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候两个女人哭。我妈,因为我是她的头胎,又特别顽固的不肯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奶奶,因为我爸不听她的劝告在乡下和一个女知青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她不知有什麽办法能把一个家而不是一个人整个搬回h城来。
我离开h城的时候还是两个女人在哭。我妈和小娟。我妈难过我舍她而去,小娟没有考上我们共同向往的北方名校,只能看著我独自离家千里。而我,我却故意转头不看她们的眼泪,只自私的高兴著和这个城市的别离。
寒假我留在学校帮教授抄一份抄也抄不完的书稿,拿一点微薄的报酬。春节後的一天,我骑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找勇哥。
‘勇哥,我叫他,他憨憨的笑,递给我一个大大的口袋。里面都是家乡小吃。他没有看我,我明白了,家里没有钱带过来。
‘不好意思啊,都被我们吃了。大勇,你真是带给你妹妹的啊?坐在靠窗下铺的一个男孩和我打招呼,另一个男孩靠在他肩上看书,也点了点头。
陆恒和萧远。
走的时候陆恒和我同路,他在我对门的那个学校。我们都骑一辆二八加重锰钢永久,穿一件军大衣。
两个月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