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两女在客栈中歇息,林一独自往刘府前去,他要赶在众人之前,和刘正风见上一面。内心有诸多疑惑,也想请刘正风解答明白,虽有所猜测,还需有人验证。
“烦请通报,锦衣卫千户拜见”来到刘府门前,林一略一拱手道。
片刻之后,刘正风亲自到门口迎接,此时他尚未接到圣旨,算不得官场中人。
“大人有礼,还请入内奉茶”刘正风淡淡的说道。
林一信步走入,刘正风紧随其后,屋内繁忙一片,想是在为金盆洗手大典做准备。如此繁荣景象,谁又能知,三日后血流成河,老幼不存?
分宾主落坐,林一开门进山的恭贺道:“恭喜大人得授参将之职,不日内便有人来宣读旨意,下官特来提前恭贺”林一站起身来,以下属之礼重新拜见。
眼神不自觉的观察起刘正风,内心的疑惑再一步扩大开来,那刘正风果然毫无喜色,有的只是脸上的不屑与无奈,暗自摇头,事情果真不简单。
刘正风显得极其不耐烦,可能是把林一当成极会钻营的下属,有瞒着上司私自讨好之嫌,又或许对官场本就极其厌烦,当下只是逢场作戏的回道:“哦?阁下年少有为,同喜”语气心不在焉。
林一有些无语,自己名声不显,不然岂会受如此怠慢?从刘正风的语气不难发现,江湖中人,对于朝庭,好感缺缺。
“既然入官场非其本意,那便是迫不得矣了,是何缘由?”林一暗自寻思着,口中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皮,中华大国官场文化深厚,就是扯上一天,也不带一句重复的。
终于在一盏茶过后,两人都已厌烦,刘正风举杯送客,林一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道出实情,以期有联手的可能。
“今日此来,其实是为大人身家性命”林一忽然严肃的说道。
“哦?”刘正风并未在意,只是安坐着静待下文。
林一举起桌上的热茶一饮,继续放言道:“据查嵩山派诸多高手已入衡阳,恐怕非只是观礼这般简单”
刘正风眉头轻皱,作为衡阳真正的地头蛇,嵩山的作为又岂会不知,虽极其不满,但五岳剑派毕竟是联盟,在对方未曾表态之前,也不好先行动手。锦衣卫的作为倒是耐人寻味,莫非以为衡阳无人不成,手竟伸得这般长?
“还请明言”刘正风自林一入得厅内,第一次露出请教的表情,心底倒想探一下锦衣卫在衡阳的底,以便将来行事。
林一轻笑,说道:“嵩山派已知晓阁下与魔教有染,洗手当天,将对大人行非常手段”
“嗯?”刘正风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强大的气势陡然从身上升起,压向林一.
没有想像中的冷汗淋漓,甚至连一点失态都无,林一依旧淡然的安坐其上。
“这等隐秘之事,锦衣卫竟知晓得如此详细?莫非其在五岳的耳目,已经灵通到这般境地?今派遣如此年轻的千户前来,莫非……以前倒是小觑了锦衣卫,以如今形势来看,朝庭恐怕要有大动作,归顺朝庭未尝不是一步妙招,心中不免得意。”刘正风内心惊讶,面上却摆出一副大怒的表情。
“且诈他一诈。”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魔教人人得而诛之,在下清白之身,如何会与之有染?”刘正风大义凛然的喝道。
林一站起身来,带着满脸嘲弄的笑容,缓步走向刘正风,到得身旁,才轻语道:“曲洋”
刘正风脸色剧变,面上阴晴不定,时而抬头望向林一,时而簇眉紧锁,直到半刻后,方才站起身来,长揖到底,说道:“还请小兄弟指教”
“呵呵,不敢当大人礼,我早就说过,是来救大人身家性命,还请大人坦诚相待”林一回到座前,出口道。
刘正风再次犹豫不决,直到许久,方才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与那曲洋音律相交,互为知音知已,本想归隐山林,如今恐怕,哎”
“既已有归隐之念,又为何求那一官半职?”林一道出心中疑惑。
“小兄弟一看便是初入官场江湖,从小肯定也是受的天地君亲师的教诲,如何明白江湖的广大?”刘正风轻叹道。
“不错,这其中有何讲究不成?”林一回答道。
刘正风不屑的说道:“朝庭在江湖人面前,再是无用不过,任何一个大点的门派,都能小视它”
“这是为何”林一心道果然如此,只不知道内中是否有隐情。
刘正风接着说道:“当年太祖明教出身,靠的是江湖而得的天下,最后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天下英雄莫不失望叹息,纷纷离了朝庭,重回江湖”
轻啄一口茶,继续道:“正因为朝庭失了江湖人的信任,再无江湖人愿于效忠于它,没有江湖人的支持,这个朝庭还有谁会认它?”
林一只觉得莫名奇妙,没有江湖支持便要小视于它?便不认它,这是哪门子的歪理?朝庭强盛,内中利益纠隔不清,若门派不忠于它,它便不会派兵搅灭吗?到时,任你武功再高,又怎敌得过千军万马?
刘正风没让林一疑惑太久,冷笑着道:“若朝庭敢动江湖人一根毫毛,别说各地官员要遭殃,就算皇帝老儿也不敢说高忱无忧,现如今各派占山为王,划地为界,哪个不是掌控一方土的行政赋税?官员在门派领地,屁也不是。”.
林一惊呀道:“当真如此?可依在下所见,各派弟子稀少,有何实力与朝庭为敌?”
刘正自豪道:“拿我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