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算是繁华区,但是凌晨这时候,外面也还是挺空冷的,没多少车更少见人,杨景行可能是在忏悔自己作过哪些恶,想了一下后抗议:“你这就说严重了。”
何沛媛让自己气势更强一点:“你平时欺负人还少?算总账!”
杨景行都幽怨了:“什么时候欺负人了?我都是被欺负。”
何沛媛分明冷笑:“哼,是谁说不开玩笑……多少次了,说话不算数!”
杨景行委屈:“我在改啊,就没发现我的进步?”
何沛媛打击:“没发现。”
杨景行劝:“你这样不行……一点肯定鼓励都不给,人容易放弃自己,破罐子破摔。”
何沛媛才不在意:“随便你,我眼不见心不烦。”
杨景行一点韧性没有,这就:“好,我摔了。”
何沛媛静观其变,心理素质,胆识勇气,都没话说。
摔了好一会,杨景行也没摔出个啥来:“前天司机没跟你讲什么不文雅的笑话吧?”
“没。”何沛媛严肃点:“他有女儿的,只比我小三四岁……他就说男朋友接到女朋友要分手的短信,然后又说是发错了,知道吧?”
杨景行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想啊……”何沛媛想解说,却又放弃:“算了,你故意的。”
杨景行继续:“亏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何沛媛懒得理会。
杨景行就换个话题:“老毕你还没见过吧?”
“王蕊的?”何沛媛摇头:“没见,听年晴说有点像团办公室的那个温什么。”
杨景行说:“有一点,不过比你们同事沉稳,稍微胖一点,气质好一些。”
何沛媛鄙夷:“王蕊还说好一般,肯定不差。”
杨景行算看出来了:“嘴上都不承认,你看小洁,一见面那小鸟依人啊,温柔得都走不动了。”
何沛媛笑,也有点感叹:“小洁,头一次见婆婆追儿媳妇的……我觉得特警本人比照片更有气势,而且挺爱笑的。”
杨景行斥责:“男人笑有什么好看,恶心死了。”
何沛媛都疲劳了:“别假惺惺了好不好?你自己不笑?”
杨景行没话说了:“也是……还是怪你。”
何沛媛义正辞严:“人家对女自己朋友对小洁笑好不好?你别动不动……”不说了。
杨景行嘿嘿:“学聪明了啊。”
何沛媛庆幸:“还不长记性我就是傻。”
杨景行还哈哈,劝说:“我觉得没必要反感,父母给你了你身材和脸蛋,你是他们得意作品,让人赞美几句也没什么损失,我就不反对别人夸我作品,人有权利抒发自己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何沛媛有点小白眼:“两码事……根本不是欣赏。”
杨景行猜测:“我知道为什么没人追到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就死在这一关,不能说你好看。”
何沛媛声明:“我没这么说。”
杨景行说:“我不是歧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盲目找盲人当男朋友,宁可忍耐一下视觉动物的肤浅……”
何沛媛好烦的,脖子一耷拉,像是灰心丧气地哀求了:“你够了没!?”
杨景行挺忐忑:“那……不停留在表面,我们聊聊你的思想品质。”
何沛媛挺抗拒:“为什么要说我?”
杨景行说:“增进了解啊,看你的样子,根本还没把我当成好朋友……我不会放弃的,继续努力。”
何沛媛哼一声:“怎么不说你自己?”
杨景行自卑:“我没什么好说的……”
何沛媛立刻提醒:“你们为什么分手?”好像根本就怀疑杨景行说自己的诚意,没作指望。
杨景行才想了两秒,何沛媛就看出来了:“不敢说?不想说算了。”
杨景行还是尝试一下,有那么点悔悟:“我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你怎么了?”何沛媛的语气已经明显开始指责。
杨景行难以启齿的样子:“……很多事情,不说了,你对我更没好印象了。”
何沛媛也没多大兴趣:“知道错了就改呀,好好表现再争取机会。”
杨景行惨笑:“有些毛病,很难改掉。”
何沛媛督促:“别找借口,看你有没有心……不然你们这样耗到什么时候去?”
杨景行惨笑:“诺诺当初给我留了面子,但是她也确实烦我了,她能说到做到,朋友就是朋友,没什么耗不耗的。”
也是为了做好事,何沛媛有点不情愿地自损:“女人有时候的话不能全信……我觉得她对你,没有特别生太大气。”
杨景行哀叹:“根本就不生气了。”
何沛媛好像也哀悼一下,然后找到了结症所在:“你就说你还爱不爱她?”
杨景行说:“看怎么定义爱了,我觉得应该出一个统一标准,就像国家标准标准件一样,哈哈哈……”
何沛媛警告:“你别好心当驴肝肺!”
杨景行赶忙正经点:“我说真的,全人类甚至动物追寻向往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东西,到现在这样的文明社会了也不出个规范准则,太不像话了。”
何沛媛提醒:“千奇百怪,各种各样,因人而异。”
杨景行点头:“也是,统一有难度……不过我觉得,爱至少应该是互相的,明确的,不是说爱情的力量吗,力是互相的,你们附中学物理不?”
何沛媛没好声气:“没你五百多分的学得好……也知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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