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你等着啊!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凌桃桃狠毒地看了覃雅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她的宿舍。
“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覃雅茹冷冷地回道。
凌桃桃刚走出房门,她紧接着“啪”地一声,狠狠地把门关上。门与门框的巨大撞击声,把气咻咻的凌桃桃吓了一跳。
“姚启程,你个王八蛋、缩头乌龟,你躲到哪里去了?”凌桃桃走后,覃雅茹跌坐在床上,委屈和羞辱,让她的内心悲愤不已,眼眶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来,她像只受伤的母狼,痛苦地嘶叫着。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场更大的灾难马上将降临到她头上。
“覃雅茹,你这贱人,给老娘滚出来!”
不一会,覃雅茹就听到门外传来凌桃桃疯狂的叫骂,紧接着是急促的撞门声。她心里正感到气愤和不平,没想到,凌桃桃竟然敢再次上门挑衅,她岂能容忍无休止的侮辱。于是,她从床上站起来,愤愤地打开了房门。
然而,待覃雅茹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的情形时,她一下就傻眼了。
只见门外,凌桃桃的身后,站着几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女人,其中一左一右的两个,她是认识的,一个是厂里老少皆知的泼妇孙香花,一个是让男人谈之色变的悍妇钱军梅,这俩女人,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横,号称五环“双煞”。
“香花,军梅,你们狠狠地修理修理这个小贱人,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凌桃桃指着覃雅茹,对站在她左右的两个女人发布命令道,“你们尽管往死里整她,一切责任由我担着。”
孙香花和钱军梅听到凌桃桃的指令,立即凶神恶煞地冲上来,一把扭住覃雅茹,然后拽着她来到广场,将她绑在旗杆上,在她脖子上吊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几个大毛笔字——“淫.妇、贱.货、破.鞋覃雅茹”。
把覃雅茹绑定后,凌桃桃一边叫人打锣宣传,一边利用厂里的广播把工人们“请”到广场来。当广场上聚集了黑压压一片人群的时候,凌桃桃拿着扩音筒,用高八度的女声,带着哭腔愤怒声讨覃雅茹勾引姚启程、破坏她家庭的可耻行径。
在凌桃桃声泪俱下地控诉覃雅茹的罪行时,孙香花和钱军梅也在肆无忌惮地折磨着覃雅茹。她们当众把覃雅茹剥得只剩下内衣内裤,又用夹子分别夹着她的两个乳.头,用针扎她娇嫩的乳.房和大腿。当时已是深秋,气温仅有几度,她们却还将一大盆冷水从她头顶浇至脚跟……
无以复加的摧残,丧尽人性的蹂躏,却并没有摧毁覃雅茹的内心,她一言不发,咬着牙关,默默忍受。她知道,此时,自己的人格、尊严、羞耻统统没有,除了寒冷,她只有一颗坚忍、不屈的心。
广场上,站满了五环厂的工人和家属,几百双眼睛一齐投在几乎赤.裸的覃雅茹身上。但是,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覃雅茹说句公道话,也没有人阻止凌桃桃、孙香花、钱军梅等人的疯狂行径。他们都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理,仿佛眼前这一幕,只是一场与已无关的闹剧罢了。再说,覃雅茹的行为,也确实为人不耻,不值得人同情。
而此时的覃雅茹,却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能逃过这一劫,她仍要将偷人进行到底,并且要偷出水平,偷出品位,偷出风格,偷出大好前程……这辈子,她偷男人,偷定了!这个社会,是男人的天下,只有依靠男人,懂得开发利用男人价值的女人,才能算是真正高明的女人。她无法忍受平庸、卑贱的生活,所以,她要做一个高明的女人,哪怕因此要付出巨大代价,承受巨大痛苦,她也在所不惜。她对天发誓:今天所承受的,他日要加倍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