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等人都大吃了一惊,推开大门抢了进去,又再推开琴堂板门,只见黄钟公呆立不语,手中瑶琴七弦皆断,在琴边垂了下来。↖,
张辰手持玉箫,站在一旁,微笑说道:“得罪!”显而易见,这番比武又是黄钟公输了。
黑白子等三人尽皆骇然。三人深知这位大哥内力浑厚,实是武林中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不料仍折在这华山派少年手中,若非亲见,当真难信。
丹青生,“这……这是怎么回事?”
秃笔翁也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大哥,你的‘六丁开山’何以忽然失去了作用……”
这件事只有张辰知道,黄钟公虽然是当事人,却也只能大致猜测到。张辰内力精深,竟然以自己的内力将黄钟公用内力发出的《七弦无形剑》的剑意反向封了回去,以至于他弹出来的声音未变,却只剩下普通琴音。
作到这种事,不要说黄钟公了,他生平所见的高手,谁又能办得到。
他生平心性平和,又多年修为。从不动怒。这一天,却因为发现自己发出的琴音无效后,忽然动起怒来,灌注的内力直把琴弦都崩断了。
此时也只能颓然在椅子上。
黑白子,“大哥,你没事吧。”
那黄钟公良久后挥了挥手说,“出去……都出去吧……”黑白子等人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张辰在最后。
黄钟公语气低落道,“我生平以这次败得最惨……风少侠赢了就早些离开吧……”
向问天见四人脸色均甚郑重,知道令狐冲和大庄主比剑又已胜了。倘是大庄主得胜,黑白子固是仍然不劝声色,秃笔翁和丹青生却必定意气风发,一见面就会伸手来取张旭的书法和范宽的山水,假意问道:“风兄弟,大庄主指点了你剑法吗?”
此时天色已晚。
向问天起身准备告辞。两人被丁坚送往大门。但还未到时。那黑白子忽然的又赶了过来,“二位。天色已晚。不如在庄上休息吧。明天再走不迟。”
向问天呵呵一笑道,“哪也好。”
当下带着张辰回去。庄上晚上又摆了酒席款侍两人。秃笔翁和丹青生都在席间作陪。唯独少了黄钟公。
张辰此时只想吃饱睡好,也就没有多想。
当天晚上在庄上睡下。那向问天与他睡一个房间。半夜里忽然有人潜进来。
张辰老早就醒了。向问天心有所图自然也没有睡熟。那潜进来的人是个身体瘦高的男子。
向问天呼的一声坐了起来,“谁?”
那男子,“莫要声张。”听他的声音是黑白子。此时正在黑夜之中。以张辰的估计,这家伙肯定是为了那比剑赌的东西来的。
果然黑白子说道,“是不是只要我们庄上的人赢了这位风少侠。东西就都能给我们?”
向问天,“那自然。”
“那好吧。我们庄上还有一人。武功比我们四个都要强,这位风少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试一下。”
对于这种事。向问天自然不肯。他来此就是为了救任我行。如果能自己亲自跟过去,是最好,“他去。我难道在这里吗?”
“那位大人不喜见外人。”
向问天佯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你们这样黑更半夜的出去。如果有什么事怎么办?我若不跟着怎么都不放心的。”
那黑白子却十分坚决,“若是不行就算了。明天就走吧。”他着起恼来。张辰推测这天夜上的事是他偷偷作下的。黄钟公恐怕并不知晓。
那向问天立即就软了道,“好吧。但是你们要将我这位小兄弟好好的带回来,要不然我把这庄子一把火烧了。”
黑白子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向问天这时,“借一步说话。”那黑白子到门外去了。向问天往张辰手中递了一小团东西。感觉上应该是一团纸。但里面有一个硬物。
“将此物递给那个与你比武的人。”他只这样说。“此事干系重大。万万小心。”
张辰点了点头。然后准备了一下,出门跟黑白子走了。不久之后,两人遇到了另外的丹青生和秃笔翁。这三个人果然是合谋。
“行旅图呢?”
张辰摇摇头,“在我大哥那里。”丹青生略有些失望。三人一起进了内室。
那室内一床一几。陈设简单,床上挂了纱帐,甚是陈旧,已呈黄色。儿上放着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
接着黑白子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黑白子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说道:“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风兄弟请跟我来。”说着便向洞中跃入。
后面的丹表生道,“风少侠先请。”
张辰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他跟着黑白子向前行去,丹青生等两人依次跃下。
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黑白子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张辰心里也开始慢慢明白,为什么向问天一定要耍这么多手段了。其实如果光是对付梅庄四友,虽然很难。但毕竟不是没有办法。向问天一生也有不少朋友。多邀好手就算强攻,也未必就杀不掉梅庄四友。
此时的问题是,外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