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亮工,怎么大雪天的,跪在这里?”
年羹尧的妹妹年氏,年前也进了府,如今已是侧福晋,是以年羹尧对那拉氏来说,也算不得外人,无须避讳。
年氏年轻貌美,姿容绝色,甫来便抢了府里女人大半风头,李氏三番两次给她使绊子下暗招,连那拉氏也暗自担心胤禛会因此偏宠于她,打破府里的平衡。
不料胤禛待她只是平平,虽因她父兄背影而请封了侧福晋,却少有去她那里过夜的时候,在府中多数依旧歇在书房。
年羹尧苦笑一声,摇摇头,没有回答。
那拉氏心底亮堂,转身推开书房的门,轻轻走进去。
胤禛正在写字,眼角余光瞥及她进来,头也不抬。“他让你来求情的?”
那拉氏摇首:“这倒没有,你们爷们的事,我们女人家管不了,只是年家与我们的关系不一般,爷这么晾着他,会不会不大好,又会让妹妹那边怎么想?”
胤禛搁笔,冷声道:“你道他昨日就进京干什么去了,先去了十四那边见过礼了,今天才过来的。”
那拉氏闻言大为意外:“怎会如此,这,这也太过了些。”
“我看他是在外头待久了,忘了谁才是主子。”胤禛眉眼皆是冷意,他生气的时候,连那拉氏也不大敢劝。“就让他在外面清醒清醒吧,若是不忿,就趁早滚了去他要巴结的人那里。”
那拉氏无可奈何,只得退了出来。
走到外面的时候,又见年羹尧抬了头,巴巴地望着她,微露乞求之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微微摇头,一面绕过廊下,待到离得远了些,方才喊来管家苏培盛。
“去,请八爷过来。”
年 氏(有添加)
湖绿色是个挑人的颜色,但穿在年氏的身上却丝毫不显突兀,反衬得那张丽色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意,满人女子多飒爽,年氏身上却全然是江南女子的风情,令人眼前一亮。
此时她闻听了自己兄长饷娴南息,巴巴地赶了过来,临了到了门口,却踟蹰了半晌,回头看看兄长有些发白的脸色,咬了咬牙,敲门。
“谁?”
“爷,是奴婢。”
里头顿了一顿,方有动静:“进来。”
年氏款款走了过来,花盆底穿在脚上,似乎完全没有重量,轻盈巧致,我见犹怜。
惟独胤禛的神色淡淡,与平日无异。
年氏心底浮起一丝幽怨,却掩饰得很好,福了福身,将手中瓷盅放下,轻轻道:“爷连日晚歇,奴婢熬了些人参鸡汤,给爷补补身子。”
胤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来给你哥哥求情的?”
眼里带上恳求之色,年氏微微蹙眉:“爷……”
话没说下去,她发现胤禛正盯着她看,脸不由有些烧起来,她进府不久,只被招去侍过几回夜,并不能算受宠,但侧福晋的位份摆在那里,胤禛对她的态度也还和蔼,只是她有时候看着他冷冷淡淡的脸色,就觉得不寒而栗,哪里还敢迎上去做什么。
眉头松了些,胤禛只道:“你哥哥的事情,你不要多管,也不是你能过问的,回去吧。”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他这句话一下子打散了,年氏正犹豫着到底该留下来,还是退下去,进退两难之际,却听得有人在外面敲门。
胤禛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这么一搅和脸色又有些阴沉,可不待他发作,门外就响起一个声音,听在年氏耳里,只觉得十分陌生,却又好听得很。
“四哥。”
那一瞬间,年氏分明看到胤禛的脸色一下子柔和下来。
“进来。”
门被推开,胤禩走了进来,视线随即落在年氏身上,讶然道:“这位是小嫂?”
朝年氏拱手笑道:“我是胤禩,排行第八,小嫂还没见过我吧。”
年氏如何没有听过这位廉郡王的鼎鼎大名,但她不过豆蔻年华,见状一下子窘迫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王爷安好。”
“胤禩冒昧打扰了,不如我先出去?”胤禩看了看他们俩,询问的是胤禛。
“谁要你出去了?”胤禛皱了眉,转头对年氏道:“你先出去。”
年氏不掩失望之色,却只得答应一声,继而退下。
屋内余下他们二人。
胤禩心底,其实是有些不舒坦的。
乍见年氏,就被她的绝艳容貌所慑,忍不住暗叹一声,随即又想到她是这后院里头的女人之一,那些赞叹和欣赏随即淡了下来。
“你怎么了,不高兴?”
相处二十多年,胤禛敏锐地察觉他神色上的变化,左右屋里无人,也就肆无忌惮地握住他的手,感觉那细腻温暖在掌心摩挲,心情立时好了一些。
“没什么,四哥为何让年羹尧跪在外面?”
说起来,自己府里的人即便少些,也算有妻有妾,生在天家的他们,哪里有真正的自由,胤禩暗叹一声,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重点。
胤禛微哼一声,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末了冷冷道:“若不给他点教训,怕是有朝一日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了。”
“如今教训也教训够了,年家虽是包衣,势力却不可小觑,如今仍是四哥需要倚重的,若是罚得重了,未免不大好。”
胤禛脸色微僵,一言不发。
他性子要强,在外人面前更是,若让他拉下脸走出去让年羹尧起来,无疑像主子在向奴才服软,他是决计拉不下这个面子的。
胤禩察言观色,立时看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