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歌当然知道她是好意,却又无法解释,只能苦笑不得。
宇泓墨悄悄地跟过来,站在裴元歌身旁,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许久未见,再次如此亲密的站在一起,他只觉得一颗心如同漂浮在云端,正自欢喜雀跃时,却猛然觉得幽香散去,身边一空,转头一看,裴元歌果然不在身边,而是跑到了右边,跟一个蓝衣男子相邻,而他的身边的人则换成了一个红衣女子,虽然戴着面纱,他却仍然认得出来,是温府的温逸兰。
被温逸兰坏了好事,心头郁卒,宇泓墨的眉头顿时微微蹙了起来。
察觉到他的恼怒,温逸兰吓得身体微微颤抖,却犹自挡在他和裴元歌之间,装作没看到宇泓墨似的,双眼直盯盯地望着猜谜台,只是不自觉地朝着右侧竭力地挪过去,几乎将身体贴在了裴元歌身上。
秦灏君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朝着左边侠逆九天5200望去,迎上一张阴沉的绝色美人脸,心头也是一沉。身为官员,这位容貌绝世,情形喜怒无常的九殿下,他当然也见过,更听说过他的性情,当即就明白了温逸兰的用意。见她明明害怕,却还想维护朋友,怕朋友冒犯到九殿下,心头越发地喜爱她的勇敢纯善,忽然低声道:“温妹妹,这边靠近猜谜台,听得更清楚,你站到这边来!”
说着,小心翼翼地跟裴元歌交换了位置,再跟温逸兰交换,代替她站在了宇泓墨的旁边。
见未婚夫挺身而出,温逸兰心头越发柔软,低声道:“多谢秦公子……秦哥哥!”
这声“秦哥哥”一出,秦灏君顿觉心头甜滋滋的,即使身边站着个阴沉着脸的活阎罗也不在乎了,挺起胸膛,朗声道:“温妹妹别担心,还有我呢!”
“……”宇泓墨冷着脸看着这行人,心头恼怒不已。
打听到元歌今天出府,好容易他才找到她的行踪,来到云茗轩,想办法抢来了她隔壁的房间,听说她想看烟花,就跟人斗箭,射出了一场烟花盛会给她瞧;谁知道才一个恍神,两人就又不见,他在大街上辛辛苦苦地寻找,好容易才在这座猜谜台附近找到了她,才刚站到她身边,就被温逸兰挡在中间,现在又多了个男人!
最可恨的是,站在裴元歌左边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宇泓墨心头越发着恼,忍不住就想整治整治温逸兰和秦灏君这对坏他好事的男女,正要微笑着开口,忽然触到裴元歌警告的目光,秀眉微蹙地摇摇头,示意他别乱来,只能叹了口气,放弃了修理温逸兰和秦灏君的打算,没精打采地在人群中站着,神情很哀怨
裴元歌在旁边瞧着他这幅表情,抿嘴一笑,继续听着台前众人猜谜。
那对碧玉簪自然吸引了最多的目光,想要猜谜赢得它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台主却始终摇头,表示这些人均未猜中,裴元歌心中一动,忽然笑着对温逸兰道:“温姐姐,那对碧玉簪真的很好看,如果温姐姐带着那对簪子,一定很漂亮吧?唉,可惜啊……”说着,看着温逸兰的发饰,一副唏嘘不已的模样。
秦灏君看看那对碧玉簪,再看看温逸兰花朵般的容颜,心中也暗自觉得,如果温妹妹戴上这对簪子一定很漂亮,忍不住道:“温妹妹在这里少待,我上去试试!”
“唉——”温逸兰来不及拦阻,看着他挤到前面,忍不住抱怨道,“元歌,你在干嘛?干嘛突然说这种话,你没看到前面那么多人都没猜中。万一秦公子猜不中,觉得丢脸怎么办?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他吗?”
裴元歌笑着道:“他能不能做到一回事,但是有没有心思为你去做,是另外一回事!”
“你——哎呀,不跟你说了!”温逸兰一跺脚,紧张地看着秦灏君,心中不住地祈祷,希望秦灏君能够才对。那对簪子的确很漂亮,如果能够得到当然好,但是相对而言,她更加不想未婚夫猜不对,觉得失了颜面,心里难受。
一旁边的陈玉明听着两人的对话,微微一笑。
见秦灏君挤了出去,空出了身边的位置,宇泓墨大喜,眼巴巴地看着裴元歌,心中不住祈祷:“元歌快过来吧!元歌快过来吧!元歌快过来吧!元歌快过来吧……”却见裴元歌根本看都没看她这边,反而跟温逸兰说笑着,再不就是瞧着猜谜台上的动静,心中越发哀怨失落。
裴元歌飞快地看了眼宇泓墨,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心头暗暗好笑,继续看着台上的猜谜。
秦灏君上前,没事没过一会儿就又退了下来,有些忐忑不安地道:“温妹妹,对不起,我没猜出来那对碧玉簪的谜面,更加没猜到谜底,于是——”
“秦哥哥别理会,我看这个台主是故意拿这对碧玉簪出来吸引众人的目光,好让他这里人潮更多而已,根本就没打算把碧玉簪送出去,所以才会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谜题,说什么碧玉簪本身就是谜面,根本就是故意刁难人,不想失去这对碧玉簪。这都是生意人惯用的手法,是骗人的,秦哥哥不必放在心上!”温逸兰怕他心里不痛快,忙开口安慰道。
见未婚妻并没有因为他没猜出谜面而轻视他,反而竭力安慰他,秦灏君心头大乐,更觉得这位未婚妻胸怀宽阔,不拘小节,却又善解人气,心头更加喜爱,道:“多谢温妹妹的劝解,不过那对碧玉簪的样式我已经记下来了,等回去了我就画下来,改天找个玉匠打磨出来。正好,我家里有对祖传的上好白玉,刚好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