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们都是爸爸的好朋友。”

“这样啊！”祁杉摸了摸小孩的头：“那小小知不知道爸爸是去做什么？”

“上班啊！”小孩不明白祁杉为什么要反复问他这件事情。

祁杉见小孩是真的不知道，索性也不在问，反正有他的人跟着想来也会很快知道。

刚刚凌鹤的敷衍，让他知道，凌鹤今晚出去做的事，应该和医院无关。

把小孩抱起来，祁杉问道：”我们洗澡睡觉觉好不好？”

“叔叔陪小小睡吗？”

“小小想叔叔陪吗？”

“想！”

“那叔叔就陪小小睡。”

祁杉没给小孩洗过澡，等小孩脱了衣服，露出小小的身子，祁杉觉得心都要化了。

“叔叔一起洗啊，我和爸爸就一起洗。”

祁杉对这个邀请抗拒不了，和小孩一起泡澡浴缸里，小孩拿着泡泡：“叔叔我帮你打泡泡！”

“叔叔也帮你！”

祁杉和小孩亲密互动的时候，凌鹤把车停在一个旧楼的楼下，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地址，再三确认之后，下上去。

轻轻敲了三声门后，凌鹤就站在一旁等着。

一分多钟后，门才被打开，而出现的人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找谁？”

“医生！”

凌鹤吐出两个字后便不再多言。

里面的人转头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才把门打开，让他进去。

只是人一进去，凌鹤就被按住搜了身。

等检查完，对方才退开道：“人在里面。”

凌鹤接过对方递来的包，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开门口，凌鹤看到里面躺着的人，又听跟着他进来的人喊了一声：“江哥，医生来了。”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了凌鹤一眼，点点头。

旁边的人示意凌鹤过去：“不要用麻药。”

凌鹤扫了两人一眼，没开口，只是掀开盖子男人身上的衣服，看着对方身上的伤口。

又抬头看了一眼旁边人：“麻烦你站到旁边去。”

那人点点头走到一旁，凌鹤剪开男人的衣服，看着男人身上的伤戴上手套，取出酒精，至今淋在男人伤口上。

躺在男人闷哼一声，凌鹤抬头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旁边的人道：“你过来按住他。”

那人走过去依言按住床上的人：“别让他动。”

凌鹤花落的同时，刀已经对着伤口划下。

这不是一般的伤，是枪伤，凌鹤不想知道这些是怎么来的，只是本分地做着自己的事。

一颗颗子弹被取出，按住男人的人，看着平静做着这一切的凌鹤，不禁有点佩服。

当最后一颗子弹取出后，凌鹤起身：“子弹避开了要害，但短时间内还需静养不要活动，这里是消炎药和替换的纱布。”

凌鹤从包里取出东西放在柜子上，就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

却不想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抱歉，你现在还不能走，要等我们老板醒过来才可以。”

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凌鹤有些意外：“你该懂规矩。”

他出手救人，他们给钱，完成后彼此都当成没有见过，这是他们一行的规矩。

“抱歉，请等我们老板醒来您再离开。”

凌鹤蹙眉，知道对方是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走的。

转头看了一眼床上昏过去的人。

在旁边人没反应的时候，走过去拍了拍床上人的脸。

“你干什么？”

凌鹤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

“让你的手下放我离开。”

“江哥，你现在的情况最好还是.......”

“让他走。”男人沙哑地吐出三个字后，旁边人虽然不愿但还是对凌鹤说了一句：“请。”

等凌鹤从这里出来已经是凌晨。

给路行风发了一条平安的短信后，就开车往家走。

祁杉一直在等他，刚刚他派出去的人已经给了他回馈。

凌鹤回来就看到祁杉坐在沙发上等他。

“怎么还没睡？”

凌鹤脱了鞋，把兜子丢到地上就想去洗手。

祁杉却突然抱住他：“小鹤，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做这种事？”

凌鹤心里一紧：“医院临时有事，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祁杉放开他，复杂地看着他：“凌鹤别把我当小小骗。”

凌鹤看着他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

祁杉叹了口气：“从你回来第一天，我就让人跟着你，除了怕你再消失之外，更是想保护你，凌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一旦暴露，你很可能再做不了医生！”

凌鹤自然知道这当中的严重性。

只是当初他要的不做的话，要拿什么养活自己和小孩？

“今天只是帮忙，我本来也不打算再做的，你不用如此。”

凌鹤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和祁杉说什么。

祁杉理解与否，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很晚了，我洗澡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推开祁杉，凌鹤径自回了屋。

被留下的祁杉低头坐在沙发上，凌鹤太平静了，这让他很慌，他第一次发现，五年的时间，让他看不懂他了。

第二天一早凌鹤醒来没有看到祁杉，知道他大概是半夜的时候就走了。

想到昨天的事，凌鹤知道多半是他的态度，让祁杉心里不好过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他不想深究这件事，毕竟再他看来这件事已经结束，但祁杉显然不这么认为。

凌鹤给小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