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婚之日起,两人如胶似漆,片刻也不愿离开对方,因着林一的要求,张莹也开始习武,主攻的是内力和轻功,灵泉虽对习练内力有莫大帮助,对招式就几乎无用,故而还是保命功夫最是重要。
招式毕竟不能短时间内成就,像林一所练的独孤九剑,初时却是先练的天下剑招,等有所成,才涉及九剑。以其绝高悟性,也花了十年。
这日两人来到后院,泛舟其上,张莹轻拨着湖水,白润的双脚早已脱了鞋袜,细水在双足间轻抚,说不出的畅快,张莹的双脚明显是缠过的,虽然比正常略小,但绝不是三寸金莲模样。
轻轻一点,张莹如雨燕般轻柔,凌波湖上,只片刻,便来到假山之上,林一轻轻一笑,知道张莹轻功初成,很是喜欢炫耀,也不以为意,紧跟着跃向其上。
张开双臂,如一只大鸟一样把张莹拥入怀中,嘴巴不老实的凑了上去,轻轻的吻。
“相公!”
“嗯”林一享受着美好的宁静与幸福,真是不想再理江湖纷扰了,美人屋,温柔乡,最是英雄冢。
可惜江湖非一人之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便是这般。
“莹儿,如岳父所言,既已身在江湖,也得奋发向上,做那人上之人,只是武艺高强,却挡不住那些大派。”林一轻叹道,婚后张万福曾与他细细谈过以后发展,以其老谋深算,很快便给出了一系列实用的建议,林一深思过后,知道今日这般无忧无虑的日子将少有了。
守护!家产也好,妻子也罢,都容不得林一像以前一样漫无目的。
这便是责任,男孩与男人最重要的一项转变。
离巴陵已过百十里路,一辆简约却不简单,纯朴却不失大气的马车疾驰飞奔,告别了岳父,林一思前想后,还是带上了张莹,自信有自己在身边,不会有所差池。
这也是他的一点私心,想把这一次衡阳之旅当成现代度蜜月一般,加深夫妻间的感情。
张莹从未出过门,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问过不停,每当这时,林一总是轻抚着张莹的长发,细细的为她解说,一点也不觉得烦闷。
那日翁婿谈及江湖中事,给出的一条建议便是扬名,如今江湖大事,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不容错过。
倦鸟归愉悦,山林空放谷,一路上说不出的浪漫温情。
“少爷,少奶奶,再过十里,便到得衡阳县境内,这天气阴云密布,想是要下雨了,是否稍适休憩?”车夫是张府的老人了,早年东南西北的闯荡,经验是再丰富不过的。因忠心于张家,得赐名张忠。
林一拨开车帘,果见天空再无初时的明媚,便点头应允了。又在官道行了片刻,始终未见得遮雨的地界,马车虽然淋不着,但张忠却无处可躲。
元神运转开来,在离官道半里之地发现了一处山洞,向张忠指了方向,让其去避雨。
过得片刻,大雨倾盆而下,此时正逢雨季,不知这雨要下到几时,林一和张莹拿出干粮,在地上铺上一层餐布,席地而座,细嚼起来。
正自取闹欢笑,马蹄声又起,却是一个湿淋淋的年轻侠客也朝洞中驶来,张莹有些害羞,紧紧的靠着林一身旁,半句话语也不出了,没有了刚才的活泼。
那侠士见有人在洞中,下马施礼道:“华山令狐冲见过诸位,雨势太大,还请行个方便”令狐冲其时已有二十四五年岁,闯荡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经验丰富,初见此三人,便知道是行脚的夫妻仆从,也不在意,大方的向对方抱拳。
林一轻颌首,算是同意了,示意张忠从马车上取下几根木材,就地升起一堆火来,春季时淋雨最易发病,林一此举,也算周道了。
“多谢,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令狐冲脱下外衣,在火堆旁烘烤,出声道。
“在下林一,这是拙荆”林一向张莹一指答道。
令狐冲细细打量二人,只觉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中羡慕,又忆起小师妹,幻想着有朝一日终成眷属,对二人的态度也从刚才的平易,变为亲近。
“此处近衡阳,莫非同路不成?”
“正是,听闻刘大侠金盆洗手,我夫妇二人也想去见识一番,令狐兄弟出身名门,想必有在受邀之列,还请为我等二人引荐”林一站起身来,郑重的施了一礼,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们没有请帖,要么硬闯,要么当那梁上君子,不管哪一种,都大失风度,至少林一不允许张莹这般做为。
令狐冲倍感诧异,两人身形样貌,实在太过柔弱,莫非自己看走了眼?林一不过十六岁,张莹方才十五,在令狐冲眼中,只得算半大小子,如小师妹一般,在自己心中,还是个孩子。
见其语气坚决,也只得应承下来。寻思着一路护得他们周全,也得报答这日之情了。
林一暗自好笑,见其神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也罢,便指点你一番,不负今日相遇的缘份。
“令狐兄出身名门,武功想是非凡,不知道可否指点在下几招?”林一挑战道
“额”令狐冲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见其神色,便点头应允了。
“山洞狭小,恐怕难以施展,不如到外面如何?雨虽大,机会却难得,还望成全”林一假装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极力装成急不可耐。
张莹细步向前,从腰间取下丝巾,轻抹几下,道了声小心,她虽听闻夫君武功高强,却从未见其动过手,不够担心。
令狐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