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杨兴会极端愤怒的地方,在计划执行之前,他们的派系的大佬跟多个对手达成了妥协,换取对方的默认,结果还是出了岔子,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下子,逼的他们使用备用的计划。
虽然张德邦暂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真相,但是事情终究无法隐瞒太久。现在都需要考虑张德邦的死前挣扎了。
做贼心虚的杨兴会一帮人开始疑神疑鬼了,急于知道是谁在他们即将成功的时候突然横插一竿子进行搅局。他们确实无法想到,有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周青峰如果听到这些,恐怕要大叫侥幸侥幸,他之所以要现金而不是转账,除了担心银行泄密外,更因为他之前抢了开赌档的何成基的钱,对于会泄露身份的事情分外j觉,再加上他跟张德邦说自己姓秦,转帐的时候难免让人知道自己连真实的姓名都没有告知,为免得尴尬,就问张德邦要现金了。
他的手机号码现在有两个,旧的号码用来和许芸等熟悉的人联系,之前和肖天魁搞黑吃黑的时候启用了一个新的号码,现在已经销毁了。和张德邦联系的又是一个新的号码,按周青峰的想法,这个号码专做商业用途。
周青峰现在正在砂石厂的两层小楼内琢磨接下来的计划,外面的空地已经被前来筛选砂石的民工占据了。就在这时,听到外面的有人说话。
“哎,师傅,这里买砂石是吧?”一个客气而陌生的声音问道。
“是啊!”回答的是某个民工。
“这里砂石好多啊!砂石厂的老板是谁啊?”陌生的声音又问道。
“一个年轻人,在屋里呢。”
周青峰听到这里,奇怪的站到了窗户边,心想谁找我啊?就见外面来了两个人,三十来岁的年纪,拎着包,看起来像是业务员。
“老板叫什么名字啊?那里人啊?”
“好像姓秦,什么名就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哪里人。开着一辆破烂摩托,一点也不像个老板。”
问话的那人见问不出什么信息来,朝后面的那人一使眼se,两人就朝小楼走过来,周青峰以为是来谈生意的,虽然他不挖沙了,却也不好拒之门外,忙穿好衣服就要出去迎接,但这时门外直接闯进四五个人来,高声叫道:“秦老板,秦老板在吗?”
领头的一人四十多岁,剃着光头,满脸的横肉,偏偏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西装,大摇大摆的走向两层小楼,正好和前面的两名业务员模样的陌生人碰了面,喊了声:“哟!这不是刘j官吗?怎么在这啊?”
周青峰身子一僵,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窜了上来,脑门上立刻冒出细密的冷汗。
j官?!
j察找上门来了!
他下意识的就认为是黑吃黑抢钱一案被破,j察无声无息的上门了。
冷静!冷静!赶紧逃!
周青峰跳到门缝前,见后来一伙人正和两个j察聊上了,他马上将屋子里要紧的东西一收拾,扔进哔哔小子的储物空间,又将时空之门打开,将那辆破烂摩托推了进去,再收好时空之门。走到两层小楼的后面,正要顺小路逃离,但这时他又想:如果真是j察来抓他,绝不会派两个人装作业务员的模样来的,而是一拿着枪悄悄的包围,突然的抓捕。这两个应该是侦查员啊。
侦察?我有什么好侦察的?自己没露出什么马脚啊?
要不要留下来看看?
周青峰心思转了几转,他又回到两层小楼里,直接爬上了楼顶。过了一会,就听见后来的那帮人在楼里到处大喊着找他,“秦老板,秦老板!”
“md,没人呢,彪哥,连个鬼都没有。”
“楼上楼下都找遍了,确实没看到人啊!”
能找的到他才怪,谁能想到这位‘秦老板’正趴在楼顶呢。过了会,叫喊声渐稀,那些人很快又走了。周青峰正想下去看看,就听见二楼窗口有人说话:“这个秦老板跑那去了?刚刚那个干活的农民工说他在这里的,可他的摩托也不在,是不是离开了?”
“应该是,否则不可能连摩托也不见了。”
“我们要不在这里等会?说不定过会他就回来。”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等喽,这可是局长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们要是没点消息回去,不知道要被骂成什么样子!”
“你觉着奇怪不?张彪这老混混也像是来打探消息的。刚才还想套我们的话来着。”
“可惜那家伙口风也严。”
“不,我觉着这里有问题,张彪肯定是被张德邦派来的,张德邦派他来干嘛呢?他跟这个秦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真的是背后还有一帮子人?”
下面两个j察想出了很多可能,讨论了很久却不见周青峰回来,其中一个不耐烦的将一个烟头弹出了窗外,恶狠狠的骂道:“tmd!让我们来做这种破事!这些头头脑脑自己斗法,偏偏让我们来跑腿。”
“你可别在别人面前发这种牢,这些事情轮不到你我来说。不如来猜猜这些砂石是从哪里来的?”另一个j察一指窗户外正热火朝天筛选砂石的民工问道:“我听技术处的人说,周围几条主干道上的监控视频都没有发现有人运砂石进来,而附近也不产砂石。”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般人自然没办法,可如果不是一般人呢?唉,别说这个了,这些大佬们的心思谁猜的准?干脆给那个家伙打电话吧。就说我们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