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宇的声音闷闷地:“门开着。”
江立推门进去看,苏暮宇正从堆满杂物的上下铺上往外抽床垫,准备做个柔软的地铺。客人有些过意不去,主人也累的犹豫,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江立打了个哈欠:“我不介意,哥,凑合一晚吧。”
苏暮宇喜欢沙棘味道的乳霜,躺在身边,淡淡植物甜气,却并非而可以随意接触的果实,它带刺,警惕到浑身都是时刻准备防御,却因为这紧张而有种神秘寂寞的特殊气质。床很大,江立和他背对背,中间隔了一个人还多的宽度,因此被子被撑起来很大的空隙,往里钻风。
两人就这么佯睡,保持礼节性的默契,假装对他们之间的感情陌生。
只是分开时刻的想念和见面的欢愉无法像错别字一样从作业本上轻而易举地彻底擦掉。江立知道这有多么荒唐,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翻身过去,看着苏暮宇的后背,他也许可以睡得更好。理由?没有理由,江立只是累了,出国公干的疲惫,日常应付,家里琐事,父母叮嘱,他太累了,只是和苏暮宇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安心,仿佛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为了换取休假,这种夜不归宿的快感。
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