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话其实有点无趣的,只有在聊起酒的时候对方的话才会多了起来。安远觉得这人许是个酒鬼,可是听他这样干净的声音又无法想象。对方说了酒的名字,安远不清楚是哪几个字母,不过这有什么重要,不过是酒而已,但是听着对方有些失望的语气,安远又也跟着不那么舒服起来,他想不就是酒吗,有什么难的呢,想喝的话,他可以管够的。可是话说出口本是想让对方高兴的,可是那边却沉默了起来,安远忽然想到他们只是陌生人,自己的话说的唐突了。于是赶忙转移了话题,对方也没有追究。就这样喝喝聊聊的,安远居然也说了许多话,不过都是平日里想说而又无处去说的牢骚,对方却也乖乖附和着,就像一个老实的孩子坐在长辈身边一样乖巧。安远觉得这人也蛮有意思的,自己已经牢骚的自己都觉得过分了,他却像个尽职的焚化炉,一一消化分解,连一点异味都不会反噬出来。
最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对方应该是睡着了。
安远挂了电话,心里有一丝奇异的感觉。
最后几句的时候,对方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