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这大胆二字还没出来,曾健就傻眼了,因为这个人曾健更熟,不但熟,而且还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眼见如此,曾健有点想哭。
因为他看到的是,这公主殿下居然和这个很熟很熟的人相拥在了一起。
光天化日啊,朗朗乾坤啊。
这怎么教人受得了。
这,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道德。
曾健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可是偏偏他没有瞎,他的招子依旧很亮很亮,他看到两个人紧紧搂着,公主殿下眼中垂泪下来,看到他们亲嘴,昏天暗地的那种,仿佛自己一下子成了透明的人,全然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甚至某人的手,还妄图要伸进殿下的腰间,幸好,幸好,这衣裙是连在一起的,这个可恶的恶念没有达成,不过……曾健感觉悲剧的是,郝大人的手太不老实,在没有得逞之后,居然手往上移,要去……要去……
曾健的心跳很快,很是着急,这么多人呢,若是传扬出去………这可就完了。
曾健猛然醒悟了,他娘的,老子制止不了郝大人和公主殿下发泄‘shòu_yù’,老子还管不住别人么,于是呼喝一声,吹起了竹哨。
附近的锦衣卫校尉、力士早已瞎了他们的狗眼,淡定不能,一个个不知所措,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可是听到竹哨响起,顿时醒悟了。
不该看的不准看。大家都懂。
于是无数人朝四面八方散去,就像在他们的身后,有一把杀猪刀一般。一边发足狂奔,连头都不敢都回。
须臾之间,曾健和所有人全部散了个干净。
整个街道,空荡荡的。
只剩了两个人,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疯狂的亲吻,疯狂的贴合在一起。
锦衣卫们。识趣的封锁了各处的街道。
曾健在几条街之外,背着手,一脸惆怅。怎么办,怎么办,要出大事啊,郝大人这是fēng_liú成性啊。什么女人不可以那什么。偏偏这个人……哎……狗娘养的御史会不会知道,宗令府会不会知道,宫中会不会知道,要出大事啊,必定要出大事,这事儿往重里说是要掉脑袋的,哇靠……这两个字,是郝风楼教他的。平时曾健很少说,因为这二字显然不如他娘的给力。可是现在,曾健觉得这两个字,很能形容自己眼下的心情。
曾健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过不多时,百户杨春到了。
杨春也是自家人,最是信得过。
杨春道:“大人,在附近的兄弟,都已经查过,总计是七十九人,都看到了。”
曾健恶狠狠的道:“都信得过么?”
“这个……大多应当信得过吧。”
“哇靠、哇靠,哇靠!”曾健怒气冲天的道:“什么都叫大多,只要有一个泄露,就都完了,所有的人,这些人,都要给我盯着,死死的盯着,有人泄露,就他娘的家法处置,动刑,老子亲手剥了他们的皮。”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这临街,有不少住户,比如这里的人,还有……想必……他们……未必没有看到……”
曾健抚额,感觉自己头要炸开了,苦笑道:“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看来,是瞒不住了,哎……瞒不住了啊,这世上,怎会有不透风的墙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记着,吩咐下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并不知道是谁,总之,能敷衍就敷衍,明白了么?”
“是,是,卑下明白,卑下又不是傻子,咱们都是郝大人教出来的,没有郝大人,会有咱们这些兄弟,卑下不傻,这事儿,我会传下去。”
曾健重重叹口气,很惆怅。
玩女人就玩女人,可……哎……这去,不是嫖的么,怎么把公主殿下都……
曾健不知自己算不算是恨铁不成钢,他的心,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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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街道上,两个人终于分开。
郝风楼大口喘气,朱智凌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平时的朱智凌,一向冷静,可是今日,她却有些慌了,她本就已经打好了主意,本就选择了放弃,宁愿去浪荡江湖,也不愿意给眼前这个人添任何的麻烦。
可是当郝风楼追出来,她一下子,心软的像是水一样,方才打定的主意,一下子动摇起来。
郝风楼认真而诚挚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美眸,这是第一次,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慌张,有一种急需人保护的茫然。
郝风楼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凌儿,我有话和你说。”
朱智凌更加慌了,她从未这样的不冷静,又从未渴望过,眼前这个男人,接下来会说什么,她很期待这个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同时,她内心深处,又在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说,不要说,说了,许多事就不能回头,说了之后,就会有许许多多的事,会有太多太多的麻烦,这些麻烦,都会出现这个男人身上,她宁愿退出,宁愿远走他乡,宁愿销声匿迹,也不愿听他说。
可是她没有动,她依旧想听,痛并快乐的期待着。
郝风楼正色道:“凌儿,我喜欢你,真的,我是个fēng_liú成性的人,我喜欢陆小姐,也喜欢小香香,我……我……我本不该说这些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