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长剑跟着往外撩起。那丹青生的左掌堪堪擦着剑锋过去。两人瞬间再分开。
那丹青生的左腕到手肘的衣袖已经开了一道大口子。这如果是在正式交手之中。丹青生此时左手已经不在了。
他落地后脸色难看。
旁边的丁坚和施令威也都脸色发青。这两人都是剑术高手。刚刚那一剑,丹青生剑在旦夕。两人也是感同身受。
向问天见过识广,则心里就更是赞叹,“如此精妙的招数,居然一剑就破了,这位张兄的剑法真若鬼神在世……”
丹青生此时脸色发白,跟刚刚的半醉状态完全不同。他的酒早就惊醒了,一把将剑扔到地上道。“不打了,我剑法比不过你。”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道。“但这幅画,我要定了。”
向问天,“哦,想要这幅画也容易。只要庄上有人能用剑打赢这位小兄弟。画。我双手奉上!”
丹青生赌气的哼了一声,跑出去,一边叫道,“你们两个先别走。”
那丁坚跟施令威也跟着出去了。
张辰与向问天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门外看到施令威正站在过道上。他看见张辰和向问天后,脸上有些难色的看着了一眼不远处。
丹青生的声音从那边飘过来,“三哥,你剑法比我好。帮我打赢他们吧。”
张辰他们所在的位置看不到丹青生所在的房间里的情形。但听语气这丹青生应该是正在求另一位庄主帮他比剑。
只是那三庄主似乎十分持重,并不答话。
张辰与向问天从走廊上去了过去。只见那房间里除了丹青生外。另有一个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的老头儿。这人右手提着一枝大笔。在书写。其衣衫上都是墨迹。
那旁边的施令威此时小声说道,“两位请留步,那边是我们的三庄主秃笔翁的住处。他平素不喜欢别人靠近。还请两位海涵。”
他这样说张辰和向问天都微微点头站住了脚。
那室内的秃笔翁却对于旁边丹青生的不住请求,他完全听而不闻。
对于门外多站着的两个人。他居然也全不理会。
“老四,你看我这幅字写的如何?”那秃笔翁说道。
丹青生急了,但是知道这三庄主。若是不看看他写的字,想求他好好帮自己赢得行旅图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所以装模作样的欣赏了一会儿。嘴里赞个不绝,“好,好字。写的真好。意境深远。”
但他心却不在字上。
那秃笔翁呵呵一笑道,“四弟的心乱了,没有用心看字。”
丹青生叫苦,“唉呀,三哥。我这心是真乱了。您就帮我赢了那小子,将那幅行旅图赢给我呀。我的心就回来了。”
秃笔翁摇摇那大光头道,“你呀,莫不是被人骗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真迹。”说到这里,他又摇摇头道,“你还是好好收一下心迹。老大说你心不够沉,看来还真没说错了你。”
“唉呀,三哥……”丹青生要再说时。那秃笔翁已经两手认真的举起手中的字,看来是打算自己欣赏。一边大声道,“外面的两位朋友。梅庄并不见外客。请回吧。”
这话显然是冲外面的张辰和向问天说的。而且说的完全没有转弯的余地。
那向问天眉一皱。他干此大事,岂能说走就走,此次来这梅庄原本是想好了对策,但此时这三庄主居然也摆出一付完全不想见外人的态度。
向问天朗声道,“我有一幅字贴,也想请三庄主过一过目。”
那秃笔翁并不转头,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必了。又是什么冒牌货的东西,想来胡混。送客。”
他这话说的已经连最基本的面子都不给了。向问天素称天王老子,一听这话,脸色一变。
那旁边的张辰用手暗暗拉了他一下,出声道,“三庄主的字,临摹的倒是似模似样。可惜少了一分活气。”
张辰话一出口。那室内所有人都忽的一下不出声了。连丹青生都吃惊的回头看着张辰。
那秃笔翁原本一直在看自己的字。听了这话虽然一言没发,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周围一下子变冷了,有种杀机腾腾的肃杀之感。
丹青生在一边偷偷擦汗。
张辰松开向问天的衣角。往前走了两步道,“我说我们这次带来的字。比你写的强百倍。你不敢看,也就罢了。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
他说完作出要走的样子。那向问天在一边不停的暗暗对他作大拇指的手势。意思是说的好。心想,人家叫我天王老子。只因我说话作事,执意妄为。你比我狠多了。
只是心里也在担心: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文学上的东西。很难分出高下来。但是偏偏的,就是这些文人骚客们又十分喜欢争个第一。所以常常会有。什么文章天下第一。墨宝天下无双之类的说法。
但这东西,又要怎么分个高下来??
那室内的秃笔翁冷笑了一声,仍没有说话。却把头慢慢转过来看着张辰的眼睛道,“年青人。在我这里玩挑衅,你还太早了些。”
张辰,“你看也不敢看,却说我挑衅你。岂不知我这人说话最是老实不过。有十分,也只说五分而已。”
秃笔翁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道,“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五分是什么。”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