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惊喜。”
发完之后林渡将手机关机,戴着眼罩靠在座椅里小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
梦里的易然穿着他们初次见面的衣服——很普通的牛仔裤与衬衫,站在阳光里,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看起来特别干净。
那是他对易然的第一印象,虽然后来被证实看走了眼,可有些东西被永远刻在了潜意识里,直至如今他才发现,那叫做一见钟情。
这一次的飞机餐特别难吃,林渡几乎没怎么碰,并且在下机之后拒绝了楼晋他们的宵夜邀请,打了辆车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机场离家的距离较远,就算不怎么堵车,也要足足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越靠近熟悉的街道,林渡发现自己居然破天荒的紧张了,像是小学时第一次上台演讲那样……他捏了捏渗出汗水的手心,尽量平复着有些激烈的心跳,悄悄抽了口气。
手指不由自主的摸进包里,握着那小巧的锦盒,一遍遍摩挲着表面的绒布。
十一点半的时候,林渡到了公寓楼下。
他走进电梯,就着镜面的墙壁整理了一下有些皱巴的领口,并重新打了领带……到一半时突然想起对方似乎说过,不喜欢他太正经的模样,显得古板。
于是那领带又被揉吧揉吧收起来,揣进兜里。
林渡来到家门口。
他本来想按门铃,后又觉得既然是惊喜,就应该主动点……从公文包里摸出了钥匙,试了三次才捅进钥匙孔,林渡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
没关系,最坏的结果不过是——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像是被人开启的潘多拉盒,在这之后林渡有无数次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赶在那样一个时间点,回到家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被无数脚印踩过的玄关,四处飞扬的纸屑,以及堆积在走道里乱七八糟的礼物盒。
林渡面无表情的迈过这些障碍,来到光线昏暗的客厅……
易然在家里。
他叼着一根粗雪茄,横刀阔斧的坐在沙发里,裤扣敞开,半勃起的性器被一人含在口中,上下吞吐着……
淫靡的水声回荡在这仿佛被飓风卷过的客厅里,randy痴迷的张开嘴唇,尽可能吞下对方的那根,发出断断续续的、甜蜜喘息……
好一副活春宫。
林渡预想过很多种最坏的场面,被谩骂的、被嘲笑的——但唯独没有眼前这一幕,甚至连被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他这颗心还未来得及送出,就被狠狠摔在地上,摔个粉碎。
血管里沸腾的液体一点点凉了,跃动不止的胸腔凝上冰霜,甚至连脚下都一阵虚软,林渡缓缓地、缓缓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脊背笔挺,艰难的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他将原本插在口袋里、握着锦盒的手指抽出来,转向外套内兜里的打火机……此时的林渡无比庆幸身上还留有半盒香烟,让他好歹有些事做,至少……至少还没有那么的难堪。
点烟的手有几许颤抖,林渡深深吸气,又吐出,他做得不动声色,表情冷静得甚至泰然自若,可不甚平稳的呼吸终究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但是易然不会发现了,永远也不会发现了。
就在猩红的火苗窜起的刹那,那个大爷似的被人伺候着的家伙冷不丁抬头,遥遥与他的目光相撞——林渡抽了口烟,白雾氤氲间,露出一个说不清是讽刺还是自嘲的笑。
他说:“继续啊。”
易然出了一头的冷汗。
他没想到对方会提早回来,也甚至不知道那人是何时站在那里的——今晚他喝了太多的酒,白的红的洋的啤的,乱七八糟的酒精混在一起,冲击着他的大脑,理智不翼而飞之后,留下的只有随性与放纵……于是赶走所有宾客之后,randy擅自留下他也没管,甚至默许对方为他kǒu_jiāo。
易然想说点什么,但他开不了口。
原本勃起的器官因惊吓而有些萎顿,randy有些不服气的张嘴,试图将其吞得更深……接着他觉得后脑一痛,易然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唔……呼……”
透明的唾液沿着泛红的嘴角淌下,randy擦了把脸,喘息着望向墙边的林渡,目光满满都是挑衅。可对方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很诧异的开口,“……这就结束了?”
“……”
易然没有说话,扣在randy后脑的手指紧了紧,疼得他直皱眉,突然就有些委屈。
于是他冷嘲热讽道:“你要是再晚几秒现身,就能看到……啊!”
“闭嘴。”易然扯着randy的头发将人拽到一边,看着林渡,嘴唇颤抖几下,“……你怎么回来了?”
林渡觉得这个问题无比荒谬,于是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小朋友,你知道你这是在我家吗?”抖了抖烟灰,换口气,让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平稳,“既然这是我家……我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需要向你报备吗?”
“你是我的谁?”
“我……”
“还记得我们的合约吗?”林渡飞快的打断对方,冷笑道:“在你选择带人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易然眼睛通红,他喘着粗气,声调古怪的笑了一下,“结束?我们……真的开始过吗?”
“你不也是一边吊着我,一边去跟你那个什么……狗屁情人约会,这么长时间来你们的联系一直没断过吧?之前在电话里为了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