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龙轻尘的书信来查看:“他说去了西南府投靠他舅么。”
“怎么他们家在西南还有什么人吗?”长氏故作好奇的问。
“哼,有什么人!”龙图不满的说到:“就孤儿寡妇的,他去又能讨什么好?”
“他和那个乌石嘴的沈秀才很好,会不会去了那躲起来了?”长氏突然问到。
“去看看!”龙图一摔茶杯站起身。
“慢点老爷,别气坏了身子。”长氏温柔的扶着他,龙图惬意的摸着佳人的手,跟着过去。
才走出龙口村,就看到大队的差人队伍的尾巴向高夫庙的方向走。
“这是怎么了?”长氏家是县里的县丞,不少差人他都认识。
“龙夫人,这是咱们县的沈落沈秀才高中了江南乡试第一名,县太爷亲自来送喜来了。”差人回答到。
“乡试第一名,那不最起码会试要中个进士及第?”龙图咂咂舌。
“可不是吗,这可是五郡联考的,最少也是进士及第,龙老爷,您和他是左右邻居,这也是你们情花乡的荣耀啊!”差人打趣的说到。
“那是,那是!”龙图点点头。
“不知道贵府可有人认识这位沈老爷啊?”差人问。
“我家哥儿与他相熟,时常讨论诗文。”龙图笑着回答。
“哎呦,这可不得了,能和文星老爷讨论诗文,您家公子不愧是名门佳玉。”差人恭维到:“那走吧,一起去高夫庙,你的舅哥也在呢!”
“大哥也在?那去吧!”长氏兴奋的说到。
“走!”
高夫庙前挤满了人,阿松爷和沈家的众人一起在庙前迎接县老爷。
县令送来了两百两给阿松爷,沈家村的人不无羡慕,却不敢造次。沈落家落败时,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要收留他呢。
“老翁高寿啊?”县令已经知道了阿松爷是沈落的亲人,与他并排而坐,一派谦和的问。
“六十有四。”阿松爷笑着回答。
众人一起闲话家常,龙图前来,大礼参拜。
“贤弟来了。”县丞看到他们不无意外。
“沈老爷高中,他和轻尘是挚友,特来道贺啊!”龙图说到。
“哦?令公子和沈贤弟是挚友?”县令好奇的问。
“回老爷,龙公子是阿落的挚友,时常来画画和听琴,他还要了一副阿落的画,是和一位皇姓爷一起画的呢!”阿松爷老实人有点心虚轻尘和阿落私奔的事情,抢着回答的说到。
阿松伯正说着,乌石嘴上一艘大船靠岸,走下几个蓝衫少年。
衙役们好奇的看着,蓝衫少年里一个领头的人上前:“阿松爷,别来无恙。”
“您是,哦,你是皇姓爷的侍从,我们看过。”阿松爷还记得站在门口护卫的这个人。
“沈老爷高中,我们奉祁亲王的嘱托前来道贺高夫庙。”蓝衫少年不吭不卑的说到。
“祁亲王。”县令都吃惊的站起来。
“王爷曾在此拜会过沈公子和龙公子。”蓝衫少年的回话让龙图在内的众人大吃一惊。
蓝衫侍从送上百两的银子,在众人的礼送下离开。
“这个沈秀才将来不得了啊。”龙图在家里宴请了县令老爷和夫郎哥以及阿松爷和沈家的众人。
送走他们后,他不禁感慨到。
他的夫郎哥长县丞也留了下来:“你们说轻尘不见了,会不会和他走了呢?”
“这个真说不准,去把沈三叫来。”龙图吩咐到。
沈三跑来领了二两散银子,把沈落和龙轻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下,学得绘声绘色的,这要唤作平时,他这种行径非得挨打不可,可眼下却让龙图心里发痒,挥手让沈三下去。
“大哥,你看?”龙图问到。
“莫慌,一面派人去西南看看,一面派人去皇都打探,要是真的,那就是你们龙家有福气了。”长县丞稳重的说到。
“这个沈秀才,将来的前程?”长氏忍不住问。
“哪个乡试第一的,还是联考的第一,不是三品以上?将来他们走到咱们郡来跺跺脚都要地动山摇的。”长县丞说到。
“是,是,大哥说的是,就希望轻尘这孩子有这个福气啊!”龙图一摸下巴,期待的说到。
郡守也才是个正五品,他的女婿要是一个三品大员,那这棵大树傍得可是一下到了天上了。
引文浩回到皇都非常的繁忙,他是执政的亲王,领了皇兄的差命,在协理部分朝务的。
柳儿细细的回报了湖州的事情,引文浩点点头:“这个龙图为人怎么样啊?”
“贪婪,市侩,很会借风借力,是个奸商。他在西南府私贩盐货,发了大财,要不是哥夫的弟弟照应,他早死了几次了。”柳儿回到。
“贪就好,随时可以为我所用。”引文浩说到。
没一会,宫里来人,说是皇上召见。
引文浩换好衣服,坐上车驾进宫。
梧桐殿内,越亲王和德亲王都已经到了。
“二哥。”两个亲王和他打招呼。
“参见皇上!”引文浩行礼到。
“嗯!”乾元帝引子浩半鬓白发,时年才五十岁。
不怒自威,气度不凡,明眸剑眉之间虽然有岁月沧桑的痕迹,周身的气息里却透露出文治武功的强健,他年轻时是骁勇的武士,剑法卓然,骑射也是众兄弟之中最好的,只是最小的弟弟洛王他们知之不多。
洛王从小在宫外长大,十五岁就分封出去,接触的太少。
“文浩这一次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