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萧阅盯着前方,叉着腰恨恨道。
德喜被他这动作和语气惊了一下,但很快又会意的点点头,“皇上说的有理,只是那日老奴在大殿上瞧他武功高强,连封为都不能伤其分毫,这要将其活捉回来,是不是有些困难?”
萧阅一听,敛了笑容,有些严肃道:“十个禁军当然不能活捉他,但,如果这样他都被捉住了,就能看的出他是否愿意待在朕身边了。”
德喜慈和的应道:“老奴明白了。夜深了,皇上早些歇息。”
萧阅点头,却看着德喜花白的头发,有些不忍道:“德公公,您年纪大了,如果您愿意,您可以随时出宫养老,朕一定让您荣归故里。”
听闻此言,德喜心中感激,“皇上,老奴伺候了两朝陛下,再如今伺候您,是老奴的福分。”
“公公,自打我来这儿...是自打我从北流回来,您帮了我很多,若没有您提点,萧阅一定不能活到今天。”
德喜一听,忙道:“皇上折煞老奴了。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萧阅握了握德喜生满褶皱的手,感激的笑了笑。
等了两日,这两日,萧阅几乎没有尽到一个帝王的本分。新帝登基,当要出宫祭天酬神,于京安最高的皇楼,德天楼受百姓叩拜,聆听民意。
可萧阅却跟不知道一般,两日来上朝就是走个过场。骆鸿想说什么,但经此一事,他似乎明白,萧阅每做一件事都有他的打算,便也缄口不言,只如一颗百年大树般立于萧阅身后。
两日后,那派出去的十名禁军终于回来了。德喜禀报之时,萧阅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他不想听到的消息。但幸而德喜说的是,“皇上,人已经活捉回来了。”
萧阅激动的险些没有跳起来,正要让人将他带进来,却不知怎的改变了主意,只挑着眉,笑眯眯的道:“德公公,朕要沐浴。”
德喜有些微不解,皇上明明一个时辰前才沐浴完,现下已是要歇息的时候,怎的又?但德喜没有多问,只顿了一瞬后,忙应了是。正要下去准备时,却听萧阅轻飘飘的说了句,“准备好了就将宫女太监都撤下去,让他来。”
德喜这回倒是有些奇怪了,“皇上是让那铁面护卫伺候您沐浴?”
萧阅扭过来头,笑的很是灿烂,可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自然,公公,您不知道,他们做贴身下属的,最喜欢给主子沐浴了。”
德喜勉力一笑,持着拂尘退了下去。
萧阅坐在浴池边上,池中已放满了热水。此刻他正伸着脖子往外探着,心里却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和莫名。可当他看到那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时,他的目光就一直不能从他身上移开。
如果可以,萧阅真的很想非常想超级想立刻朝他冲过去,然后将其狠揍一顿。
“朕没记错的话,那日安王爷的意思是将你送给了朕,也就是说,你已是朕的人了,不能回琉璃。”见这云铁已走上前来躬身朝自己行了一礼,萧阅双手往后撑在浴池边上,轻飘飘的说道。
云铁看着他,那面具很是碍眼,因为你看不到他脸上是否有表情。萧阅也不介意,只站起身道:“既如此,朕就想不能辜负安王爷的一片好心,更何况这一次你也是立了大功的,朕总得赏你点什么,你说是吧?”
云铁听他这样说,竟还点了点头。
萧阅暗里咬咬牙,开玩笑,也不想想老子前世的职业是什么,。撩妹不会,撩男人还不会吗?
想着,萧阅走到他身边,因着身高问题,略略抬头仰视着他,“那朕就赏你待在朕身边。你知道,朕从前有一个叫骆少津的属下,很是忠心,但也很是坑人,于某年某月某日夜黑风高时突然与世长辞了。朕找了找,能代替他的,好像只有你一人。”
说着,萧阅目光里带着些挑衅,直直的盯着面前这双眼睛。
云铁垂了下首,表示听明白了萧阅的话。随后便立在那里等着萧阅吩咐。
萧阅气的真的很想揍人,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竟还能主动让人把自己扒的精光,以至于后来想起,萧阅都羞愤的想要撞墙。
“给朕宽衣。”他转过身,张开双臂,懒洋洋的吩咐道。
萧阅已经长大了,这具十七岁的身体正是芳华正茂的时候,身体上的每个部位都如雨后春笋一般散发着不一样的少年气息,再加上萧阅这张线条文雅清秀的脸,更是衬的这具身体如春桃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不多时,一双冰凉的手触到了他的腰带上,萧阅略一垂首,正好看见那手背上的伤疤,戳的他眼睛一痛。
外袍被解下来的时候,云铁正好站到了他对面。萧阅注视着他,抿抿嘴,声音突然有些缥缈,“我跟阿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他扒光了衣服。”
萧阅话才说完,云铁便也将他扒了个精光。
不过他倒不如骆少津主动,想当年,骆少津别的不积极,给他洗澡却很是积极。同住东宫时,有时候自己困的慌,但身上又黏糊糊的,却又不想动,便是骆少津扛着他,将他tuō_guāng了放在浴池中给他擦洗,好多次他都舒舒服服的睡着在了浴池里,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天明,自己早已穿好寝衣躺在床上。
而现在这个云铁却只是这么看着他,想当初,阿骆可是死气八赖的非要将他抱到浴池内去的。
想着,萧阅有些苦涩的笑了笑,继而抬腿朝前走去,坐进了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