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天地良心啊,我祝二连皇都之外的州府都没去过啊,我到哪去蓄意叛国啊?大人,您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啊?”
“大胆祝二。”沈落喝到,手上拿起一个册子:“这是十年来南城发生的火灾次数,是三千一百零九次。烧死九百一十七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奸商,修建的大量廉价木板房所造成的。这十年以来,南城年年内涝,总计天数七十九天,淹死人员五十四人,这都是因为没有排水渠所造成的。朝廷决定花大力气来治理南城,出钱收地,修建砖瓦民房,你们这些奸商,却敲诈阻拦,你不是蓄意谋杀是什么?”
“大人说得好!”围观的百姓喊到。
“朝廷不计银钱,为百姓做事,皇上就一次性拨了一百万两,左相,越王,祁王,童阁老还有浅大将军,国维大人最少的一出就是十万两。可你这个蛀虫,五个小院,你就敢开口一千六百两的租金赔偿。一反一覆,你多要一千多两,这是一间店铺加上五个小院,十五户人家的安身立命之处。你发的是百姓危难财,发的是国难财,你不是蓄谋叛国,你是什么!”沈落怒吼到。
简从在后面佩服的小声说到:“从今天起,大人就是我的楷模,哼哼,太黑了。”
百里松然也掩嘴偷笑:“宁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文人,宁可得罪皇上,也别得罪沈落。”
“诸位父老,大家说说,他这样做,以后的屋主有样学样,南城何日可以重修,百姓何日可以安居。他这样带头,如果不重重惩罚,我大凤百姓就会有如蚂蝗在身,永远被他们吸食血肉。大家说,他该怎么判?”沈落问到。
“杀了他,杀了他!”百姓一起高举手臂,振臂高呼。
祝二听了面如死灰:“大人,我的地和院子都捐出去,求大家绕我一命吧!”
“啪!”沈落一脸严肃:“住嘴,你以为本官是你们,贪得无厌。你再敢干嚎,再加你一条藐视公堂之罪。”
祝二看着这个一脸严肃的府尹大人,丝毫不知道他到底准备怎么样。
“你的地价和赔偿一分不会少你,但是你三罪并罚,你这种人,不严惩,怎可告诫那些同样心思的奸商。来人,先将他打入大牢,限他家里人,三天内拿一千六百零二两来赎人,他骗多少,就罚多少,以后还要有这样的人,照此不变。”
“大人英明!”百姓们喊到。
沈落判罚的是祝二漫天要的原价,除了祝二,还要六户人家一样开堂,在四城衙门公开审理,一时之间,屋主们开始知道,这次的改造,是发了狠心的,这个沈大人,是玩了命的来和他们斗。
前面的屋子全部拆除,后面的动迁就已经开始。
热火朝天的工地盛况,使得大批民工都有了用武之地,除了这里,靠近运河的低洼地的街道也开始有序的进行排水渠的修建,整个皇都的百姓都知道,郡守大人是花了心思,要彻底解决皇都的旧患了。
祝二的家属第二天就拿钱来赎人,他家财小富,这点银两还是拿得出的,却由小富则安,变成了小门小户。
于此同时,新的征地告示出来,月租七百五十文成为了一个标准,多了不补,少了多得,就是这个价码。虽然大批的房东屋主心里不满,但是却对这个很多人都盛传是皇上支持,甚至是皇上手笔的‘大项目’不敢吭声。
征地的告示贴遍皇都四城“谁让百姓饱受火灾水涝之患,让百姓水深火热。皇都府就让谁一世永不翻身。”这句带着威胁的话语,配合沈落在外人面前常年冷然的脸庞,成为了皇都人对他的印象,不过却得到了百姓们的爱戴。
搬迁的百姓,被沈落偷偷的安排了一件事情,签万人状,这些东西将成为他以后讨赏的功劳簿,也是一道挡箭牌。
不过对沈落的改造不抱看好的大有人在,这其中,以一些商人和官员为主。
所有人都觉得,区区几百万两,是不可能改造南城旧貌的。
不少人在等,等沈落的工程做到一半做不下去的时候,到时候好棒打落水狗。
而百里松然竭尽所能的游走在商贾之间,虽然辛苦却没有得到回报,直到一个大盐商的出现。
“欧阳公子请坐。”沈落看着眼前一身富态,笑起来却很憨厚的大凤第一盐商欧阳家族的长公子,欧阳赫。
“这里是五十万两,是我家支持改造的投入。”欧阳赫拿出一张银票:“我想问沈大人一个话。”
欧阳赫是江南人,字里行间的吐字很活络,管下雨叫“落雨”,落是动词。管一句话,叫一个话。
“欧阳公子请讲。”沈落回到,请他饮茶。
欧阳赫闻闻沈落家乡湖州出名的山茶,不卑不亢的说到:“大人说说看,我们出的钱,不买地,只有三十年产权,什么时候能回本?”
沈落浅笑了下,笑容里有一种天然的傲气,这是他的招牌笑容,这一点他和‘那个自己’笑容相似。
“我说,如果像欧阳公子这样第一个出钱的,一年半回本,甚至有可能一年回本,公子相信吗?”沈落说到。
欧阳赫眼睛里露出精芒:“大人说的是实话,可有凭据?”
沈落一招手,简从送来几张图纸。
“这是规划修建的街道,横街十三条,竖街十五条,成十字形,中间有小巷三千零十一条,预计可以住五十万人。”沈落手指地图:“二十八条街道,沿街两边的店铺都是宝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