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道:“陈菊。”
顾忌身份,齐刚绝不会出这个手。
陆江当时离两个孩子有点距离,大步到跟前时,陈菊已经打了喜宝屁股三四下,声音可不低,和自己对话的叶政军都生气了,呵斥了齐刚和陈菊一顿。
风轻雪顿时火冒三丈,“这是我最近没发威,他们家当我是病猫呢!”
小孩子之间抢东西、打架,不管喜宝吃亏还是没吃亏,她都不会太在意,那是孩子之间的事情,喜宝打不过对方就自己挨打,打得过对方,自己可以代替喜宝去赔礼道歉,但是大人打自己的孩子,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不可原谅!
“喜宝,疼不疼啊?屁股疼不疼?”风轻雪低头问儿子。
“嗯!”喜宝伸手去摸屁股,“疼,妈妈,疼!打!”
风轻雪心疼坏了,她一把抢过陆江手里的麦乳精,生气地道:“他们大人打了咱们的孩子,咱们送什么营养品赔什么罪?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陆江又把麦乳精拿回来,随手放在炕上,眉宇间的冷意未散,“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孩子被喜宝抓破脸,破了相,咱们送上营养品,是咱们礼数到了。至于你怎么找大人的事儿,怎么报喜宝挨打之仇,那就是大人之间的事了。”
“咱们家和齐副军长闹僵,不会影响你吧?”风轻雪先问道。
“不会!”陆江很确定。
“真的不会?不会拿你的成分做文章?”虽然风轻雪想去找陈菊算账,但她头脑很冷静。
“也就是说,我找陈菊算账,不会给咱家惹来麻烦是吧?”风轻雪听完,再三地确认道。
陆江笑道:“当然!”
他就知道,喜宝挨了打,风轻雪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气。
别看她有时候会对喜宝横眉怒目,可最疼喜宝的始终都是她,在疼的时候,也不忘教育喜宝养成良好的性格和生活习惯。
“就算齐副军长职位比我高,功勋比我多,我也赞同你去找陈菊算账,我不怕麻烦,大不了丢了这个官!我最怕的是,作为丈夫、作为父亲,我不能维护自己妻儿的安全,反而忍气吞声!”陆江当时就想出手对付陈菊,最终忍了下来。
男人打女人,牵扯得太大,他也得顾着已经呵斥过陈菊一顿的叶政军。
风轻雪又道:“如果我打了陈菊,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泼妇样给你丢脸?”
陆江一愣,“你要打她?”
“那当然了,她打我儿子,我凭什么不能打她替我儿子报仇?如果我儿子和她儿子打架的责任在于我儿子,不用她出手,我自然会出手教训我儿子,我们母子俩也会向他们赔礼道歉,任由他们打骂出气。可是,现在责任不在喜宝身上,就算她儿子受伤了也不能抹杀她儿子的责任!伸手抢东西,和土匪有什么区别?他们不是小的挨打,来个老的吗?很不巧,我们家也有这个风俗,喜宝挨了打,当娘的当然得出面!我问你,齐响想抢喜宝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