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投!好捕!好打!这是给队友的鼓励,算是术语吧。以后你也要喊啊!要打棒
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必须得和队友做好交流才行,尤其是象捕手、游击这样的位置。
”
“我也要喊……”陈可有些沮丧。早知道不如去参加篮协算了!谁在篮球场上这么
多废话我就一颗球塞他嘴巴里!选来选去,居然还进了一爱说话的运动社团……唉……
不过……也许这才是我参加社团的目的吧……要让自己有所改变!
就在这时,近处传来了金属球棒与棒球撞击的声音,第七棒把二队投手的球打出去
了。
“好打!”沉思了许久的陈可憋足气喊了一声。
师兄扭过头来,笑着说了一句:“好喊!不过以后要学会看球啊,这是外野高飞,
看看,被接了不是?”
周围的师兄也都笑了,过来善意地拍了拍陈可的肩膀或者屁股。
好丢人……陈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脸,好烫……不过,他确是暗自喜
欢上了这种叫喊的感觉——那是一种具有合法性的宣泄。
训练结束了之后,陈可帮着球员们和经理把球具收拾了起来。师兄说会去替他订手
套,并且嘱咐他从下周一开始,每天晚上十点来一体参加一队的空挥练习。
痛快地出了一身汗,陈可披上外套,走出了训练场。
他独自走过湖畔,走过斯诺的墓,走过路旁的石阶,走过小巧的牌楼。
树木仍然凋零着,但他却听到了春天的声响,不是斯特拉文斯基的混乱,而是韦瓦
尔第的欢快,是施特劳斯的奔放——那几乎从来不是他的旋律,可他却听得真切。
他扬起孩子般的微笑,走上了一条通往教学区的路,向前行去。
39、于雷
于雷的心情很复杂。
2月14号,他站在候机厅里,不安地晃来晃去。
和他的上一通短信,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咱们两个小时以后见啦~”
他说。
d。紧跟在航班号后头的状态栏终于出现了令人惊喜的改变,严重刺激着于雷
的肾上腺。
其实于雷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回来,上海那边还有好几个聚会等着他呢。但他一听说
陈可要在14号当天抵京,便火急火燎地订了票,提前一天回来了。他要在情人节当天的
机场大厅里,亲眼见证他最心爱的人回到自己身边的情景。
远远地,他看见了他,站在行李传送带的旁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米白色的外
套是在和于雷逛街的时候买的。
他从传送带上拿起了红色的旅行箱,朝出口走来。
于雷准备好了一个最自然的笑容,迎接他的到来。可刚一张嘴,脸部肌肉就开始严
重抽筋,嘴角一直往眼角方向撇哒。他只好把肌肉收缩的强度减弱一些,好让自己不要
在他面前表现得太白痴。其实于雷一直都怀疑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就这么个白痴的形象
——尽管他一直努力地配合着对方的价值观,可他那种优雅、释然、洗练的人生态度实
在不是自己能够模仿得来的。
他来了,看见了于雷,脸上浮动着醉人的微笑。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自然得体,其动人心魄之处只应天上有。所谓
纯粹如精金,温润如良玉,宽而不群,和而不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于雷暗下决心,这回一定要张开臂膀,把他搂进自己的温暖的怀抱里——情人节的
机场,还有比这更暧昧的情景么!我现在就要他了解我的感情!现在!
他走出了大门,朝着于雷来了,于雷犹疑着伸出了手,接过了他手里的旅行箱。
没用的东西!
就在于雷深深鄙视着自己的时候,他却伸出了左手,递过来一件小小的礼物。
于雷低头看时,一个漂亮的小贝壳,穿着一根黑绳,映入了他的眼帘。
于雷惊讶极了。这是重逢的见面礼么?还是为它赋予了这个节日特殊的含义?心花
怒放的他在当下根本无暇考虑这许多。
“你给我带上吧。” 于雷温柔地命令道,他喜欢在这样的口吻里实现自己对那个人
的独占欲。
“事儿他……”他皱了皱眉头,拿着项链一把套上了于雷的脖子,贝壳滑稽地搭在
于雷的鼻子上,他轻轻地伸手拨了一下,笑了出来。
他是于雷的心上人,光华管理学院的fresh,名字叫陈可。
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但于雷相信,这半年来陈可不可能对自己的感情
没有丝毫的察觉,而陈可现在的态度也让他对两个人的恋爱前景充满了乐观的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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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行李交还给他,于雷推门拐进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里李明正逮着张勇臭骂:“你就是牌再屎也不能胡给别人添分啊!这一局一百
八十分的,是人打出来的牌么!”
由于张勇现在已经不再受“新手”身份的保护,经常被当成孙子骂得狗血喷头。
“怎么跟老大说话的!有没有点牌风了还!” 于雷一本正经地训斥李明。
“狗屁!让你拿这牌试试!俩姐妹给他妈拆了!三个鬼硬是没保住底!没法打了我
!”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