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担心:“让老人家等着,太不礼貌了。”约好的十点到,已经九点五十了。
齐清诺说:“杨景行刚打过电话,不要紧,他说自己睡懒觉了……”
校长呵呵一下:“我们到了尽快谈完事情,别耽误老人家吃午饭。”
杨景行说:“肯定会留我们,一家人都很热情。”
校长为难:“这多不好,本来这件事就打扰老人家的晚年……”转头问贺宏垂:“老人家好像也没有什么爱好?”
贺宏垂点头:“生活朴素简单。”
校长说:“我们也简单一点,认真做好事情就行……杨景行新作带了吗?”
贺宏垂摸一下鼓囊囊的公文包:“带着的。”
校长呵呵:“好礼一件!”
贺宏垂不是很放心:“不知道能不能禁得起老人家推敲。”
校长用更舒适一点的姿势坐着:“昨天晚上抽一两个小时看了一下,技术很成熟,创作目的明确,精彩的乐思依然很多,但是没有《就是我们》那么卖弄了,我个人很欣赏。”
杨景行嘿:“我上次就说从您那偷师了不少。”
校长呵呵:“记得……不过我们的创作路线完全不一样,这可能和你的工作有关系,并不是说你媚俗了,也完全没有。其实任何一种艺术形式,想做到雅俗共赏都非常不容易,需要非常缜密的思考权衡……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感觉,到底怎么样还要接受更多的验证。”
杨景行说:“校长和教授都说不错,不验证我也无所谓了。”
贺宏垂严肃:“杨景行,我和李教授说过这个事情,希望你平时也有你学习工作的严肃态度。”
校长倒是开明:“年轻人,活跃一点是性格。欧美的学生就是这样,写出非常严肃作品的人可能平时很风趣,这也是一种健康的精神状态,应该支持引导。”
齐清诺笑:“我们分析丁老的作品,发现老人家有时候也挺风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