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回身上马,扬尘而去。
周围一片哗然。
高父笑着对总管说:“这小子还等不及了。哪有男人会不喜欢美人?你多虑了。”
总管看着瑞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仰着脖子望向院外的青年,好似明白了什么,朝着高父点头笑了笑。
瑞成怀抱新娘,鲜衣怒马,纵情飞驰,许久未曾如此畅快过。他马不停蹄地赶回高家堡,不顾众人在后狼狈地跟随,一路东倒西歪,人仰马翻。
高家堡内,仆从未曾料到瑞成提早归来,纷纷迎上,手忙脚乱地准备仪式,然而瑞成一概不管,抱着新娘越过众人,脚下生风,很快来到了堂前。
瑞成的脚步这才慢了下来,他悄悄地握住怀中沉默的新娘,捏了捏那软软的手掌。
婚礼司仪显然也料到瑞成如此不拘礼法,他愣在原地还未开口,却见瑞成和新娘自发地对着碑位跪拜起来,三拜礼成,司仪这才如梦初醒,扬手吩咐奏乐,拉长音调:“礼成——送入洞房——”
咿咿呀呀的礼乐响起,瑞成朝着新娘伸出手,轻声叫道:“娘子。”
新娘微微一顿,抬起纤长的手,搭在瑞成的掌心上。
瑞成五指收拢,紧紧握住。
烛火氤氲了视线,瑞成捏着那大红的盖头,指尖轻颤,半天没有动作。
一直默不作声的新娘突然抬起了手,握住瑞成的手腕往上抬,红盖头随之一点一点被掀开,先是朱唇皓齿,然后是挺直鼻梁,接着点漆双目……瑞成扔开盖头,看着眼前清丽绝伦的脸,这张面容被细细妆饰过,女子打扮使得他的面貌更加柔和多情。
新娘抬起眼,等了半晌,见瑞成只看着他,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爹爹,可是小小这样太丑了?”他说着不耐地扭了扭身子,拉扯了几番身上的女子嫁衣。
瑞成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乱动,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美极了。”他忍不住摸了摸对方细滑的脸蛋,那温润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指尖,惹人流连。
“小小,你叫错了。”瑞成笑道。
“叫错什么?”一身红嫁衣打扮的小小疑惑地挑起眉,他看着瑞成fēng_liú不羁的笑,陡然反应过来,一下红了耳根。他捏着手指,反复揉搓了几下,终于鼓起勇气,望向瑞成的双眼,“相公。”
“娘子。”瑞成笑意扩大,“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第二日一早,喜鹊在檐下叽叽喳喳,和煦的春光洒满院落,红烛燃尽的洞房透出一股香艳淫靡的味道。
总管大步走进来,见仆从你推我桑地站在门口,不由呵斥道:“还不快进去通知,云少爷已经等候许久了。”
“总管大人。”仆从哭丧着脸,“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必堡主还未起身,小的不敢啊。”
“还未起身?”总管一愣,瑞成自习武以来,每日清晨都早早起床练功,从未懈怠,今日这情况实属罕见。
仆从带着笑小声讨论起来,“昨日堡主那样神勇,想必也累了。”
“不知那娇滴滴的云小姐怎能承受得住。”
“我听那叫声,骨头都酥了呢……”
真是没羞没臊,总管老脸一红,又板下脸来,厉声道:“赶紧闭嘴,主人家的事是你们能议论的?”
“何事喧哗?”正在这时,瑞成松松披着一身长袍,打开了房门。
众人连忙趴伏下跪,总管开口道:“堡主,云家少爷求见。”
“云家少爷?”瑞成挑眉。
“是,江南云家的嫡少爷,云詹。”
瑞成的眉头舒展开来,“原来如此。”
瑞成正要跨出门槛,突然听得房内一声轻不可闻的动静,连忙缩回脚步,甩下一句“闲事勿扰。”,便又重重地关上房门。
余下门外众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隐隐约约听到里头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总管长叹一声,看着众人,“先等着吧。”
“堡主谱真大,这要见你,还得等一个时辰。”云詹见瑞成从内间出来,放下茶盏,悠悠道。
“多得是等一个时辰还见不到我的人。”瑞成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这成了亲,语气也不一样了。”云詹转着手里的茶杯,笑道,“昨日堡主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好好的成亲,被你弄成了抢亲。”
瑞成受不了云詹阴阳怪气的语气,“你若是只想说这些,那便请回吧。”
“堡主,我可是您夫人的娘家人,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云詹放下茶杯,“何况作夜家姐可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又叫相公,又叫爹爹,你合该开开心心才对。”
瑞成抬起眼,看云詹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冷哼一声,“云家少爷倒热衷干这种听墙角的勾当!”
“这不是说明我屏息静气的功夫不错嘛,高堡主都发现不了。”云詹得意地扬起下巴。
果然那日要拍死他才好!瑞成只觉头疼。
云詹见瑞成一脸不爽的神色,这才畅快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枚锦盒,放在瑞成面前,“堡主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瑞成神色复杂地看着那精致的盒子,“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云詹却没有动作,他微微一笑,带着些许沧桑,“长命丸从未让云家长命,怀璧其罪,让这东西放在能守住它的人那吧。”他说罢,站起身来,朝瑞成一拱手,“叨扰堡主多日,云詹告辞了。”
瑞成没想到云詹是来请辞,虽早就盼着他离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