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说,这么多的牵绊,姚宁是无论如何也放不开他的手了。
江碧落没有看姚宁,只是手指在姚宁的手指中穿插而过,十指紧扣在一起,仿佛就此拥有了一切。
姚宁问江碧落道:“战事结束,你愿意随我一起离开吗?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
江碧落笑着点头,道:“若是此次,活着回去,他肯放过我们,我就跟着你走,无论是哪里都别分开了,咱们耽搁了太久的时光了。”
此话说出时,已经是两年前了,两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冯逸晟重伤,被古风带走时,一直昏迷不醒,沉睡了一年,昨日方才来信说他已经醒了,只是忘记了太多的事,唯一记得的就是姚宁,他这个心心念念的大哥。
还有就是两年间,战事打的很苦,敌军伤亡惨重,而自己这方也是损耗不小,好在一路前行,收复了多座城池,也将纳古王逼回到了西北,可皇上并不满足,下了旨意命江碧落与姚宁等人彻底灭了纳古王的部落,让纳古王从此在这个权势的舞台上消失。
姚宁从开始看着生命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不安,到现在演化成了难以抑制的悲愤,战争却一直在继续,看得出来,纳古王此时已经是孤注一掷了,大儿子战死,而最器重的儿子末七,被姚宁暗箭所伤,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再有就是江碧落与姚宁约定彼此一直没有忘记,一定要活着回去,活着远离这个尘嚣。
可是姚宁知道江碧落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怎么会甘心?
江碧落与姚宁一同站在落日的余晖下,默契的彼此相牵,两年的征战,这两个有着玉色瓷白肌肤的男人,而今已经被西北的寒风,吹得面皮粗黑,犹显得粗犷了不少,只见江碧落将头枕在姚宁的肩头,道:“天又冷了,但愿这个冬天,能休息一段时间,将士们都累了。”
姚宁点头,手自然的搭在江碧落的肩头,叹息了一声道:“是啊,若不是皇上有旨,此时你我早就回了京城了,而你我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呢?”
江碧落笑着,心里满是憧憬,一起经历的太多的生死,彼此的命运早就紧紧的缠在了一起,分不开理不顺了。
姚宁见江碧落不做声,侧头将自己的唇贴在了江碧落的脸颊上,细细的摩挲着,许久方才开口道:“听说九儿来了?此时他来做什么?”
江碧落斜眸笑看着姚宁,问道:“怎么,是不是想要学着女人家闹小性子?”
姚宁张口在江碧落的耳垂上要了一口,笑道:“看你敢让他上你的床。”说完又在江碧落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江碧落疼得哼哼着,伸手在姚宁的肩头狠捶了一下,道:“干什么又咬我?”
姚宁坏笑着,看着四周除了寒风和风沙外,就剩下自己和江碧落,也不顾及他什么主帅的位子了,笑道:“烙上我的印记,看你敢让那个妖精上你的床,我今晚就上了你。”
江碧落瞪了姚宁一眼,道:“我说你这一年来,怎么越来越像是流氓了?哼,上了床,还不知道谁上谁呢!”
姚宁笑着在江碧落的腰上,掐了一把,看着他疼得直哆嗦,方才笑看着江碧落道:“要不今晚咱们上床试试?”
江碧落笑着摇头道:“唉,现在我哪里有这样的心思,还是等凯旋归朝的那天,咱们再床上好好较量一番吧!我这些天总是觉得,皇上似是有意这么做的,明知道纳古王此时不堪一击,所有的力量现在都蜷缩在山谷的那头,只要我们能翻过这个山谷,纳古王就没什么反抗的余地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将原来驻守在这里的官兵撤走,反让你我前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江碧落的话,姚宁也是想过,可是想来想去,就是揣摩不到皇上到底是一种什么心里?姚宁看着江碧落皱着眉头,不由的轻笑着,伸手拂上江碧落的脸颊,道:“行了,别皱着一张脸了,九儿不是来了嘛,你可以去套套九儿的口风!”
江碧落点头,道:“你这就不怕我把他拉上床了?”
姚宁笑着拍拍江碧落的脸颊,道:“我信得过你。”说完扯过自己的大氅,将俩人紧紧的裹住。
西北的风,吹不散夕阳艳艳的余晖,吹不散二人彼此相拥带给对方心灵上的满足!
最后一击
九儿的到来,看不出有什么目的,只是一直很黏江碧落,在姚宁看来九儿就像是一贴膏药,还是狗皮的,整天黏在江碧落的身边,姚宁觉得很碍眼,但是九儿像是没有发觉一般,整天都是笑对着姚宁,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似是比起两年前更加标志了几分。
江碧落在人前仍然是以往的模样,在众人面前,江碧落是主帅,而姚宁是监军,可是一路的走来,二人的情谊,不用道破,便已经是总所周知了,而江碧落本就没想着瞒着谁,只是二人一直没有走到那一步。
对于姚宁来说,他要的是江碧落心甘情愿的上自己的床,可是一等就是两年,越是相处的久了,越是觉得难以分离的感觉,或许早就超出了□,而是生死相依的那种不离不弃的习惯。
近几日江碧落的面色很差,唇甲都呈现一种青紫色,姚宁有些心急,忙得叫来随行的郎中替江碧落瞧病。
郎中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细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是换了左手换右手,许久也没有瞧出什么来,而后起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