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的皱纹全都绞在了一起，像是在水中浸泡了好久后黏在一块了，可能是由于光线的原因，她整张面庞都是白的，好像除了白就是白，五官都看不清楚了，只剩下平整而又曲折的白色，和上面睁着的两只带着血丝的黑珠子，就像是在瞪着谁一样，分外狰狞恐怖。

身上的衣物倒是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死得很平静。只是身上各个角落都在发着微弱的光，如同在控诉自己死不瞑目的惨状。毛运城知道，这是人在死前被种下了尸气，才会在死后泛光。

斗了一辈子的，就死在了自己的眼前，毛运城心中很是复杂，他望着眼前一摇一晃的尸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突然，他上前一步，一手握住了尸体的手，冰冷的触感冻了他一身，他也没管那么多。而那两只分外狰狞的眼珠，也没有挪到他的身上，这人是真的死得透透了。

他将尸体牢牢攥在手心的那串佛珠取了下来，原本金光闪闪的佛珠已经全部褪了颜色，分外暗淡。

他知道于秋芳向来性子刚烈，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