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停下吟唱,给自己加上羽毛脚咒和轻身咒,轻盈的落在窝边,拾起金蛋,然后迅速离开。
“他成功了!真是太完美了。水门马尔福成功让一头母龙睡着了,毫发未伤!我们最年轻的选手干的太漂亮了!”巴格曼卖力的叫嚷着。人群已经准备要欢呼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水门感到一道充满恶意的魔力波动朝这边袭来,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身后的母龙。不好,来不及多想,水门立马结印——替身术。几乎是同一时间,感觉到恶意的母龙被惊醒了,下意识的护窝,锋利的翅膀边缘扫过刚才水门站立的位置,一只小小的西伯利亚迅龙的模型被碎成了碎片。同一刻水门现身在稍远一点的巨石上,总算拉开点距离了。众人几乎都要松口气了,这个距离,那条龙够不到。
清醒的母龙锁定了最近的生人的气息,放出寒气到脚下,然后身体轻轻一挣,锁链像雾凇一样碎了一地。感觉到寒气,水门丢掉手中的蛋,瞬身术发动。几乎是在同时,迅龙的牙齿贯穿了水门身体。
整个赛场都为之尖叫了,人们慌成一团。挣脱束缚的龙啊,他们这里也不安全了,这是驯龙师的失误,可是下一个就可能是他们了啊!在场的成年巫师手忙脚乱的应付起来:教授们快速的布置防御和疏散,驯龙师们匆忙的下场想要靠近那条龙……
卢修斯也惊得站了起来,捏着蛇杖的手指骨节发白。他刚刚看到了什么?在他的儿子已经完成任务——拾取金蛋后,那只蜥蜴突然发狂,还轻易的挣脱了束缚,还伤他儿子?!那些驯龙师,那些官理员,那些所有同意重开比赛的家伙们,就是这么做到“万无一失”的“安全”的嘛!
就在卢修斯气得眼看就要魔力暴走的时候,那个被贯穿的金发的身影渐渐变淡,变的透明,最后彻底消失。是残影,卢修斯松了一口气,纳西莎和西弗勒斯也同时松了口气。
水门现身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他的长袍下摆被撕裂了一块。残破的外袍,冷凝的表情,让这个少年有种身在战场的杀伐之气。不,现在就是在战场上,一个疏忽,就会死无全尸的战斗。
迅龙和水门都锁定了对方,他们认可对方是自己此战最大的敌手。迅龙天生的速度和灵巧,瞬身术的爆发力和灵活,天赋或者极致的速度加瞬身的术法。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白芒中闪现着一缕金色,谁也没能伤到对方。
金色闪光,这是目睹这一刻的人们唯一能够想出来的,能够形容他的词语。
又一次的瞬身术后,水门闪到了迅龙的后背上,白色的背刺从侧面横扫过来。经过这么多回合,迅龙也掌握了对付背后的敌人时,比转身更有效的攻击。水门一转身,手掌撑着平滑的侧面,利用查克拉的吸附效果着力推开自己,同时留下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符纹。
水门闪避的越来越游刃有余,仿佛已经不是极致的速度,而是空间的跳跃了。可是谁都不会往空间上想,因为霍格沃兹是禁止幻影移形的,这谁都知道。也许正在和水门交手的迅龙想到了,可它是不会告诉校长大人的,他所掌控着的霍格沃兹的铜墙铁壁,已经被穿透了。
最后一次转移战场,水门跳出圈外,已经可以了。抛出五支特制的苦无,准确的插在迅龙周围五个点的岩石上,一切准备就绪。水门抬手结印,五个印的手印,苦无上的咒文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五行结界,起。
迅龙的行动被限制在那方小小的天地间,扑向那个刚刚还和自己缠斗得不相上下的人类。是他吧,只要没有他,自己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听那些小虫子的摆布了。就在近前了,连它的牙缝都不到的距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这是什么?迅龙大惊。
那个人类又摆出了一个手势,这场战斗他看到过很多次了,和那些巫师不同,这个人靠这些不同的手势引导能量的运行。自己身上也泛起了那个人类的能量,从自己背上,到那五个‘钉子’(苦无),五条不知道是什么文字写成的锁链把它压制在地面上。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我感觉到本能的畏惧?身体动不了,难道,还要被那些虫子锁起来?故乡的冰天雪地,孩子们注定看不到吗?眼中有哀伤闪烁,却凝结不出泪水,龙族的眼泪,才不会给这些贪婪的人类。
仿佛看穿了白龙的情绪,水门眼中的冰瓦解了,“你,”水门用的是精灵语,这是所有生命都应该能够理解的语言,“怎么了?”
白龙诧异的抬头看他,原来刚才精灵的歌是这个人类唱的吗?“吼”,精灵的语言就是认证,这是刻印在灵魂中的传承。它将自己的愿望托付在这一声吼叫里,如果是精灵认可的存在的话,他能听明白的。
龙族的吼叫迎面扑来,水门看到了白天白地,风雪漫天满地,很像是雪之国的气候。水门看到不远处,几乎和风雪融为一体的身影。是迅龙,有成年的,有年幼的,这是一个迅龙家庭吧。其中有一只小小的白龙,水门觉得,它就是自己面前的这只。水门想他明白这只龙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