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又说:“人无完人,您多担待。虽然第一次见您,但是我和康有成很熟,我觉得他跟您挺像的,都是坦诚人,他对年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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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父呵呵:“那是。”
杨景行微叹气:“矛盾闹得两个人都伤心。”问齐清诺:“年晴跟你说没?为什么事弄得这么严重?”
齐清诺不乐意地摇摇头:“没说。”
杨景行问康父:“伯父您知道吗?我觉得他们怎么也不至于吵成这样。”
康父摇摇头。
杨景行说:“不管怎么样,您别怪年晴,她是有点脾气,不过优点更多,不是我帮她说话,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和康有成很般配……说起来,我觉得年晴也是个坦诚人。”
康父似乎又怀疑坦诚是不是个优点。
齐清诺说:“有时候直来直去反而不好。”
康父点头:“那是。”
就在杨景行陪聊的时候,门开了,康有成冲了出来:“我们走。”
康父问:“说好了?”
“走!”康有成的语气不容置疑不太乐观。
杨景行说:“我送你们。”
“不用。”康有成还没丧失理智,温和了一点:“你们陪她吧。”
齐清诺这已经冷静了:“康有成,年晴我最了解,你没有后悔药吃。”
康有成再看一眼这个地方,快步下楼。杨景行追了上去,让齐清诺回屋陪年晴。
追下楼,杨景行说:“伯父,能不能让我和有成说几句话。”
康有成对还茫然的父亲说:“去那边等我。”
稍等了一下,杨景行问:“你舍得让年晴这么伤心?”
康有成想了一下:“那就不伤心了,一了百了。”
杨景行问:“是谁说的,要让年晴父母看得起,要让年晴高枕无忧,是你吧?那时候你比现在真诚得多。”
康有成怨气:“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杨景行平淡:“我是作为朋友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雄心壮志。”
康有大义凛然:“分了好,她能找个更好的。”
杨景行问:“你是不是有比年晴更好的?比年晴漂亮比她温柔的还多,甚至比她专一的,没准也有。”
康有成怒视着杨景行。
杨景行继续:“比你英俊比你有前途也多,说不定还有比你更在乎她的,说不定年晴很快就忘记你了,开始一段美好的新感情,她这么多年的付出等待只是过眼云烟……你现在想这些有意义吗?年晴还在伤心,你也没多爽。”
康有成不怒了,改成不屑:“你根本不懂。”
杨景行讲述:“诺诺之前我交过一个女朋友,分手是因为她的家庭和我的家庭太悬殊,她父亲在富豪榜上,你所谓的低人一截的滋味我尝过,当时我也满腔愤怒和仇恨,但最起码我没对我女朋友撒过一点气。”
康有成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怎么对晴儿,我撒气了!?”
杨景行压低声音:“何况现在还是年晴从你家哭着回来……你舍得吗?”
康有成被气得泪水都要冒出眼眶了:“你根本不懂……”
杨景行又淡然了:“我只是提醒你,不需要懂那么多。”
康有成左顾右盼一下:“我走了……你们多陪陪她。”
杨景行上楼进屋,齐清诺和年晴并排靠坐在沙发上,都茫然着,不过杨景行让齐清诺的眼睛亮了一下。
杨景行摇摇头,也坐下。
年晴也看到了,问:“走了?我们喝酒去。”
杨景行说:“不喝酒,跟你们讲个故事,一直想跟诺诺说,一直没法开口……”
年晴不耐烦:“找时间你们自己讲去,我没心情。”
齐清诺鼓励:“说吧……可能听完我也特想喝。”
年晴还笑得出来,可是笑得很难看。
杨景行说:“初中的时候,我谈过一次恋爱,更准确的说是荷尔蒙分泌太旺盛又太傻逼……”
这个新鲜,齐清诺眼睛真亮起来,年晴也抬了下眉毛。
杨景行一点不脸红地讲着他的下流往事:“……更傻逼的是,第一次去她家,我就软磨硬泡,要她把衣服脱了让我摸……”
齐清诺平静地直视着男朋友,年晴似乎在听。
杨景行的表情明显不知廉耻:“然后她妈回来,把我们关在屋里,然后她爸也回来了,她爸扭着我,她妈提着她,一路到我家,说我qiáng_jiān了她女儿……她妈坐在地上哭啊叫,她爸就大喊大骂,你们想象吧……”
齐清诺全身只有呼吸在动。
杨景行说:“我妈吓傻吓哭了……被抓的时候我本来想勇敢承认错误,而且不怕坐牢……可是当我看到她妈指着我妈鼻子骂的时候,我的爱情我的赎罪我的……什么都消失了,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错,但是那一刻想法完全变了,我不承认了,那个女生叫刘莎,她当时哭得特别伤心……”
和男朋友对视着,齐清诺似乎有点冷,缩了下胳膊。
杨景行看向年晴:“这种丑事也说出来,就是想说明,男人对母亲,有时候会无条件的维护……包括后来,就是所谓的有钱人欺负人,我妈就零经验却很好地扮演了这个角色,她那么盛气凌人步步紧逼恨不得倒打一耙,尽管我已经又后悔又难过,可是只要一想到我妈害怕无助的样子,我就什么都忘记了。”
对面两个女生都看着杨景行,齐清诺眉头微皱,年晴则没啥表情。
杨景行继续:“所以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