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就看到了。”
周起渝:“行,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易悬:“渝哥……”
周起渝平静地说:“滚。”
易悬很痛苦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滚了。他刚走到玄关,周起渝忽然开口,说:“把钥匙还给我。”
易悬犹豫一下,把钥匙搁在鞋柜上。
周起渝说:“我不管你还有多少把钥匙,下次你还随便进我家里,我就报警了。”
易悬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以防万一……”
周起渝也笑了笑,说:“我也是以防万一,谁知道你们手脚干不干净,毕竟男盗女娼,顺手偷点东西对你们来说算不了什么,生活习性嘛,跟狗改不了吃屎一个道理。”
易悬低着头站了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周起渝看着门被关上,觉得特别郁闷,他猛地拿起身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朝地上砸,砸了半天,火气儿一点也没消下去,只好又去冲了个冷水澡,然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努力睡觉。
见鬼的是,他梦到了展晟。
周起渝是恨展晟的。
莫名其妙的,他没招惹过任何事,莫名其妙就被展晟看上了。本来展晟说一次过后就不缠着他了,结果说的话比放过的屁都不如。
周起渝闹过,折腾了大半天,最后自己也累了,心想就这么着吧,然后展晟就把他给甩了。
他茫然了一段时间,回过神来后努力地往正轨上赶,却已经没法儿再正常跟女人谈恋爱了,他一看到女人就自卑就心慌,就恨不得把自己刷洗个八九道。
第二天周起渝挣扎着爬起来按时上班,本来说是十点钟有个中高层例会,却被取消了,秘书琳达解释说还没联系上陆怀。
周起渝皱了皱眉,不好的预感渐渐在心底升腾。
直到下午,琳达始终没能联系上陆怀,打电话没人接,去家里也没人,小保姆说陆怀早上正常出门上班了。
周起渝对琳达说:“你联系他家人,包括他所有的情妇,如果满二十四小时还没消息,就报警。”
琳达诧异地看了周起渝一眼。她天天跟着陆怀,是为数不多知道陆怀跟周起渝事情的人之一,但也一直在陆怀的要求下对周起渝隐瞒一些事情,却不料周起渝竟然知道了。
周起渝说:“我先回去了,明天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告诉我一声。”
说完他就走了。
琳达怔怔地看着他走,不经意间看到时间,正好五点半,下班的点。
琳达:“……”
周起渝回家做了个饭吃,边吃边看电视,吃完了把碗刷了,拖个地,换个床单,洗澡,把床单衣服一起塞洗衣机里,看书。
然后关灯睡觉。
易悬的步骤比较简单,在外面吃了饭,回家洗完澡,玩会儿手机就睡了。
然后第二天上午他被枕头给砸醒了。
易悬刚睁眼就被大太阳光给刺到了,忙捂住了眼睛躲闪:“等……渝哥你冷静下……怎、怎么了……”
周起渝捡起一样东西朝他脸上又砸了过去,这才稍微冷静一点,问:“陆怀在哪?”
易悬躲在床角,有点茫然地看周起渝:“什么陆怀?”
周起渝冷笑了一声,把床头柜上他的手机砸他怀里:“不是你是吧?那你去问,到底是谁。”
易悬:“……渝哥你在讲什么?我没搞懂。”
周起渝:“陆怀失踪了。”
易悬一怔,转瞬就明白了过来:“真不是我们做的,绝对不是。”
周起渝:“你觉得这话我会信?”
易悬不作声了。这话周起渝不信也是有道理的,周起渝讨厌他们也是有道理的,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搁哪个正常人身上都得深恶痛绝。
过了会儿,易悬拿起手机,边按边说:“我在群里问一声吧。”
周起渝又冷笑道:“展晟在群里没?主要是要问他。”
易悬正打字的手指一顿,抬头看了眼周起渝,犹豫一下,说:“嗯。”
他飞快地把消息发出去了,零零碎碎得到一些回复。他解释道:“有些人是夜班,还没醒。”
周起渝:“陆怀那边已经报警了,你们好自为之。”
易悬诚恳地解释:“真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早就没混了。”
闻言,周起渝笑了两声。
易悬从他的笑声里听出了鄙夷,大概是在说,当了一天的贼就是一辈子的贼,装什么良民。
2
周起渝从易悬那里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只好先回了家。然而他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不速来客。
琳达不好意思地为他介绍:“这位是陆总的太太。”
是一位看得出来十分精明能干的女人,保养得很好,气质也很好,有自己的事业,和陆怀常年分居忙事业。
周起渝觉得以她的聪明应该是知道陆怀那点事的,但她在忍,大概对陆怀是真爱,也大概是许多人会选择的模式。当年周起渝的父亲出轨,他母亲也是忍,咬着牙忍,偶尔忍不了想离婚,就会被所有人劝回去继续忍,也不知道图什么。
周起渝朝陆太太点了点头,伸手:“你好,我叫周起渝。”
陆太太也朝他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不冷不热地说:“你好,我叫周萍,和你还算本家。”
琳达暖着场地笑,但多少有点尴尬。
周起渝也笑了笑,收回手,开了门:“请进。”
陆太太踱步进了屋子,礼节性地稍微看了一下,屋子里很整洁,唯一到处乱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