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瞪着一双眼睛,无辜道:“若是你愿意回到本体,我就不会了啊。”
道易又喝了两口,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道:“若是我执意不愿意回去,你会放弃我吗?”
宫桑摇头:“不会。”
道易还来不及高兴,宫桑又道:“我会一直等到你愿意回去为止,这样上将的灵魂就不会缺少了。”
道易失落的低下头,止不住阴暗地想,至少只要他不想回去,宫桑就会陪他一辈子,这一辈子宫桑都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宫桑撑着面颊,好奇地看向道易,问及:“你为何不愿意回去呢?回去不好吗?你现在眼睛受了伤,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康复完全,而你只要回去了就能再次拥有完整健康的身体了。”
道易并没有直接回答宫桑,委婉道:“也许有一天我就会回去吧,你会等到我那一天吗?”
宫桑只以为道易不想这么快回去,根本没想太多,点头道:“会的,还有沈慕霜,我会一直等你们愿意回去为止,当然你们得尽快,上将等不了这么久时间的。”
道易心里恨不得自己的本体尽快死亡,宫桑也不会这么念叨着,还有沈慕霜,不过是他利用寻找宫桑的工具,虽然不知如今他在宫桑心里的位置如何,但这次意外能够让他死掉的话就别让他活着回来。
喝好了水,宫桑拿过竹筒,放置在桌上,向道易吩咐:“你先转过去,我才好给你上药。”
道易听话的转了过去,说实话道易的身材不像一个普通的和尚,更像一个武僧,精壮的身材,肌肉恰恰合适,可能是因为常年包裹在衣服下,肤色虽然不白,却也不深。
如今添的这几道疤,倒显得更出入。
宫桑用食指沾了一点药草,轻轻的涂在道易伤疤上。
道易身子忽然一僵,轻喘一声,宫桑的动作立即停下了。
“疼吗?”宫桑的手指离开了道易的身上,仔细观察着道易面部表情,轻声问道。
道易却把头埋在枕头上,闷声道:“有点。”其实只是宫桑动作过于暧昧,让他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快-感,光那种感觉就快要达到高-潮,若是真枪实弹的干一场,不知是何等舒爽。
道易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光他现在身体状况,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头。
宫桑见道易承认,也以为自己下重了手,接下来涂药更轻了,而此刻对于道易来说就是心理上的折磨。
宫桑的手指非常嫩,加上动作又轻,在他背上撩拨如同羽毛一样,痒到了心里,还非要忍住,既是快乐也是折磨。
涂完了上半身,宫桑手上端着盘子不方便,便向道易示意道:“好了,已经涂好了,还有腿上的伤,你脱一下。”
道易翻过身,撑着床道:“不用了吧,这个我自己涂。”他真的怕在宫桑面前暴露了自己。
宫桑打量了一下道易,认真道:“你行吗?你手臂也受伤了,能涂到吗?别逞强了还是我来吧,又不碍事。”
道易脸色微红,忽然冰凉的触感出现在他的脸上,是宫桑的手背。
“你脸好烫,发烧了吗?”
道易脸更烫了,侧过头放弃挣扎道:“无事,你给我涂吧,我不动,你快一点。”
宫桑歪着头,想到了答案:“你是在害羞吗?”
道易把声音闷在枕头里:“是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你如此撩拨我,我难免会心动。”
结果宫桑把视线转到道易的下腹,在道易感到下腹一凉的时候,宫桑道:“可是你并没有勃-起,说明你对我的喜欢并不是那一种喜欢,或者并没有特别喜欢。”
道易脸色难堪:“我现在的身体受伤亏损,若是好了之后,你愿意和我试一下吗?”
“不会。”宫桑果断摇头:“虽然你的确和沈慕霜是一个人,但是沈慕霜并不知道,如果我这么做,就是背叛他,对于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道易脸色更难看了:“他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是因为你先遇上他吗?”
宫桑挺奇怪道易这个问题的,反问道:“你明明和他是一个人,为何总是想和他比较?”
道易闷着头不再说话,他知道此刻暂时改变不了宫桑的想法,但目前却有许多时间可以让他去改变宫桑。
即便是他本体,还是沈慕霜,或者是其他不知在什么地方的灵魂碎片,道易都不愿意把宫桑分出去。
感觉到宫桑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腿上,道易感觉到自己身体微妙的变化,虽然没有完全勃-起,但的确起了反应,只是现在他背躺着,宫桑并不知道。
待到宫桑把药擦好了,随意把衣服盖在他身上,说道:“我先去收拾一下,你等一下,或许你可以睡一下休息,好让身体能够快一点修复。”
“好的。”道易乖巧地点头,对于宫桑关心他的话他还是十分喜欢听的,只是他虽然趴在床上有些困意,却在宫桑收拾好了之后,再次进了竹房才慢慢开始沉睡。
宫桑走近才发现道易已经睡着了,轻轻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自己也打了一个哈欠。
双眼四扫,周围根本没有其他的休息处,唯有道易身边留下的一个位置,显然是准备等宫桑累了可以一起上去休息。
宫桑也没有客气,脱了衣服光溜溜的上了床,他不敢碰到道易,怕再弄伤他,侧躺在里侧,挨着墙便睡了过去。
此刻,远在西方的沈慕霜负伤带着文净赴几人逃到了一间破庙里。
沈慕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