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捏成细粉，如果s没认错，那是一颗金刚石，也就是俗称钻石的，于是对d的力气他又多了一份新的认识。

「不想说的事情就不要勉强自己说了。」d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碎成粉的宝石弹落，顺便拍掉仍残留在手上的粉尘。

s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老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知道？」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还爱着她。」d淡淡道：「如果每次想起带来的感觉只带来负面的情绪，不要去提不要去想是对自己的优待，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龙也懂得爱情？」s疑惑地问，他真的完全不理解远古巨龙这种生物。

「智慧比我低的无毛猴子都懂的事，不见得我会不理解。」d反唇相讥：「如果你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有认真上过奇兽饲养学，就应该知道所有具有智慧的生物都明白爱情。」

虽然知道d并没有那么容易生气，但是s还是被他的话狠狠呛了一下。

「我失言了，抱歉。」平心而论，s也不愿意被人看作低等动物，所以对于自己言语中的失礼，他诚恳的表达了歉意。

第三次替s拉好被子，d开始反省自己的错误选择，如果一开始就用了强制性的手段强迫s休息，或许现在什么事情也不会有。

「d，你恋爱过吗？」说到爱情，s突然有些好奇，总是成熟理智而且冷静面对一切的d是否曾经也有因为恋爱而有不成熟的举动。

「恋爱？可以说有四次左右的经验吧！以一个人类来说有点多，做为一只龙来讲却是少得很了。」就当作不小心踩了别人痛脚的回报吧！d确实没有想到s会对他坦承那些而不是选择结束谈话用休息来逃避，这让他觉得有着些许的歉疚。

四次！s觉得龙族的爱情观似乎有些浮滥，虽然他们可能因为寿命太过漫长没有办法忍受长久的孤独外的渴求，但是以他个人的感情标准来说，还真是对这样的经历有些意见。

「你一定是觉得太多了吧？」d笑笑，是个杰出的双面间谍，但是在他面前还是嫩了些，尤其是在情绪的隐藏方面：「其实一个人会受到另一个人吸引，很多时候都不是因为纯粹爱情，起因总是各种正面、负面的强烈情感，当然也有可能是移情作用，或者他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了什么缺失的东西。」

d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目光透出了一种理解。

「既然你自己都说不一定是爱情，你又怎么能肯定是恋爱？」s现在开始怀疑龙族的脑袋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全然不能明白d的意思。

「那大概是青铜时代的事了，那时候到处都是战争，孩子们从一出生开始就被有意识的给予关于战争的教育，所有的人不是成长为巫师就是战士。」d没有辩解，只是以一种奇特的语气说起了某段过去，为了照顾s的理解能力，细节上还做了些许的更动：「我和他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好友，一起学习剑术、魔法、礼仪，还有许多其它的东西。」

一起被卖到组织去，还发配到同一个宿舍，如果不是侥幸跟剧情人物住在一起，或许当时的d根本没有动力熬过之后的种种非人训练。

s的内容令他相当的熟悉，只要把他换成她，再修饰一点细节就是他的过去经历简化版。

「i是个天才，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很容易的做到最好，再加上有副出色的外貌，在当时一起受训的所有人中是相当抢眼的存在，也是我相当憧憬的对象，而不出色的我跟他相比只是一个挣扎着活下去的可悲家伙，无论什么科目都拿不上台面，能够做为他最好的朋友只能说是一种运气。」d敛下负面情绪缓缓述说：「一直到我们毕业之后，我因为某些原因加入了敌对阵营。」

说穿了就是觉醒，做为男性根本难以拒绝那种快感，当时的d也没想过要去拒绝，因为如果不觉醒代表的就是放弃生命，至于别人的生命──他还没有伟大到足以顾及那些。

s发起呆来，那份相似的过去令他说不出任何话来，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隐藏在d平静语气下的心酸感。

「原本我们是没有机会再见面的，但是他接受了讨伐我的命令。」d说到这里做了些微的停顿。

s疑问：「以正常状况来说，这种容易出意外的命令应该是不可能被下达的。」而且当事人一般也不会接受这种强人所难的命令，毕竟要杀的对象曾经是自己的好朋友。

「所谓的敌对阵营意谓着──」ape，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选择把人类做为主食，作为好朋友他当然有亲手埋葬我的义务。」以人类内脏作为食物在成为觉醒者后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而且那种极致的美味只要尝过一次就不可能会轻易忘记。

s在那一瞬间被那双金色瞳眸中流转的光芒彻底震慑，从没有任何一刻感觉到与死亡这么接近，但是相当诡异的，他的心里竟然隐隐对可能会有的结局有种不加反抗的坦然，在恐惧中还包含着丝丝喜悦，就如同他要面对的是什么伟大的命运似的，难道他实际上对被龙吃掉这种是有着期待吗？心里忽然浮出这种诡异的猜测，s差点没被自己吓死。

s当然不知道，他之所以会有那种感觉纯然是因为d与生俱来的对下位生物的威压，如果d当真全力发动再露出一点对食欲的意向，s就不可能只有这点小小反应，就算主动把自己洗洗干净剥光了送到对方嘴边都有可能。

d没有注意到s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