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欣赏齐清诺的眼睛需要安静,杨景行连呼吸也平息了下来,起码没有明显燥热的声音了。
齐清诺似乎也冷静了,重新展现魅力的微笑:“看什么?”
杨景行说:“反正不敢看你。”
齐清诺笑得灿烂一点,低头看看自己胸前。
杨景行松开齐清诺的侧胸,把她衬衣上那颗稍有暴露嫌疑的纽扣给扣上了。
齐清诺又笑:“这么熟练。”
杨景行变成握着齐清诺的肩头,想起来:“说给我看照片的呢。”
齐清诺似乎想反悔:“有全裸的!”
杨景行都想自己找了:“放哪的?”松开了齐清诺去检查书架。
很显眼的相册外型,但还是齐清诺一本一本拿出来,交给杨景行。
一共五大本,光是相册的设计就够怀旧了。杨景行心满意足地抱着,坐到了电脑椅上。
齐清诺在床边坐下,伸手把椅子转到和自己面对面的方向,还提醒:“在这本。”
那种很旧但是不破的硬塑料相册封面,下方有个透明卡口插着一张发黄硬纸片,纸片上用漂亮的行书写着:为即将降生的清诺准备,1985年六月一日。
杨景行连这也打听:“谁写的?”
齐清诺说:“我妈。”
杨景行说:“我的名字是出生了才起的。”
齐清诺嘿嘿笑。
杨景行显然知道齐清诺视线焦点,抗议:“你能不能无视它?有成就感啊?”
齐清诺的表情稍微收敛,但嘴上还说:“你不觉得很奇妙吗,怎么运作的?”
杨景行说:“我没觉得奇妙。”调整姿势,但是欲盖弥彰。
齐清诺叹气:“拥有就不知道珍惜。”
杨景行吓一跳:“别说你羡慕。”
齐清诺摇头笑。
杨景行翻开相册,感叹:“你妈真时髦。”大肚子照,不过是穿戴整齐的粗糙布景照,很怀旧的彩色色彩。
大大小小的五张照片,除了詹华雨单人的,还有跟齐达维的合影。那时候的齐达维还没马尾辫,但也算长发了,真是风华正茂。
照片的詹华雨,身材不说,脸蛋也没多好看,但是发型衣着都算时髦了,而且笑得很幸福。
齐清诺说:“那时候他们好穷,买不起相机。”
杨景行鄙视:“没见过穷吧,那时候还有好多人饿肚子。”
齐清诺不争论:“相对来说,用我外公的话说就是我妈跟着我爸过穷日子。”
杨景行没仔细研究就翻页了,两页照片,大大小小的十几张。杨景行最先定格的是的那张,又变成黑白照片了,照片下的字说明是“周岁”。俯拍的照片,一个女幼儿靠坐在一个比较深的小水盆里,仰头在笑。
幼儿肥肥的,脑袋大大脸圆圆,眼睛很大,似乎会笑。
杨景行看着看着就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夸张,很快变成肆无忌惮地哈哈哈。齐清诺不介意,还陪着笑。
杨景行笑了好久之后说:“看得出来是你。”
齐清诺说:“那就是脸。”
杨景行说:“眼睛。”
齐清诺说:“爱因斯坦喜欢别人夸他的小提琴,金庸喜欢别人夸他的棋艺。说我的眼睛,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杨景行打量齐清诺,为难:“那我只能说你的……脚趾头,有人说过没?”
齐清诺笑,指照片:“这些看不出来吧?”
还有些照片,一半是六个月大的,一半是周岁照的,但是全的就一张。六个月大小的确实看不出齐清诺今日的风采,眼睛没那么明亮。
齐清诺解说,说半岁的照片是有纪念意义的,那时候是一直接受妻子资助的齐达维终于有了第一笔可观的大收入,于是购买了相机。而且也是詹华雨怀孕之后,齐达维才发愤图强,并带领城隍乐队逐渐开始了饱受争议的“市场化”之旅。
相机可能不怎样,或者是照相技术不行,黑白照片的质量不好。不过杨景行都看得流连忘返,或轻或重不住地笑,
齐清诺也突然大笑起来,指杨景行的腰下:“好奇妙,没了。”
杨景行气愤:“我又不变态。”
齐清诺挑衅的眼神,往边上扯了扯自己的一边衣领,但是那姿势可说没有任何挑逗意境,看起来像是热了。
杨景行还是严厉警告:“你小心点。”
齐清诺突发奇想:“这本我以后随身带着,当护身符!”
杨景行翻页,齐清诺指着合影照片的另一个幼儿又有故事说了:“我妈同事的儿子,比我大三个月,定过娃娃亲。”
杨景行吃惊:“历史这么悠久的情敌。”仔细看了一下说:“还蛮帅。”
齐清诺安慰:“我妈说不喜欢他。”
杨景行怀疑:“那还留着照片?”
齐清诺笑,但不解释,还转移注意力:“第一次弹吉他。”
杨景行笑:“你这是睡吉他。”
……
齐清诺的照片很多,杨景行很喜欢看,齐清诺也愿意解说。看到四五岁的时候,杨景行正在感叹小女孩的可爱,齐清诺接到父亲的电话,她直接坦白:“我和杨景行在家……看小时候的照片……不去了……嗯……好……”
挂了电话,齐清诺笑着告诉杨景行:“叫你早点回家,别玩太晚。”
继续看照片,七八岁的小丫头似乎害羞内向,十来岁的时候,就能一眼确定就是今天齐清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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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六一儿童节时的齐清诺,虽然脖子上系着红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