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路非轻微而迅速地摇头,她不免有点诧异,可是当然顺从他的意思,“算了,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辛辰也不多问:“照顾好我的花,我给你买挂毯回来,再见。”
辛笛将手机扔进包里,问路非:“本来还想叫你跟辰子通话呢,干嘛摇头?”
“她去哪里了?”
“西藏,和朋友一块开越野车自驾过去。”辛笛向来只在繁华都市转,她喜欢脚下踩着平整马路的感觉,没有一点田园情结,实在理解不了堂妹隔三差五去纵山,每年至少要去一次甚至她都没听说的地方的雅兴,可是她淘回来的那些小玩意是很有意思的。
“西藏。”路非的神情略微恍惚,轻轻重复这个遥远的地名,“小笛,她要再打电话给你,别告诉她我回来了。”
辛笛挑起眉毛:“也想给她意外惊喜吗?”
路非嘴角挂一个惆怅的笑:“她大概会意外,会吃惊,可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喜。”
作者有话要说:多么恶俗的开头老戴,你的命运注定了年底工作事情太多,保证不了更新的时间,年后可能会加快速度谢谢留言的每一位不得不上来把口口的部分给处理一下,怨念,,,,,,,---------------------------------修文的分割线从今天开始,会陆续将修改的部分发上来,前面未v的部分增加了内容,当然也删减了部分行文重复的地方会空出免费章节放番外请有空的读者重看一下吧------6月2日修改
第一章(上)
这里是本地闹市区一片老旧住宅区,逼仄陈旧的房屋密密麻麻分布着。临街的墙壁上已经刷了大红的“拆”字,可是黄昏时分,人来人往,小小的门面全都生意兴隆,没有一点临近拆迁的感觉。
路非下车,锁好车门,站在这一片零乱喧嚣中,仍然显得气宇轩昂,他穿着灰色t恤,深色长裤,本地八月,正是最炎热的时候,虽然太阳已经落山,暑热依旧不减,然而这样的温度好象一点也没影响到他。
他正要走进去,一辆灰扑扑的丰田顺狭窄的街道驶来,停到离他不远的路边,一男一女下车,两人都穿着脏兮兮看不出本色的户外服装,那男人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红灰两色的75升背囊和一捆说不出名堂的长筒状东西,递给那女孩子:“真不一块去吃饭吗?”
“泡沫,拜托你闻闻,我们身上这味都快馊了,估计哪个餐馆老板都不会欢迎我们进去。”那女孩子声音带点沙哑的,轻快地说。她拎上大背囊和那捆东西,对男人挥手,他上车开走了。她转身,懒洋洋拖着步子走上窄窄的人行道,迎面正好看到路非,顿时怔住。
“你好,小辰。”
辛辰没什么反应地看着路非,仿佛有点神思恍惚。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他认错了人,记忆中的辛辰一直肌肤白皙,明艳清丽得有几分不安定的气息,而眼前女子架着大墨镜,看上去又黑又瘦,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蓝色t恤和橄榄色速干长裤,腰际挂了个深灰色的腰包,头发绾在脑后,明显有些纠结油腻,手里拎的东西将她的身子坠得向一侧略微倾斜着。路非伸手接了过来,份量着实不轻。
她突然笑了,露出两排雪白细巧的牙齿:“你好,路非,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半个月前。”
“怎么会在这里?”
“小笛告诉我你今天差不多这个时间回来。”
“她隔一天过来帮我浇花肯定烦透了。”她迟疑一下,“走吧,进去坐坐,这里快热死了。”
辛辰也不看他,转身向住宅区里面走去。
路非看着前面这个苗条婀娜的背影,突然也有点恍惚。11年前,同样是一个夏天,他头次来到这里,虽然出生在本地,但他一向生活的地方完全不是这样的环境。
那时路非18岁,也是这样跟在14岁的辛辰身后。她已经开始发育,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穿着白色t恤、牛仔短裤加平跟凉鞋,懒懒迈着修长的腿,腰背随着步伐有一个流利而旖旎的线条。阳光照射下,隐约可见t恤里面胸衣的肩带,当时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加快了几拍。
此时辛辰的衣服保守得多,脚上一双徒步鞋沾满尘土已经看不出本色,可是步子迈得依然懒散,腰际那个腰包轻轻晃动,这个步态是他熟悉的,甚至多次出现在他梦境之中。
这片居民区集合了各个年代的建筑,辛辰住的是一座上世纪70年代的楼房,灰色的五层楼,看着有几分破败,走进了黑黑的楼道,她将墨镜推到头顶,利落地从腰包里拿出一只小手电筒打开,雪亮的光柱下,楼道拐角堆着从各家各户延伸出来占领地盘的杂物。上到五楼,她将腰包移到前面,准备掏出钥匙开门。
“我来开门,小笛把钥匙给我了。”两人此刻隔得很近,路非可以清楚闻到,辛辰身上和头发里都有一股绝对说不上好闻的味道,他向来略有洁癖,不禁皱眉。
辛辰抬头,恰好看见他的这个表情,微微一笑,侧身让开一点,看他开门,再很熟门熟路地伸手开了灯。
“不会这些天都是你过来给花浇水吧?”辛辰疑惑地问。
路非将钥匙交还给她:“小笛最近在准备秋季服装发布会,比较忙。”
辛辰先去开了空调:“不好意思,我出去大半个月了,家里什么也没有,你随便坐,我得去收拾一下自己。”她踢掉徒步鞋,回卧室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头洗澡。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