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说我那里使诈?”我不肯认输。
蔡琰转过身,眼中射出智慧的光,歪着头柔声道;“本来,此题易答的,可是,如若我把浅薄的答案说出来,又没什么意思,所以才被你难住了,原算不得数的。”
我奇道;“师姐不要这么云山雾罩的,把答案说出来我听。”蔡琰白我一眼道;“当今大汉天子姓刘,那天当然也就姓刘了——”她稍微停顿,立即抢着道;“我知道你一定狡辩的,是不是想问,当年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时候,天应该姓‘嬴’。周天子之时,应该姓‘姬’。如此说来这天还经常改姓——这就是你的使诈之处了,你想把我引入歧途对不对?”果然才女,这种圈套她也能看透,看来蔡琰的才华在张温,秦宓,之上。蔡琰垂首,闭上美目,想了半天,摇摇头道;“天道糜长,我不知也。”她跺了跺脚道;“算是你赢了好不好?”
我看她似乎真的生气,忙不迭道;“此题不算,因为它本来就没有答案的。师姐已经答对了两道,我就把帅印给你。”我挣扎着坐起来,她就过来扶我。委屈道;“原本就是我赢了。”我心想,她如此和我撒娇耍赖的,像个小女生,莫非心中有我。
蔡琰扶着我去取帅印,一回头,就看到一双燃烧的眼睛。她全身一震,觉得扶着我的手臂快要融化了。我趁机想要吻她的眼睛,她身子一侧灵巧的躲闪开,责道;“你好好地,给我把帅印取出来,快。”我心想,她对我到底是感激还是爱?
文丑一走进帅帐,立即就感到气氛不对,平素议事的时候,战事虽紧张大家也是一团和气,兼听并取,融洽非常。可今天所有的人脸上似乎都带着愤懑,一个个好似义愤填膺,苦大仇深。尤其是田丰和崔琰,样子就像全家死光了。眉头紧锁,一副苦瓜脸。
文丑看自己来的最晚,虚心过去请教;“田先生,公子为何升帐?”田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说是公子升帐?”文丑做白痴状;“这,除了公子,还有谁有权利升帐议事。”崔琰苦笑道;“是,蔡小姐。”文丑差点被震晕,咳嗽道;“崔先生是否和文丑开玩笑。”崔琰摇头道;“我此刻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真的是蔡小姐。”文丑苦笑道;“她没有帅印,如何升帐?”张绣凑过来,拍着田丰的肩膀道;“田先生,此事你就别管了,免得自讨苦吃,她爱掌印就掌印,爱升帐,就升帐呗。只要公子首肯,我老张就没意见。”
文丑听张绣这一说,才明白始末,心想,二公子这是搞什么名堂,该不会是被那个女人迷晕了吧。别说,长的还真是挺漂亮,换了我,也够呛顶得住!!他还挺同情我的。蔡琰扶着我,在外面透了一口气,就转回来,看看诸位大将都到了,我清了清嗓子,宣布了一个,很可能挨暴揍的决定。
“诸位,本公子这些日子受伤严重,不能理事。现在虽然好了许多,但仍然头昏脑胀眼花缭乱的,不能指挥作战。这个,啊,我想推举一个人出来,先,啊——这个,代替本公子运——运筹帷幄。”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火烧。反观身边蔡琰倒是气定神闲,从容自若。我被她的这种镇定鼓励,吸了一口气,躲避着田丰喷火的目光道;“本公子推举的人是,蔡文姬,蔡小姐——”
意料之中的,田丰首先发难,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怒道;“不行,此事万万不可,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公子,想把将士们的性命当做儿戏吗?”
崔琰早就和田丰商量好了,坚决抵制。立即站出来挺x道;“我也觉得不妥,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郭嘉和贾诩倒是没说什么。文丑只是苦笑。心想,二公子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这祸水,真是豁得出。周仓平常看着蔡琰挺顺眼的,就站出来帮她说话;“俺觉得可以先听听她的计策,再——”周仓说了一半,让田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了。擦了擦额头冷汗,心道,这老头,可真够倔的。
我吞吞吐吐道;“其实,也没什么,诸位不如先听听她的破敌之策,如果可行就听,不可行,我们在另想办法。”
田丰突然跪嚎哭起来,大声道;“公子把军国大事当做儿戏吗,这帅印岂是可以轻易赋予的。如果被外面的士兵知道,公子把他们的性命当做博取美人欢心的筹码,他们还会为公子拼命吗?此乃周幽王取悦褒姒之法,不可以效法呀,公子。”
我看看田丰,又看看蔡琰,结巴道;“田大人,你危言耸听了吧,本公子不过是唯才是举,怎么就成了周幽王了。”我心想,我这级别和周幽王还差的多呢。
崔琰一听这话,急忙弓着身子,跑过来道;“商纣王也是因为宠x妲己才亡国的。”
“多谢崔先生提醒。”我深施一礼给崔琰。心说,你这可是火上浇油啊。最可气的是贾诩,他扇着折扇,装的人五人六的点头,微笑道;“大家其实不知,其实夏桀也是宠x妹喜而失政亡国的。”
哦,人群中立即有几个,做恍然大悟状。张绣装的好像挺有学问的样子,大大咧咧道;“自古以来,因为女人亡国的还真是不少啊,看来这个红颜祸水的话,还真是没错,这个女人是不能太骄纵的,像我老张平时在家中,那”他这里正吹牛。冷不防身边的崔琰咳嗽了一声。张绣立即改口道;“那是很尊重夫人的,基本上做到了举案齐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