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要酝酿一下,似乎是难以启齿或者长篇大论,又还扭捏:“如果我说错话,你别生气。”
何沛媛平视前方,闭眼睁眼的动作似乎心中有无限的苦楚和无奈:“……我早就被气死了。”
杨景行还笑:“可能之前的所有都是为现在铺垫……媛媛,其实这个问题之前我就想过,但是以前只是幻想,不切实际。这两天不一样,我是带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去思考去总结,很认真地想了。”
何沛媛又不懂:“什么问题?”
杨景行说:“就是媛媛究竟有没有可能接受,有多大可能。”
虽然司机是很认真的样子,太何沛媛确实没什么可能的神情,明显对杨景行的思考方向失望了,视线瞥向了右边。
杨景行说:“这个问题的决定性因素有很多,外在的内在的,客观的主观的,我考虑的是主要的几点……首先,一切的基础,就是我的客观条件能不能满足媛媛的主观要求?”一本正经的,没有贱笑。
何沛媛中性脸色,但不说话。
杨景行点头:“我知道,我长相方面是达不到你的要求,配不上你……”
“你少假惺惺……”何沛媛斜视司机,严正:“这种态度就别说了!”
杨景行也义正辞严:“我应该什么态度?就这事你打击过我多少次?我发型不行,肤色不行,穿衣服不行,笑得不行,气质也不行……我就想问我还有没点什么你能看得入眼的?”
何沛媛的视线离开司机,看前方去了,扭头过程中,下巴高度有一定程度涨幅。
杨景行控制情绪:“今天不说气话……我实事求是,我承认你有资本。章杨和鲁林,他们学校都是一两万人,都说没看到过你比好看的,说起来也是万里挑一,你眼光高也正常……但是我觉得,男人的长相真的不重要,以貌取人向来都是贬义词,何况我也还没到惨不忍睹的程度。我就想问问你,长相对你来说是不是真的很重要?是不是真的是迈不过去的坎?”
何沛媛瞟一下杨景行,可能没瞧真切,就再看一眼,然后勉为其难:“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吧,那你说重要的。”
“你什么态度?”杨景行不放心:“我就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完全在你的接受范围之外。”
何沛媛严肃了一会,正视司机:“我觉得你把顺势搞错了,如果外貌不重要,就不是先决条件。”
杨景行问:“那什么是先决条件?”
“不知道。”何沛媛明显占据主动优势地位:“你说你认真想了,你就自己说。”
杨景行点头:“好,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外貌不重要。”
“行,好!”何沛媛明显哄骗敷衍:“不重要。”
杨景行好像过了一关地高兴:“你记住自己的话……再说第二点,也是我自己觉得比较重要的,媛媛是不是觉得我是二手货三手货了,是不是还有点封建思想,嫌弃我了。”
身为现代女性,何沛媛就算不为自己辩护,也要为要为同胞发声呀:“我没有封建思想!”十分否认。
杨景行问:“那你不嫌弃我?”
何沛媛还是要慎重点,想一下之后再摇头,挺确定的:“这方面不嫌弃。”
杨景行点头:“好……还有一个,你自己虽然不嫌弃,但是你会不会还怕被人议论,被人戳脊梁骨?说你看那个何沛媛,那么漂亮那么高傲,最后却捡了个二手货。”
何沛媛飞快地用气愤质疑神情掩饰一闪而过的咧嘴笑:“……我怎么高傲了?”
杨景行说:“以你的条件单到现在,如果我不认识我也这么想。我是问你,你是不是怕被别人笑话?”
“现在没人会在意这个……”何沛媛还是不敢说得太肯定:“具体问题因人而异。”
杨景行点头:“我就是说你和我呀,你在不在意……”
何沛媛没耐心地摇头:“我不知道,没想过。你先说,说完你怎么想的!”
“好,至少还有一线希望。”杨景行自我安慰,想了一下:“再就是,因为你和齐清诺是好朋友,如果我追求你,会让你为难。再加上三零六这个集体,还包括周围的朋友同学,他们都知道我和齐清诺有过一段,也会让你尴尬,这两点其实可以看成一个问题。”
听完了问题的描述,何沛媛看向杨景行,中性表情。
杨景行很有诚意的:“是吗?”
在视线接触中点头后,何沛媛移开眼睛,有点嫌弃杨景行的双商:“还用问,换作谁都一样,都会尴尬有疙瘩……你自己没有?”
“当然有点。”杨景行承认:“不过我觉得对我自己而言这个尴尬比较好克服,可能是因为我脸皮厚。我也假设过,比如老毕,如果他和王蕊分手了,然后再跟谁走到一起,我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何沛媛看向司机,似乎想知道他怎么看。
杨景行说:“我觉得我会随机应变……因为这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事情的性质是什么,结果怎么样,其实是由他们三个人的态度和行动决定的。极端假设,有可能是鸡飞蛋打让三零六走不下去了。但是往好处想,也有可能……假设这三个人能很好地处理这件事,三零六也可能会更和谐更团结,因为这也是经受一次考验……”
何沛媛摇头,眉眼狠皱,但是话语出口也近似杨景行那种平和:“如果,如果是王蕊和老毕分手,三零六有谁会接受老毕的追求?你觉得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