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砀县城十里远处,就是一片乱石坡。
乱石坡上,己经站满了两拨人,一拨就是刘邦和龙林等人押送的二百多刑徒,另一拨却是一群手持利刃,面目狞狰的山匪。
“草,你们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就是血拼狼头岭、踏平石头山的刘邦!”
刘邦见到那伙草民山匪,火气立刻上来了。袭击押送刑徒的队伍,一律按照抢动人犯对待,均是死罪,他们敢在距砀县这么近的地方作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草,大爷管你是刘梆还是去邦,既然到了大爷的地盘,别说大爷不给你面子,留下买路钱,安安生生走人,否则别怪大爷手下无情!”
乱匪之中,一个手持狼牙巨棒,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脚踩一块大石上,指高气扬。
“你们是那里的寨子,敢不敢报上名来?”
刘邦也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示弱,当即问道。
“砀山埋剑谷,大佬名叫十丈红陈羽,有本事就提着我的人头去山头练练!”
络腮胡子狂傲的很,丝毫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
“二哥,跟他们罗嗦什么?杀吧!”
樊哙这时候己是两眼通红,手中天煞刀闪着寒光,杀气弥漫了四周。
刘邦见对方势众,而自己这方面只有五个人有战斗力,本意不想用强,就算是要点儿钱安安生生和气免灾,当下伸手阻止了樊哙,向那山匪道:“不知这买路财有多少?”
龙林在一旁冷眼旁观,以他的判断这伙人可能是早就打探好了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向身边的常天霸和鹰瞳使个眼色,各自暗中手枪子弹上膛,一旦动起手来先发制人。
那山匪哈哈狂笑,“一人十贯大钱,少一贯也不行!你们光在春花楼就花了千贯大钱,再拿出点儿也不难吧!”
刘邦脸色骤沉,显然这群山匪是早己打探好的了!
正在这时,只听砰一声闷响,龙林手中的步枪刺冒起了一阵轻烟。
刚才还骑在马上的络腮胡子惨叫一声,全身被打得筛子一样七窍流血一头栽在马下。
“二当家!草,杀啊!”
络腮胡子身边的山匪见他落地气绝,个个悲愤起来,喊杀着挥舞刀剑冲了过来。
砰,砰,砰……
连续五声闷响,前面的山匪倒下了五人。不过,随即箭雨也飞蝗一样过来。
龙林等人各用兵器拨开箭枝,倒是苦是了那些串在一起的刑徒,这时跑也跑不了,闪也闪不开,当即被利箭射伤数十人。
“鹰瞳掩护,天霸,冲!”
龙林见形势不好,当即大喊一声,纵马向前急奔,手中步枪刺不用瞄准,一连开了三枪,散弹飞射,山匪之中当即有百余人中弹或死或伤。
山匪群被龙林的三枪大规模的杀伤吓得一怔,冲势一缓,这时龙林己飞马跃进了匪群中,步枪刺连挑,当即有数人被挑得开膛破肚。
刘邦、樊哙、常天霸也发声喊,各自挥舞着神兵冲上来,他们的兵器锐利,根本不惧山匪手中的刀枪,一个冲杀,马后就留下了十余具尸体,成了一条血路。
“兄弟们,散开,杀了那些刑徒!”
山匪之中有人看到龙林等人勇猛,猛然一声大喊,众多山匪放弃和龙林等人拼斗,齐向那些刑徒冲去。
刑徒被绳子绑着,根本无法逃走,更无力反抗,当即又有三十多人死在山匪的乱刀之下。
“草,完了!杀!”
这些刑徒就是刘邦等人的,他们一死,就等于杀了他们几个。刘邦看到这一幕,狂叫一声,双眼赤红,手中离魂剑翻飞,瞬间夺去了两名缠斗他的山匪的性命。
“撤!”
山匪又杀了几十名刑徒,一声狂叫各施快马向远处山中奔去,几个呼吸就不见了踪影,只余了四十多具尸体。
刘邦等追了一回,因为路途不熟又怕中了埋伏,没有再追下去。
“二哥,这怎么办?”
樊哙见到仅剩的百余名刑徒,心中一凛,原来霸气的脸上也不jin凄然。
刘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龙林也是无语,他忽然想起了暴龙佣兵团全军覆灭时候的感觉。那种痛,是心肺骨头的疼。
当然这些刑徒对于龙林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相反他们的死正是他以后行动非常关键的一步。不过对于刘邦来说,却是生死考验的大事。
“四弟,我们现在去咸阳肯定不能活着回来了!不去咸阳自然也不能回沛县,走也是死,回去也是死!我们该怎么办?”
刘邦眼睁盯着龙林,问道。
龙林不语,虽然落草为匪这是刘邦必走的一步,但是在这种逆境中他的直觉告诉他,劝刘邦落草这种事他不能出口。
“天啊!我刘邦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刘邦仰天长呼,泪涕俱下。
“草,既然不能封候拜相,光宗荫子,那不如我们就此落草,做个快活的山大王!”
常天霸这时忽然把手中破天枪猛地往地下一搠,说道。
“天霸……你说什么?”
刘邦一惊,回过头来。
龙林微皱眉头,“二哥,我看天霸说得不无道理,秦朝暴政,民不僚生,像这些刑徒都要拉去做苦奴。我们不如学那狼头岭、石头山,以我们的本事,不愁作不成大事!”
“是,做个山大王,也比做这泗水亭的小官快活!”
樊哙也y牙道。
鹰瞳沉吟了一下,说道:“二爷,师父,我鹰瞳这条命是你们给的,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