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诺对程瑶瑶确认:“现在还经常说起。”
程瑶瑶呵呵:“太客气了。”
章弘维听着电话嘀咕:“不接呀……喂,通了……陈指挥,我是弘维啊……哈哈哈……打个电话,预祝你们下个月的演出卖到爆……不客气,我和正升丹阳在浦海……明天的演唱会……谢谢……和这边几个朋友聚一聚,受款待……都是搞流行音乐的,你可能不认识,不过有一个你该知道,叫……”
章弘维不但在台上忘词厉害,对面的美女都不记得名字,有些尴尬地笑看着对面。
杨景行反应快:“齐清诺。”
章弘维松口气:“齐清诺,三零六乐团,浦海乐团,浦海音乐学院……”他好像生怕对方想不起。
不过章弘维的表情立刻就兴奋激动了:“哈哈哈……对对对……呃,他爸爸我们认识,以前大陆最有名的城隍乐队,齐达维……呵呵,对……他爸爸开酒吧,我们过来玩……很巧很巧,太巧了……人不多……他们三个人……”
杨景行介绍:“她叫年晴,也是三零六的鼓手。”
章弘维重复:“年晴,三零六的鼓手,看得出都是好朋友,还有个叫杨景行……对,杨景行……对呀,是的……”
大家观察着章弘维看杨景行的眼神,他不笑的正经样子有点奇怪。
章弘维又突然笑起来,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地问:“你是给三零六作曲的杨景行?”
杨景行笑:“应该只有我。”
章弘维又对电话说:“是他,高高帅帅的……好的……”把电话递给杨景行:“叫你通话。”
杨景行接过电话了礼貌:“喂,陈总监,您好,我是杨景行。”
电话那头的陈志盛呵呵笑:“太巧合了,我和章弘维认识十多年了,老朋友,没想到他遇到你们了。”
杨景行说:“老天作美,这短时间三零六正在认真准备,这应该是个好兆头。”
陈志盛高兴:“是的……知道吗,我面前现在就摆着《就是我们》的总谱,知道还有谁也在?”
杨景行说:“猜不到。”
陈志盛说:“常青老师,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这样,你和常青老师说吧。”
杨景行说:“我给您打过去,您稍等。”
陈志盛说:“好。”
杨景行就把电话还给章弘维:“谢谢弘维哥。”
章弘维笑,又对电话寒暄:“陈指挥,半年没见了吧……抱歉啊,不能去看你的指挥了……哈哈……好的,嗯……哈哈,电话我有啊……没问题……哎,就用我的说呀……现在不是当年,早不忙了……好好好……”
章弘维挂掉后叮嘱杨景行:“叫你打过去。”
杨景行问:“号码是多少?”
陈志盛给杨景行看号码,安卓提醒:“你打比较麻烦,要加零零八八六,那边的区号要去零……”
杨景行谢谢,然后道歉,起身出酒吧里门,享受了巨星一般的客人注目。
外面还是男服务员在守紧闭的大门,见杨景行了惊喜:“怎么出来了?”
杨景行说:“你进去吧,我换岗。”
男服务员眉开眼笑:“你打电话?我去叫陈曦来,太不够义气了!”
杨景行打过去,立刻被接听了,声音明显老一些:“嗯?”
杨景行基本确定:“常老,您好,我是杨景行。”
对方呵呵:“杨景行,这是我们第一次通电话,第二次聊天。”
杨景行讨好:“万万没想到,是章弘维给了我这个机会。”
常青还是呵呵:“没想到?你应该想得到,音乐本来就没那么多明显界限,你明白这一点。”
杨景行说:“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地位成就高低,我差太远了。”
常青似乎不想嗦,换话题:“丁先生身体怎么样?听说你经常去看他。”
杨景行说:“丁老还很精神,谢谢您关心。”
常青说:“我们认识快六十年了,这六十年一直彼此欣赏,也互相鼓励,他是真正的大家,我也略有成就……几十年了,我不想提老和死字,但是我和他都十分希望能后继有人,能看到新希望新信心。”
杨景行说:“谢谢您的鼓励,我们都会继续努力。”
常青说:“你的几件作品我都拿到了,就是我们,升c小调,b大调双钢琴,风雨同路……你们的老师说夜雨奏鸣曲是你的第一首钢琴作品?”
杨景行说:“那是刚开始的时候写的一首变奏曲,确实是我第一件完整的作品。”
常青哦:“是变奏曲,我一直忙,没什么时间,本来是和丁先生一起决定,好好看看你的创作历程,或者可以给你提出一些建议,对你有一些帮助。已经过去三个月,他比我完成得好。”
杨景行想了好一会想出三个字:“谢谢您。”
常青说:“这就是你目前最主要的作品,流行音乐作品我就不纳入范围了。你再把你创作的过程给我说一遍吧,有动机就说说动机,说慢一点,我记一下,不过不敢保证什么时候给你答复。”
杨景行就不客气:“最开始的时候,是前年……”
常青听了几分钟后问:“没有心境上的变化吗?”
杨景行犯难了:“……应该有,刚开始的时候想法和目标都很狭隘,现在视野开阔一些了,以前觉得音乐是用来挑战和装饰自己,现在多了承担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