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一辈子也没想过还会给别人干!”窗外的天已经亮了,李明睁着眼嚷着。
“你叫得不是挺骚的么,不像是不愿意啊。”于雷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道。
他关上了浴室的门,从里面锁住,李明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见。他在马桶上坐
了好久,仍无法肯定李明的米青.液是否依然残存在体内。
于雷拧开莲蓬,水声掩盖了他哭泣的事实。
他追求快感,他得到了。
但是,这已经不是他想要的了,不是。
他想要的东西,让所有的快乐都相形见拙;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胜过千万次的寻欢
作乐。
他要爱情,要他们的,爱情。
59、于雷
在他耳边,涌起了滚滚海潮。
一次,两次,三次……循环往复,无有尽头。lt;/bgt;
单调地重复,重复,却从未让他感到厌倦。
因为,熟悉,是一种安全。
多么平静,多么美好啊。
他浮在海上。也许是因为耳朵里灌满了水,他听见了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声心
跳,那么沉重,痛苦,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杂音。
飘在空中,他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地,去往何处,身在何方。
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是我梦见了大海?还是另一个人梦见了我和大海?
我们也许只是在另一个人的梦里罢,也许。
这个世界的种种法则,和我们的命运,就在她红唇轻启的那一刹那,被注定了。
就像月亮绕着地球,地球绕着太阳,
就像鱼要潜在水里,鸟要飞在空中,
就像螳螂断首,飞蛾殒命,
就像人活一世,草过一秋,
我,不能爱他。
这一切的一切在它们开始之前,就被注定了。
潮泛涨退有时,而斯人,却已归期难觅。
一个浪头打来,他确信自己昏过去了……
……“咚咚咚”,外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母亲的拖鞋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豆豆呀,吃完饭了么?快进来吧。”她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充满温柔和热情。
他“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窜了下来,嚷嚷着跑去门厅,拉起豆豆的手,冲他妈糊里
糊涂地叫唤了一声,出门耍去了。
“不准去海边!不然看你爸不打你屁股!”母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已经被距离拉
得有些微弱,完全可以被小朋友们抛在耳后了。
其实,当时应该和他去海边的。
站在最危险的海礁上,被浪卷走,从此只活在他的记忆中。
既然没有故事,为什么要安排我们相遇?
既然没有续集,为什么要安排我们重逢?
童话般的邂逅,就像上天注定的因缘;而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舞台,上面杵着我
这个愚蠢的的失败者,上演着连悲剧都称不上的戏码。
自我欺骗,自我沉醉,最后自我折磨。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旧活在这个世上。
有点头疼。他转过身,看见李明背对自己睡着,微微地有些鼾声,另一张床空着。
其实他本不想和他一块睡的——在反反复复的身寸.米青与被身寸.米青之后。他们昨天做了很多次
,用各种方式取悦自己也取悦对方的身体。
但他当时已经太累了,而且李明炽热的胴体和滚烫的肌肤对他终究还是有摆脱不掉
的吸引力。
起先是互相抱着,等他们都各自入梦之后,也就分开了。
其实这整件事情也不过如此。一夜交欢,各取所需,到了白天,照旧是哥们弟兄相
称,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最多也就只有一两个眼神,证明他们之间存在过这种有异于
一般朋友的ròu_tǐ关系。
他坐起身来,在李明的肩上拍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李明转了个身,抓住了他的家伙,眼睛还闭着。
“靠,”于雷抓开了他的手,“起床,再不退房就得多交一天的钱了。”
“那就再住一天呗,你看你弟都答应了。”李明又一把抓了过来,把他压在下面,
轻轻地咬他的乳投。
“我说你是傻呀,”于雷那话儿翘着,说出来的话很没什么说服力,“以后想办事
还不是容易的么?我就呆宿舍里,又不去美国!”
“yeah!”李明比了个胜利的姿势,“你以后可别不认帐。” 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