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星多月弗明,池里鱼多水弗清,朝里官多乱子法,阿姐郎多乱子心。”
桑悦的这吴歌,是典型的,惹得亭子里面齐声喝采。
“两位好歌,伯虎也来凑个热闹。”杨循吉和桑悦两个人出了睬,唐伯虎那边的年轻人自然也不甘示弱,而且唐伯虎少年义气,早已经名满苏州,他一出头,就连关盼盼都坐直了身子。
唐伯虎轻拂骨扇,倒是潇洒得狠:“此曲乃是随便听来,极为有趣,乃是:弗见子情人心里酸,用心模拟一般般。闭子眼睛望空亲个嘴,接连叫句‘俏心肝’。”
“好!好曲!”唐伯虎刚一吟完,文华亭里面齐声喝采,这曲子,调皮而机敏,完全把年轻人的那份初开的情窦表达得淋漓尽致,别有生气。
这样以来,亭子里面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众人击掌轻歌,气氛欢乐,而唐伯虎更是引得周围的美妓们频频侧目。
“陆公子,早就听说你是这苏州第一风liu侯!这吴曲,定然深有造诣,今日何不也吟上一曲,让我等领教领教?”那杨循吉上一次在陆良手里面吃了亏一直念念不忘,这一次正想借着这个机会杀一杀陆良的锐气。
“杨兄见笑了,在下才疏学浅,胸无点墨,加上五音不全,在这吴歌上面就更无造诣了。”陆良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奶奶的,老子到这里可不是和你们哼歌的,老子是为了那块玉貔貅的。
陆良不想和人较量,那杨循吉却以为陆良是怕了,因此催促得越紧。
“陆公子真是客气了,莫非是看不起我等读书人不成?”杨循吉干脆把周围的人都拉上了,这句话,让陆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奶奶的,给你鼻子还要脸!竟然给小爷我耗上了,也罢,也罢,今日便让你们领教我的厉害!
陆良哈哈大笑,站起身来道:“既然杨兄如此说,那我也就恭敬不如聪明了。不过我这曲子,长了一些,还是取笔墨纸砚来,我写了之后,让盼盼姑娘配乐轻唱想来别有一番滋味。”
“请公子赐曲,笔墨伺候!”那关盼盼对陆良也是好奇直极,这样的一个浪荡子,真的能够吟出一曲好吴歌?
这个问题也许其他人相信,但是关盼盼一定不信。
因为不信,所以她倒极为关注陆良将要吟出的这吴歌。
笔墨被拿了上来,两个仆人高举着一副巨大的纸就等着陆良落笔。
陆良提起笔,在纸上刷刷一挥而就。
放下了笔,一帮人早围了过去,关盼盼更是朱唇轻启,亲自读出了那曲词。
“你说我,负了心,无凭枳实,激得我蹬穿了地骨皮,愿对威灵仙发下盟誓。细辛将奴想,厚朴你自知,莫把我情书也当破故纸。想人参最是离别恨,只为甘草口甜甜的哄到如今,黄连心苦苦嚅为伊耽闷,白芷儿写不尽离情字,嘱咐使君子,切莫做负恩人。你果是半夏当归也,我情愿对着天南星彻夜的等。”
“妙妙妙!竟然用十四味中药的药名写了一曲情歌,实在是高,实在是高!?”沈周第一个鼓起掌来。
“陆兄高才!伯虎自愧不如!”
“陆公子高才!此曲之前,吴歌恐再有动听之音!”
“好词!好词!别有一番情趣!”
……
亭子里面称赞声不绝于耳,连那关盼盼对陆良也是美目生情。
奶奶的,这一次恐怕又要出名了。陆良骚包似的闭上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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