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艾德里安从来不为肯德尔杀人。他虽并未对萨特达纳人怀有同情,甚至觉得这个顽固的国王自作自受,但说到底,这些都不关他的事。兰斯说过,他认为死亡时非常平常的,但非自然死亡是不平常的。扼杀他人生命的人,哪怕只是踩死了一棵草的人,也是背负着性命之重的。
为了兰斯,艾德里安也不会随手杀人,尤其去杀毫无反抗能力的人,非但不能证明自己的强大,反而只能说明自己只敢在脆弱的生命上找寻存在感。
一个月过去,艾德里安也玩够了。肯德尔对他的话早已深信不疑,艾德里安已经可以尽早结束这场戏了。
克尔城堡的花园中,肯德尔正在回廊下作画。他手中拿着画笔,描摹出一个女子的形状。肯德尔画技不错,简单几笔,便将画中女子窈窕的身姿勾勒了出来。而画到五官的时候,他却犹豫着迟迟不肯下笔。
“怎么了吗伯爵大人,是颜料不够了?”艾德里安扮演着体贴的奴仆。
“不……哎……”肯德尔深深地叹气,“你知道吗亚当,我和梅薇思已经有两年没见面了,现在拿着笔,我都不敢自信地画出她的模样了。”
“大人,我看过梅薇思殿下的画像,您如果相信我,就让我来为您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