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的都是白教的吗？这个都看不出来？”

“他们身上的气息是人类，可是他们又有非同寻常的灵力，我……我还要再看看。”红豆低垂着脑袋。

“再看看？难道一点判断力都没有吗？”戟又道，“我记得那时你爸爸对住户都是筛选得比较严格的，来历也是弄得很清楚，你现在倒好，随随便便的人就往房子里拉……如果把你爸爸留给你唯一的东西都毁掉了，就真成了废物了。”

“是，我知道了。”红豆没有意思辩驳。

“行了，走吧。”戟真是眼不见为净。

红豆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戟叔叔。”

“还有什么要说的快说。”

“戟叔叔，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不清楚，但是另一个，他说他姓风，叫‘风雎’。”

“姓风……”戟顿了下——对于“风”这个姓，他不能不敏感——风是女娲氏的族姓，小芋本来也应该姓风的，而他的父亲风绛当初可是给他们吃了不少苦头，还有那个——“风隐”，就是因为他……小芋才……戟握紧了拳头。

红豆见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多嘴，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听戟说——

“我送你回去。”

“……是。”

“阿右，吃点东西吧。”风雎从楼下上来，手里端着一盘子的东西，“这是楼下那个叫‘薛易’的灵做的点心，那只灵下厨还真有一手，就是旁边跟着的那恶鬼凶了一点……你快吃吃看，这桂花糕很香的，和我们在家里时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了……我记得你不也是喜欢吃甜食的，快吃吧。”

阿右原本是坐在窗前看风景的，听到风雎的话，懒懒地走过来，捻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眼睛眯了眯，吞了下去，然后又拿起了一块。

“好吃吧？”见阿右满意，风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房子虽然古怪了些，里面住着也尽是鬼鬼怪怪的，不过，说实话，还挺和谐的，难得看到鬼怪相处这么和谐的地方……”

“这么喜欢你就留在这里住下去好了。”阿右凉凉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了，这里又不是我家，虽然是挺亲切的啦……”风雎缠上阿右的手臂，“阿右，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跟定你了……”

阿右把他的手臂拉开，冷笑，“你是偷跟着我出来的，不就是怕离了我过不下去也回不去吗？”

风雎讪讪地笑笑，“阿右，你看我回去也要受处罚，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带我多玩玩嘛。”

“还玩？任务完成的时候，就该回去了。”

“什么嘛，”风雎扁嘴，“明明你自己也……”

“扣扣。”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去开门。”阿右对风雎说，自己进了浴室，去把泡好的衣服给洗了。

风雎不情愿地去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小不点，还有跟在身后的……好阴的气息啊……听说人间现在还有血族的存在，难道就是……

“小鬼，干吗？”风雎不动声色。

“风雎，这是戟叔叔，他想和你聊聊。”红豆说。

“聊聊？聊什么？”风雎看了那个沉默的男“人”一眼，“又不认识……事先申明啊，我绝对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叫‘小芋’的人，我叫风雎，风花雪月的风，万众雎雎的雎。”

“小芋？”听到姜芋的名字，戟愣了下。

“好了，想说什么进来，快点说完，我没什么耐性的。”风雎听到“小芋”两个字就觉得头疼，不像再被纠缠，就让人进来。

在他转身往里面走的时候，戟才明白为什么会把他和小芋联系到一起——他们的背影实在太像了……就像现在穿着休闲装的样子，也是。

戟进来的时候，就听到浴室里有声音，应该就是另一个人了。

“说吧。”风雎大喇喇地坐在床上，问。

戟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你和女娲风氏有何关系？”

听到他提到“女娲”两个字，风雎的脸一变，但是很快恢复了，“没关系。”

如果真的没关系，一般人听到这个问题，肯定是先对女娲两字有所疑问，然后才是回答问题——而且，他的脸色变得快，也太明显了——戟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还真试出了点东西，“难道身为女娲族人是件很羞于口的事情？这么急着否认，还是女娲族确实不值一提？”

“喂，你咋么说话的呢……”风雎一开口就等于变相承认了。

在浴室里的阿右叹口气——这小子真是……太嫩了。

“是不是女娲氏，于你一个外人又有何干系？”阿右挽着袖子立在浴室门口，手里还有肥皂泡，不过，对他那张花容玉貌丝毫无损就是了。

戟倒是没想到这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会是这样“”——他也只是愣了下，“这位是……”

“我是谁不重要。”阿右走到风雎旁边，“当然，我也不关心你是谁。我们在这里也只是临时的访客，如果是……房东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我们搬走就是了，还犯不着这样盘查家底一般的对待。”

“小房东”红豆听到这话题有点转移到自己深山了，小心地看着戟，见他没有多生气的样子——不过，就算是生气，戟也未必表现在面上——才说，“我没有要赶你们走。”

戟轻轻一笑，“不好意思，是我逾矩了。”这样的伶牙俐齿，不管有理无理都不亏的样子，倒是和小芋有点像——自己真是想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