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着急说道:“我的钥匙被锁在了店里,开不了门。不是故意不给你钱的。等开锁的来了,我就把钱还给你!”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开锁师傅的声音:“是哪个的门要开锁啊?”
“是我是我!”乔冬阳边应着,边往自家店走去。
柳北晔这时打开车门走下车子,看到文远瞪着他,他便瞟了眼文远的画纸,问道:“你这画的是什么东西?臭水沟?”
“……”文远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
柳大少却不知道,背对着他,悠闲地往乔冬阳的花店走去。
等了近两个小时,只用了五分钟,开锁师傅便把锁开下来了。乔冬阳付了钱,连声道谢,还又拿了几支花,用纸包好,送给开锁师傅。
开锁师傅笑了起来,倒是第一次遇到开锁还送花的,乐呵呵地带着花走了。
柳北晔全程都在一旁看着,见乔冬阳送花送的毫不心疼,那花看起来就不便宜,不禁想到,果然是个傻子。这样的人,开店还指望赚钱?他说的没错,乔冬阳这店不知道还能开多久。太傻的人,是做不了商人的。
乔冬阳将那篮子香雪兰放好,低头查看了片刻,确认雨雪没有伤到花,松了口气。他回身看到柳北晔阴魂不散地就跟在身后,还进了他店里,生怕他贪了那四百多块钱似的!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他立即从抽屉里拿出来四百二十块,往桌子上一拍:“还给你!从此以后我可跟你没什么仇没什么怨了,只盼着再也不要见到你!”
柳北晔没伸手拿钱,只是看向桌上那篮子花。这花是真的不错,不俗也不浓艳,清而雅。他问道:“这花叫什么?”
“你问哪个。”
“紫色的这个。”
乔冬阳本懒得理他的,可想到,他们彼此言语、行动各攻击了对方一次,恩怨已了,他不该再那么小气,便说道:“紫色的叫香雪兰。”
“倒是没见到过。”
“它又叫小苍兰,经常被拿来做香水、香料的。一般要三四五月份才开,我这个是好不容易订到的,这个季节里可稀罕了。”乔冬阳倒是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一通。
柳北晔将桌上的钱往他推了推:“我买下它。”
乔冬阳抬眼看他,暗暗“哼”了声,将花篮放到另一个角落里,说道:“这花不卖。”
“双倍的价格。”
“不卖。”
“十倍的价格。”
“……不卖!”
“一百倍的价格。”
乔冬阳开始动摇了,一百倍那是四万二啊!他辛辛苦苦忙了一个多星期,做的那场花艺,也不过赚了四万而已!四万是两个月的租金呢!那个神经病那样有钱,赚这钱不为过吧?可他又想到,是那个神经病说不要的,还威胁他,他不能为金钱所动摇!
乔冬阳挺起腰杆,抱住花篮,声音铿锵有力:“不卖!一万倍也不卖!就不卖花给你!”
柳北晔笑了声。
乔冬阳将花篮抱得更紧了,生怕他来抢。
柳北晔回头又看了眼花店内部,他看到乔冬阳拎着花篮出现在写字楼里的时候,便猜到这家街角的花店是他的了,果然如此。这小小的一间花店,装修得倒是真的很不错。从外面看就已是很精致,没想到走进来却更为妙。
他低头,看到桌上的茶杯里,飘着几朵腊梅花。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拿上那四百二十块,没再说话,而是转身走了。
乔冬阳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神经病一字不发地就这么走了,直到门把上的铃铛声停止了,他还没能回神。
一会儿说退,一会儿又说要买,再一会儿一字不发地直接就走了。
真不愧是个神经病啊!
车子拐出两条街道后,柳北晔出声道:“找个停车位把车子停下来。”
司机应了声,就近停下了车。
柳北晔惬意地坐着,过了会儿他看了看手表,对司机道:“就刚刚那家花店,你进去,买一篮子插好的紫色的花,那花朵不算大。怎么说,你知道的。”
司机当然知道,让他去买,不就是不想暴露嘛。
他利索地解开安全带,往那家花店而去。
没一会儿,司机便拎着那一篮子香雪兰回来了。
柳北晔从他手中接过那篮子花,小心地托在手里仔细地看着,说道:“你自己去报销。”
“正要跟您说这事呢,那老板没要钱。说是看我面善,又说今天下雪,他心情好,非要免费送我。我给他钱,他就说他不卖了。我没办法,只好……”
柳北晔当真愣了几秒,随后又笑起来。
真是个傻子啊。
当真不会做生意。
这店啊,迟早得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 香雪兰花语:清新、心情舒畅。
第11章连翘·一
年前的繁忙,终止于除夕那日,乔冬阳松了口气。最忙的那几天,多亏了董阿姨过来帮忙,否则他独自一人还真没法应对。除夕这天,他的花店正好开满了三个月,何阿姨与岑兮、陶浩然他们还一起为他庆祝了一番。
乔冬阳不能喝酒,却高兴地以果汁代酒,敬他又敬你的,把肚子都喝圆了。
他的哥哥乔熠宵没有回来过年,他哥哥的对象莫照,是个当官的,正在外市当市委书记,年间忙得很,自然没空回来。乔冬阳便被莫家的人带着一起过年,这还是这么些年来,第一次,他跟这么多人一起过年。
明明这些人其实不是他的家人,更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