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事情的发展跟人本身的愿望总是背道而驰。就算心里面有些不情愿。可人还是会被事情的发展给推到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地步。
李芸眉头皱了皱,扫了一眼周围的地方,又看了一眼状况颇为凄惨的田国涛,轻声细语的开口说:“不管怎么样,把人打成这个情况,总是不对的!”
徐君然淡淡的笑了起来,对于这种公主病严重的女人,他一向是懒得理会的,不过看在对方并没有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的份上,他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说道:“还是那句话。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竟是不再理会田国彬等人,径直走到段云和沈青的身边坐了下来。
田国彬气的浑身发抖,半晌都没有说话,他很清楚徐君然的战斗力,知道凭着在场的这帮人,除非放下身段一起围殴对方,否则单挑的话。找遍这群公子哥里面恐怕都没有人是李逸风的对手。
所以为今之计,也只有像崔东峰安排的那样,等着自己的父亲田爱国来处理此事了。
平生第一次,田国彬面对一个跟自己同样身为纨绔的人,竟然有了一种无计可施的感觉。
论家世,徐君然不比自己差,老孙家的声威更是远强于偏居一隅的田家。论势力,能够把军区大院那帮人搬来当救兵,田国彬自然清楚这里面所蕴含着的意思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田国彬摸不透,为什么徐君然会这么有恃无恐。
要知道,这里不是京城,不是他孙家大少的主场,身在岭南还敢这么放肆,田国彬想不明白徐君然到底有什么倚仗。
“东峰,姓徐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国彬也没有多说,而是回到崔东峰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对他问道。
平心而论,对于崔东峰这个左膀右臂,田国彬还是很信任的,两个人从小玩到大,田国彬很清楚崔东峰的脾气和手段,有他在场,竟然能让自己的弟弟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这绝对让田国彬感觉到不同寻常。
崔东峰露出一个苦笑来:“国彬,这事儿你就别问了,反正涛子这第二顿打,挨的不冤!”
他心里面也是颇有怨气的,原本这个事情已经有了趋于缓和的发展,虽说田国涛被徐君然打了一顿,但是这就跟平日里大家谁被谁踩了一样,这次被踩了,下次找机会踩回来也就罢了。甚至他相信,徐君然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在段云的带领下准备离开。可偏偏田国涛不合时宜的那一句话,一下子引爆了火药桶,让徐君然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怒火,顿时爆发了出来,这才闹到现在这步田地。
对于一个擅长用头脑的人来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神一样的对手,自己还可以用头脑跟对方周旋,可要是遇到猪一样的队友,就像田国涛这种人,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改变任何结果,这一点今天崔东峰已经彻底的明白了。
看出来崔东峰满脸无奈的心思,田国彬眉头皱了皱,对身边的人低声询问了起来。
半晌之后,田国彬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昏过去了的弟弟,他第一次有着想要把弟弟关在家里一辈子的冲动,这家伙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睡了人家女朋友也就罢了,低调一点会死么?再说了,明知道对方背景强大,自己还打不过人家,可偏偏在对方打算离开的时候出言侮辱对方的女性长辈,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叹了一口气,田国彬满脸的无奈,这事儿真的成一个死结了!
就在田国彬满腹无奈的时候,饭店外面停下了一辆极为普通的绿色吉普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个头不高,穿着一身便服,身后跟着一个平头男人,面无表情,看上去就好像一个雕塑。
同一时间,田国彬和田国涛的父亲田爱国也抵达了饭店门外,身后同样跟着一个男人。黑色西服。一脸严峻。
看到田爱国,从吉普车上下来的男人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话,而是迈步走进了饭店。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饭店里面,整个饭店顿时彻底了起来。
章宏宇和包志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身后十几个军区大院的男子也都站了起来,章宏宇哈哈一笑:“正主儿来了,走吧!”
“好!”
身后一群人轰然答应,却让田国彬等人都变了脸色。
走进饭店的四个人里面,田爱国和他身后的人自然是站到了田国彬、崔东峰几个人的身边。田国彬低声向自己的老子说起事情的始末,崔东峰在一旁不时的补充着情况。田市长的目光偶尔扫过徐君然和段云等人的身上。带着一抹刻骨的恨意和冰冷。
反倒是那个平头男子,在走进饭店之后,迈步超越身边的便服男人,来到徐君然的身边,眉头皱了皱:“你受伤了?”
他清楚的看到,徐君然的拳头上有一个地方已经破皮了。
徐君然呵呵一笑:“没事,打狗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我说姜哥。怎么样,跟岭南军区的特种兵交手,有没有什么收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