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给吓一跳,最终还是果断地推翻了他的假设。
萧奕辰心想着,陶睿大概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做出的解释吧,更相信萧奕辰没有给自己劈腿。
至于安安年龄从逻辑上说不通的问题,也有可能是陶睿又自己脑补出什么千奇百怪的理由吧?
只是说不出究竟是为什么,在察觉到陶睿态度有所转变时,萧奕辰还是不由地猛地松了口气。
陶睿突然怒不可遏地气势汹汹地开车离开诊所那天,萧奕辰便觉得心情尤为糟糕,之后的几天他心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随着一天又一天的时间愈演愈烈。
萧奕辰总觉得他心底拢着一股极度的阴霾不安的情绪,这种压抑的情绪死死纠缠束缚着他,让萧奕辰无法躲避,无法逃离,更没办法将其驱散。
萧奕辰会给陶睿解释也是因为深受其扰,实在不能放任陶睿那样的去误解他。
现在萧奕辰察觉陶睿因为听过他的解释,便对安安的态度出现令人意外的突然转变,萧奕辰心底的阴霾气息也像被撕开一道缺口,让这道沉闷压抑的气息能够顺着缺口不断向外飘散。
只是萧奕辰高兴归高兴,却是不可能把高兴的情绪摆在脸上让陶睿看见的,否则陶睿又要蹬鼻子上脸,不知道得瑟成什么样了。
萧奕辰心底舒服不少,表面却没再理陶睿,他抱着安安转身往仓库外走,一边冷哼道:“你脾气不是挺大的嘛,把车开着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连解释一句的机会也不给我。”
陶睿这会知道是他理亏,便紧跟在萧奕辰旁边,略感尴尬地低声道:“这事是我的错,我没弄清楚情况,我跟你道歉行了吧?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了。”
萧奕辰突然不解道:“就因为我之前说的话?”
陶睿犹豫片刻,没说他已经知道安安身世的事,避而不谈的认真道:“我相信事情有很多原因,我为之前竟然误解你的事向你郑重道歉。”
萧奕辰眼底夹着迷茫地愣愣的盯着陶睿,他表情混杂着无数的诸如惊愕、感动、欣喜又茫然的情绪,然后萧奕辰无措地抿了抿唇,在陶睿直勾勾的注视下有点别扭地扭过头,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快,像怀揣着一头小鹿般。
陶睿把话说完后,气氛突然诡异的沉默下来,流转着不知名的颇为微妙的气息。
萧奕辰为转移尴尬,连把视线转向他进仓库就发现的倒在地上的血淋淋的老头。
萧奕辰先前只是不经意的晃过几眼,因为老头满脸的血迹,所以基本只能看见大片鲜红的血液,无法辨认出清晰的轮廓。
但这会萧奕辰再认真地仔细观察着,便猛地脸一沉,神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背脊挺的笔直,大脑深处一股无法压制的愤怒火焰越燃越烈。
陶睿敏锐地注意到萧奕辰的脸色变化,疑惑道:“你认识?”
萧奕辰脸色还是很难看,他唇角抿成绷紧的直线,紧蹙眉头寒声道:“当然认识,我这段时间经常带安安去附近的公园玩,每次都能碰巧撞见他,他还爱买零食给安安,也一直很有耐心地陪安安玩,零食我没要,但总不能阻止他跟安安说话吧。不过他每次穿的都人模人样,挺和蔼可亲的,我心想着他是老人家,肯定也是喜欢孩子的,就没太过提高警惕。我是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还有他抢走安安干嘛?勒索还是拐卖?监控里的那几个他的同伙呢?他们会不会就在刚才那辆车上?”
萧奕辰说着情绪也变得越发激动起来,他紧咬着牙齿,歇斯底里的怒意在体内肆意冲撞叫嚣。
陶睿轻轻按着萧奕辰手臂,他眉间也拢着凛冽森然的杀气,沉声安抚道:“你别激动,会吓到安安的,下车的时候我已经把车牌照跟外型告诉黄煜了,他们会把人抓住的,这事我们后面再处理。只不过他怎么会昏倒在这里?还受了重伤,该不会是安安打倒的吧?”
萧奕辰必须用力深呼吸才能勉强压制愤怒的情绪,他刚稍微压下情绪,不想在安安面前表现的太暴力,便猛然听见陶睿说的最后一句话。
萧奕辰以不可思议的惊愕表情莫名其妙地瞥陶睿一眼,无法理解地道:“麻烦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安安他还不到四岁,怎么可能能打倒一个成年人,再说这人也没老到走不动路,以安安的细胳膊细腿,你觉得这现实吗,有丁点儿的可能性吗?”
陶睿反问道:“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难道绑匪打昏同伙,然后还把安安单独留在这里?”
萧奕辰思绪混乱理不清头绪,很是心烦意乱地道:“我怎么知道,没准他自己走路摔的一脸血,或者是绑匪之间发生冲突?”
陶睿觉得萧奕辰的猜测漏洞百出,于是无比认真地分析道:“首先成年人走路是有可能摔倒,但摔成这样技术上肯定达不到,他脑袋边还有这么多碎片,你别告诉我碎片还会自己跳起来往脸上砸?还有绑匪就算发生冲突也会把安安带走,你说的压根没一点可能,我还是倾向于安安,没准他发挥出聪明才智,就英勇果敢地把绑匪给解决了呢。”
萧奕辰知道他说的没理,但也无法相信是安安把老头打成现在这样的,更认为陶睿匪夷所思的想法简直毫无逻辑。
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辩解,萧奕辰便索性以眼神实施镇压,他目光斜睨着陶睿,眼底夹着尖锐的冰冷的刀子,嗖嗖地统统射向陶睿,摆出一脸“你再跟我争就完蛋了”的凶狠的誓不退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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