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摸了摸下巴,“所以,我只是让你们老爹暂时去跟咱们的村民打一声招呼,这样也好提前做准备咯!”
“对对对,还是二蛋子你想得周到!”
为了避免李慕和廖佳轩说错话,吴德又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推测。只要他们说清楚,西牙子村的村子和村支书一定会在意的。
上午放学,吴德又跟李慕他们交代了一声,便带着小惠儿去了南牙子村,在张芸家里吃了顿午饭,顺便与她巫山了一番。
看着瘫软在床上,身着片缕的张芸,吴德满意一笑,便出了她家的院子。
虽然说没有了烈阳病的病症困扰,可是吴德便不敢马虎,每个两天还是会到张芸这里检查一下。他是见过世面的,就怕自己这毛病会有什么后遗症,表面上好好的,内地里其实对自己身体造成的影响很深。
还好他一切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反常的身体状况。
到了晚上,吴德可不想再去谁家过夜了,跟徐寡妇吃了一顿饭,mī_mī摸摸了一会儿,就回到自己家里做作业。
第二天一大早,吴德的房门便被敲响。他一看外面天色,还是灰蒙蒙的,钟表上显示指钟还没到六点。
可是房门被连续敲着,吴德无奈,只好揉了揉稀松的眼皮,跑去开门。结果,镇长和吴雨晴正一脸疲惫的站在门口,衣衫也不整齐,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
“李叔,雨晴,你们……你们不是出差了么,怎么这时候回来?”吴德一愣,连忙把他们请进房门,烧了开水泡了两杯热茶。
五月份的早晨还是很冻人的,这一老一少悉悉索索的批了个毛毯,坐在吴德的客厅里瑟瑟发抖,热茶水一被端上来,他们也顾不得烫,连喝了几口,这才缓缓的吁了一口气。
吴雨晴长得得体大方,伶牙俐齿,很受李镇长的喜欢。不过,这种喜欢可不是指李镇长包养吴雨晴。他们俩其实是亲戚,李镇长没有子嗣,而吴雨晴的父母早些年也意外身故,所以作为舅舅的李镇长,一直抚养着吴雨晴。平时出去办公,他都是带着自己这个宝贝外甥女。
喝了热茶,吴雨晴和李镇长的情况就好得多了。
“二蛋子,这几天你在镇子里留守,辛苦了!”李镇长站起身来,主动跟吴德握了握手。
一般情况,领导都会有些领导范儿,而吴德与吴雨晴,是镇子里处理事情的两把好手,其他人大都不顶事,特别是从大镇子下派来的那三户人家,基本都形同虚设。
所以,李镇长手底下真正帮他办事的,也就吴德和吴雨晴了。
作为下属,领导主动握手,这是会让人受宠若惊的。可是,这搁在吴德身上,他就别扭到死了。
“李叔,你这又是闹哪一场戏?”吴德挠了挠头,莫名其妙。
李镇长打了个哈哈儿,十分尴尬。而吴雨晴在旁边哧哧直笑,“舅舅,我就说二蛋子是个木头,他来帮你可不是看你那什么领导的身份!”
“对对对,二蛋子啊,这个星期我和雨晴去乡里,然后又去大镇子里开会,是为了一件大事啊!”李镇长搓着双手,将吴德拉到椅子边坐下,“我和雨晴赶回来,也累得够呛,所以这事儿等天亮了还得你去张罗。”
“叔,有啥事你就吱声,都是分内的工作我不会推迟的。”
“哦,是这样的,我们国家真是好啊。如今社会大进步,国家看咱们这山沟沟子的人民穷,所以特意出资开一条高速公路。这地理位置就是从大镇子外的老南山往梨花乡。你也知道,咱们地方地势实在是崎岖,比起四川的蜀道还要九转盘旋。而国家的领导人也是很忙的,没办法一直把注意力丢在我们这里。所以啊,他们只给了一年的时间,一定要完成一段一百二十里的高速大道!”李镇长滔滔不绝,打的官腔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见李镇长说了一段,轻轻咳嗽两声,吴德连忙将茶水递到他面前,“叔,你就慢点说,不着急。”
“不行啊,我着急啊!”李镇长面露难色,“二蛋子,你可知道这事情是有多急迫。那个修路的工程队就是故意减少工作时段的,他们拖延工期啊!”
“为啥?他们不是没办法按时完工,也要扣钱吗?”
“是啊……不过他们工程队怕个啥,那些大老板会在乎那几百万几千万吗?这路要是修不成了,就会断道,以后若是再找工程队,就得我们乡里自己来请了。你可知道,就我们这道道,起码得好几个亿,甚至十几亿才能建完,而那个工程队就是想吃我们的钱!这里里外外,多赚一两亿呢!”李镇长说的意思很明确,国家下达任务,一旦没达标,支付的钱就会大打折扣。
可是,这条高速路对于整个梨花乡来说非常重要,可以说是致富的唯一出路。而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大镇子这一段地势。想要大镇子出钱请工程队搞定这段路,那支付的钱,恐怕会是国家支付的两三倍。毕竟,工程队一般都是接一块地区的高速路工程,像小段小段的,很少分开来接。可是一旦要分开接,那钱就可以往死里叫,傻猪也不过如此。
李镇长说完,吴德也听明白了。这是很多工程队玩的招数,并不少见。这种油水大发的事儿,谁不想干?
吴雨晴在一旁,疲倦的揉了揉额头,见吴德不发话,便连忙说道,“二蛋子,我和舅舅熬夜从梨花乡赶回来,就是想尽快发动我们四个牙村的农闲老百姓。一来去做过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