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哈迪斯却在犹豫着,要不要越过那条“朋友”的界限,亲吻那双被酒精润红的唇……
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诱 惑,哈迪斯探过了身,屏住呼吸向他吻去——谁知赫尔墨斯却无意识地摇晃了两下,软绵绵地向后面倒了下去……
哈迪斯连忙抱住他,免得他的脑袋重重撞向后面的石头,再叫他名字时,已是无论如何也唤不醒,沉沉睡去。
哈迪斯叹了口气:“算了,好好睡吧。”
解下披风给他盖上,一如既往地,守护着他的梦境。
就这么悠悠地过了三四天,在这荒无人烟的草场上,迎来黎明的晨曦,送走黄昏的余晖,日子过得简单而安静。
直到今天早上,发现随身的干粮都吃光了,赫尔墨斯才叹了口气:“唉,要回去了。”又羡慕地看了一眼还在安详地吃草的羊群:“我要是能变成它们那样,光吃草能填饱肚子就好了。”
“你想变成羊?我可以达成你的愿望。”
赫尔墨斯满头黑线:“你不要每次都以那么认真的口吻回答我的玩笑好吗?”
哈迪斯微微笑道:“我也是在开玩笑的,你没看出来吗?”
“你……你最近变得越来越狡诈了!”
“嗯,可能是因为和你呆在一起的原因。”
“这么说是我带坏你了?你可以走啊,我又没求你留下来!”
“好了好了,快回去吧,还有一天的路要赶呢。”
哈迪斯发现他一生气就会涨红了脸,时不时地就会逗弄他一下,当然这个秘密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赫尔墨斯赶着羊群往回走,这一路山谷幽静清风怡人,一切都顺利得不能再顺利,原本一天的路程,下午就赶到了。
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哈迪斯又隐藏了起来,但他悄悄地给赫尔墨斯开了天眼,让他可以看见自己的存在。
把羊赶回了圈里,赫尔墨斯悠然自得地往帕里斯家里走,远远地就看见了他站在门外,正在和一位身材高大的武士交谈,看背影有些眼熟。
但是两人交谈不到一会儿,那武士就伸手揪住了帕里斯,似乎在质问什么。
“住手!”赫尔墨斯高喊了一声,那两人齐齐向他这边望了过来。
帕里斯大叫:“老大!不要过来!你仇家上门来了!快逃!”
赫尔墨斯还在思忖着自己会有什么仇家,那名武士已经昂首阔步地向他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在雅典广场上挑战全城的武士阿喀琉斯!
赫尔墨斯心想不就教训了他几句么,不会小气到来寻仇吧,但看他气势汹汹的模样,看来来者不善。
身后的哈迪斯上前一步,挡在了赫尔墨斯前面,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来人。
就在两人做好架势怎么应对这家伙时,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智者!”
“哈?”这下赫尔墨斯反倒被吓了一跳,愣在那里摸不着头脑,“你这是干什么?”
“智者,那天你在雅典城里一语惊醒了我,回去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地愚钝,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你指点,请你收我为徒吧!”
“什么智者什么收你为徒,我一句也没弄清楚。我那天只是看不过去教训你几句,至于老师什么的实在担当不起,你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吧,咱俩不是一条道上的。”
阿喀琉斯见他要走,一急之下竟抱住了他的大腿:“我师傅说你有能力教我,他是不会骗我的!”
“你师傅是谁?老糊涂了吧,我一介流氓能教你什么?”
“我师傅是喀戎,您应该认识他的!”
喀戎……?
原来他是喀戎的弟子,难怪小小年纪那么厉害。
没错,自己曾经多次奉宙斯的神谕,要喀戎培养人间的英雄,也曾经为了寻找解开阿波罗中毒的配方,千里迢迢地跑去求教。
说起来,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不过嘛……看这小子虎头虎脑的,一定是个麻烦的家伙……喀戎啊,人情的事以后再说吧。
“什么喀不喀戎的,我根本不认识!放开你的手,我要回家吃饭去了!”
“不,您不答应我,我就不放手!”
“什么强盗逻辑!你这样跪在地上像陀烂泥,哪里像个要当英雄的勇士!”
听到这个,少年恍然大悟,马上从地上站起。
赫尔墨斯见有机可乘,一溜烟似的拉着帕里斯往里面跑:“帕里斯!关门,放狗!”
很快,两条看家狗被放了出来,朝着阿喀琉斯乱吠,门也“砰”地一声,关好锁上。
这两条狗当然阻挡不了阿喀琉斯,但他出于对赫尔墨斯的尊重,不敢对它们出手,只好在门外大喊:“师傅!我不会放弃的!我就在门外等你!”
帕里斯偷偷地问赫尔墨斯:“他不会真的赖着不走吧?”
“管他的,他愿意等是他的事!走,我们喝酒吃肉去!”
52 徒弟
赫尔墨斯一连在家里关了三天,感觉头顶就要长蘑菇了,忍不住第n次问帕里斯:“去看看那家伙走了没有。”
帕里斯叹气道:“没呢,像块膏药一样贴在门口。”
“喵个丫的!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我们把自己给监禁了!”
“是啊老大,想想办法吧。”
赫尔墨斯眼睛骨碌一转:“有了。”
当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打开大门。
门外的人影条件反射一样地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