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觉得腰间一痒,竟是林渡在他身上掐了一把,说痛不痛,但总觉得有一股邪火顺着下腹悄然而上,易然闷哼一声,想将人放开,却被林渡顺势顶到了墙上。
对方的力气要比想象中的大,易然毫无防备,直直磕在了对方的掌心——林渡不知何时将手垫在对方脑后,顺着这个姿势凑上前,在那人唇角处轻轻一舔。
这一切在五秒内连续发生,等易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的膝盖已经顶到了他的腿间,暧昧的摩擦着裆部的凸起。
林渡微微低头,冲着那人的颈窝吹了口气。
“呼……”
易然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贴着那人掌心的头皮一阵发麻,刚打算反客为主的做些什么,就见对方顺势接过他手中的狗盆,弯腰放在两眼发光的软糖跟前。
易然红着脸站在墙角,胸口起伏几下,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
“先前是喝多了脑袋不清醒,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啊。”林渡挑起眉梢,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小同志再接再厉……啊对了,如果你想洗澡的话得赶快,不然时间不够了。”
易然:“……”
他黑着脸头也不回的冲进洗手间,将冷水开到最大。
冰凉的液体扑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易然打了个哆嗦,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没必要那么绅士,对付这种欠操的人,就应该来蛮的……
结果光顾着想,失去了实施的机会——因为他才刚换好衣服出来,陈熏便带着林夫人到了。易然只好湿着头发跟林渡一起去接待两位娘娘,端茶倒水低眉顺眼,一口一个林哥叫得贼甜。
对此,林渡不动声色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将人打发到厨房跟狗玩去。
结果刚坐下不到一会儿的林夫人也起身道:“说好了我来下厨,你老是指挥人家小然作甚?”接着不管说什么也要亲力亲为,林渡自然只能顺着她,给了易然一个眼神叫他别乱说话。
完了他就被陈熏拉到一边,脸色不善的道:“我听说你前两天又去酒吧了?”
林渡:“……你从哪听得消息?”
陈熏轻哼一声,瞥了眼自己人模狗样的好弟弟,“你管我从哪听的……既然打算稳定了,就先把你那颗桃花乱飞的心给我收回来,别惹得到时候闹分手,妈听了伤心。”她顿了顿,“还有,少跟李平郞那几个富家少爷来往,公事就算了,私下里能不见就不见了,听到没?”
林渡被他姐一连串堵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开口:“姐,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厨房里,易然将活蹦乱跳的小狗崽撵去外头,这才转身帮林夫人洗菜。
他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几年,生活技能基本能点都点了,这会儿动作娴熟利落,林夫人看在眼里,很是满意。
“小然家里头是做什么的呀?我看你这孩子这么自立,肯定吃过不少苦吧?”
“吃苦不至于,只是会点家务。”易然将削完皮的胡萝卜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沥干水摆在砧板边备用,“阿姨这里我来吧,您要做些什么告诉我就行……”
“你这孩子……”林夫人笑了下,忽然又想到什么似得,叹了口气,“小渡能找上你真是福气了,哎,你是不知道他以前……”
“……以前怎么了?”半晌等不到下文,易然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
林夫人有些犹豫的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告诉他啊,小渡这个人,看着什么都不缺,实际上特别没安全感。”
“他上高中那会儿我跟他爹都忙,他姐也被送去学校寄宿,小半年都见不上一面……直到后来出了事。”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好几天,那时候刚好赶上过年,佣人都回家了,直到后来我强行推了一场饭局提前回去……他已经饿到昏迷,手里还抓着手机。”林夫人说到这里时,声音略微哽咽,“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在等一个人的电话。”
她不再继续往下说了,一时间厨房里只剩潺潺水声。
易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等谁的电话?”
“好像,是他一个同学,年级比他低。”林夫人说,“那孩子跟他关系很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出国了,出国前答应了会陪小渡过年……”
结果少年时的林渡等了足足三天,直到大年初三的晚上被父母发现,也没有等到对方一句新年快乐。
“在那之后……小渡就变了。”林夫人的声音很轻,化在水声中更像是在叹息,“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我觉得,他再也没有真心待过谁……再后来我因为身体原因选择在家休息,想试着弥补他什么,可错过的东西到底还是错过了。”
“所以前几年,他跟他爸出柜,我死也要站在我儿子身边。现在他年纪也不小了,周围同龄的人也一个一个定下来了,他却始终单着。我已经不指望抱孙子了,就想他找个人好好稳定下来,一辈子那么长啊,谁敢说自己一个人能从头走完还不觉寂寞?”
“还好他遇见了你……”
易然握着菜刀的手抖了一下,刀尖磕进了木质的砧板,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您过奖了……”小小声回应着,却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死死压着,沉甸甸的,让人喘不上。
易然很想说阿姨其实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可面对林夫人温柔慈爱的目光,那些话在喉咙里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