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说完,轻尘已经为他拿来了月琴。
他这里是七月末,‘那个人’却才是夏初,可人生之不同,那人已经经历了生死离别,辉煌之巅,已经有一种洗尽铅华的本真。
《笑傲江湖》曲的悠悠还没有弹到一半,蓝夫郎沉醉其中。
“你!”简从跳了起来,看着沈落。
沈落手一按弦:“你怎么了?”
简从手有点颤抖:“这曲子你从哪里学的?”
沈落脸色一变:“你听说过悠扬王吗?”
简从摇摇头。
“那你知道这个曲子?”
“这是沧海一声笑。”简从说到。
“这是笑傲江湖啊?”
蓝夫郎好奇:“笑傲江湖?曲调里果然有一种悠远的江湖之意。”
“你再弹,我唱!”简从说到。
沈落点点头,从新弹起来,简从唱了起来。
一曲完,所有人都呆了。
“江山笑,烟雨遥,这个曲子,是何许人物才能谱呢?竟然如此洒然。”蓝夫郎微闭眼睛,回味此曲:“能听到,不枉我十年颠沛。”
铁大哥看他,点点头。
“你真不知道悠扬王?”沈落问简从。
“悠扬王,是他做的曲子吗?”乾元帝好奇:“听名字是个不得了的人,可朕都没听过,是哪朝的?”
沈落摇摇头:“传奇人物,不为人知。”
“传奇人物?”简从难以想象:“如何传奇?”
沈落浅笑没有回答。
“你的家事,如果我以皇都府尹的身份去干预,是可以彻底解决,但是为了避免他们纠缠不清,我指派一个人去帮你。”沈落放回月琴说到。
“大人请讲。”简从知道沈落的谋略,超人的见解。
“你请松然去一趟,他出身非凡,又是探花,还在皇都衙门执掌重权,现在还学会了审案,是未来皇都府衙的冉冉新星。我一直有意让你和他多接触,能在未来助他一臂之力。”沈落说到。
简从看了眼乾元帝和国维,想了想还是对沈落说:“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还是想跟随大人。”
沈落洒然的摇摇头:“你是大才,将来的成就在我之上,你的想法,如果能全部实现,大凤百姓就会受益不浅,跟着我,你会受到局限。”
听闻此言,国维露出深思的表情。
简从走后,乾元帝也回宫。
“经此一事,他不出任太傅,天下无人可以胜任。”国维说到。
乾元帝笑笑:“那首曲子,笑尽天下一切,朕听完,竟然想哭,哎,皇儿走后,我都没在哭过了。”
“皇上不要如此,太子知道了,会伤心的。”国维伸出手,握握乾元帝的手,两个孤寂的老头,心里百感千回。
这边说完,乾元帝回到宫里,脑子里却存留了很多事情。
“给朕查一查,这个悠扬王是什么人,可曾出现在什么古籍上。就算是江湖人士,海外传纪都不要放过。”乾元帝招来臣属吩咐到。
除了他,还有蓝夫郎,以及国维。
沈落回头想想,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怎么了,阿白?”轻尘抱着他,沈落转过身去,把轻尘揽入自己的怀里:“我今天不该为了问简从,而说漏了嘴。”
轻尘闻着沈落身上的味道:“不要担忧,没有人可以猜到他的身份。而且,你怀疑简从也是不无道理,这个人懂得的太多了,而且还能知道你这首曲子。”
“名字不同,曲子一样,或许,是我多心了。”沈落说到。
“这样的曲子,在外面真的就没有吗?”轻尘好奇的问。
沈落肯定的说:“应该没有,那个人唱这个曲子的时候,好似很感伤,是在大湖之上才有感而发唱的。连他都如此反应,好像不似我们大宋的曲子。”
“那个人?是什么地方的人呢?”轻尘问。
“不知道,好像和我姐夫还有几国的皇帝都是一个地方的。”沈落说。
轻尘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那个时代,有这么多外来的人,那么,我们这里有这样的人,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沈落一愣:“对。”
“你每天晚上还在做梦看着另一头的人生吗?”轻尘问。
“嗯!”沈落想了想:“这算是两世为人吗?”
轻尘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沈落心里一暖,贴上轻尘的嘴唇:“不管怎么样,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轻尘亲亲那贴过来的嘴唇:“不离开你,离开你,我也活不下去。”
“我也是。”沈落翻身把轻尘压在身下。
沈落一夜好眠,天下的数个势力都在同一天接到了一个命令,寻找‘悠扬王’,这成了一个奇怪,而无法完成的事情,引发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乾元帝晚上失眠了,是关于沈落今天的话语的。
这孩子的品性不论如何去想,都是云深雾罩的,乾元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自无求品自高’的人可以在官场去呼风唤雨。
这都是假的,一个图谋权力者,成功的是智勇双全;失败者,就是野心家和草莽。
乾元帝从不掩饰自己对野心家的欣赏,同时也不遮掩他在沈落身上看到的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已故的太子,引显文,大凤皇室为下一代起‘辈分’字的惯例很奇怪。
长子承受权力地位,幼子因为小而倍受宠爱,在很多家庭里,中间的那个是不上不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