杨景行在走廊上接到连立新和乐团几位首席,他连忙小鞠躬致谢,显得很满足:“谢谢您,谢谢夏老师,吴老师……”
首席也恭喜杨景行首演大获成功,连立新则不多啰嗦,快点去见丁老吧。
走了两步,连立新突然想起跟杨景行说:“第二乐章那一段急板……”停顿了一下又没说啥,然后换对象:“第三乐章开始的行板,现在我有些新的思考。”
杨景行真是给脸不要脸:“这是您的事了,我不管,我不过我喜欢之前这种……感觉呼应衔接特别好。”
连立新可是高要求自己的,摇头:“之前我在强调驾驭感,可能导致了一些呆板,重音后置可能也有弄巧成拙……必须抛弃惯性思维!”他突然挺大声,很坚决,不容置疑。
乐团首席立刻和指挥团结,纷纷支持,彼此相信目前已经做出一些小突破等会一定会得到诸多音乐家的肯定,今后更可以大刀阔斧了。
杨景行不要脸地期待:“什么时候再有演出一定通知我。”
首席们也能表态,这是当然了,坦白说,他们也觉得这次不是特别理想,作为世界首演,准备时间还是仓促了点。
夏老师觉得还有一个原因:“……对你的风格还不够熟悉,毕竟第一首交响曲,肯定有个过程。当然,作品没二话,非常好,非常好,众口一词的!”
杨景行嘿:“谢谢您鼓励。”
还有更鼓励的,王老师说:“连指这么看重第三乐章,我们不少人都觉得,至少第三乐章前半段是空前的,无与伦比。”
杨景行说:“我自己也比较得意那一段,但是您太夸张了。”
王老师严肃:“真的,排练的时候我就是热泪盈眶的,肯定有不少听众被那种深沉的悲伤打动。”
一直作思虑状的连立新发话了:“问题在这,这里不应该是热泪,应该……”又应该不出来。
夏老师也觉得:“小号还应该多作思考……听说你小号也吹得不错?”
杨景行连忙澄清:“业余爱好。”
夏老师好奇:“如果是你自己?你会怎么演绎这一段。”
杨景行为难了:“不知道,只能照着谱子吹。”通篇谱子上都没有情感色彩类的标注。
连立新突然停步,看着二楼观众席的入口,看了两秒后开口:“应该是无声,应该没有色彩,应该是没有眼泪的哭泣、感觉不到悲痛的悲痛!”越来越大声激动:“我之前认为应该是迷茫和慌乱,应该是失去知觉的,麻木的!”
杨景行显然理解不了这个境界:“您太讲究了……您先接受感谢吧。”
连立新点头,走进观众席。还有四五十号人在走道和座位夹缝里不舒适地社交聊天呢,不过丁桑鹏和唐青当然是坐着休息。
短时间里,连立新当了主角,接受大家的恭贺赞美,还有作曲家的感谢。连立新也暂时放下了艺术家境界,在熟练的社交中尽快走到丁桑鹏跟前。
丁桑鹏也讲究,还站起来和指挥握手:“辛苦了,都辛苦了。”
小几辈的连立新场合化:“您多指导……”然后对唐青也是这种说法。
唐青好像信以为真了:“今天晚了,有机会再交流……明天可以!”
连立新只得点头应承还表示欢喜,但是明天上午是发布会,下午乐团还要为晚上的音乐会再彩排一遍……
唐青想看彩排的:“……我们就搭杨老弟的便车过去拜访,添麻烦了。”
嘿,好多人都想去给爱乐添麻烦,王进哲表现出好客的极度热情,热烈欢迎各路音乐家。
真的晚了,明天是忙碌的一天,大家都关心老人家的身体状况,早点休息为重。
丁桑鹏倒是显得精神抖擞,几乎都不要搀扶地被大家簇拥着出去。一层楼也坐坐电梯,然后这身份悬殊的庸俗现象就表现出来了,能和两位老人一起进电梯的只有不到十个人。杨景行要不是有幸扶着丁桑鹏又被唐青搭着肩膀,肯定得最后一批。
出了电梯,也不等后来人了,晚上有点凉快,校长叫杨景行快点去开车过来。
已经是十一点过,本来很紧张的最便利的停车场现在挺空闲了,间隔杨景行的车子不远,三零六的几辆车停靠在一块的。十一个女生也差不多是聚集一团,但是看样子谈话有好几场,互不干扰。
杨景行老远就兴奋了:“美女们。”
这大半夜的真吓人,女生们快速更加聚拢,终止了那些窃笑讪笑咯咯呵呵,共同面对危险,团结统一战线,不但没有一个退缩的,还纷纷向前迎敌。
相比杨景行的贱笑,女生们虽然穿着大多是年轻女孩的漂亮路线,但是神情都比较端庄,不过也没冷脸相向,半数以上有各种微笑。
走近了,杨景行问:“怎么在这?他们呢。”
齐清诺说:“安馨她们先回去了,嘉嘉也恭喜你……家属先走了。”
杨景行建议:“去打个招呼。”
齐清诺摇头:“明天。”
于菲菲觉得:“老大去打个招呼也行。”
杨景行谴责:“没义气,都去。”
年晴申明:“没兴趣强行露脸。”
杨景行可不迁就什么前女友闺蜜:“什么露脸?快去,我开车。”
齐清诺坚持:“明天吧,机会多。”
刘思蔓呵呵:“我们等你,祝贺,恭喜……鼓掌!”
副团长也是有点号召力的,刘思蔓带头拍两下巴掌,其他女生多少效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