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忽略他脸上的泪痕，大概，根本不会知道这人到底哭过没有。他眼角的泪水，就像是一个小孩儿恶作剧给他画上去的东西。

周园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问道：“修凯呢？”

萧睿沉默的看着他：“修凯，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当初进入剧组应该是无意间进去的，然后被通知观察你，只是中间出了点小问题，他自己精神不振，没有完成这些人给他的任务。”

周园看着他，窗外的月光倾泻在这个屋子里面，有一丝丝的冷气。

“然后他们就把他给杀了。”

周园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大。

“在酒店？”

萧睿点点头：“那家被查出来的酒店。吸毒。”

周园觉得一股子冷气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四处窜逃。

“当时，出了什么小问题？”周园忍着不适问道，他大概能猜到是哪儿出了错。

“小强。”果然，是那个鬼故事。

“然后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机械的问着。

“警方后来问过小强，大概是当时他傍晚自己回家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路过他们村子的女人，女人神经有些不正常，跟他说了那些话，最后疯疯癫癫的走了。”

周园沉默的点点头。

“那个女人，是修凯身边的人。”萧睿看了他一眼：“修凯自己有一个俱乐部，里面是各种毒m玩伴，女人大概是不想在里面待着，但是又逃不出来，活生生被逼疯，大概是看她疯了，修凯也没像一开始那样看的紧，女人就跑出来了。”

周园转回了视线，空气中冷寂的可怕。

“小强学的那些动作，就是女人当时疯了之后学的他们。修凯会惊慌，大概是因为当时你在身边。”

“嗯？”周园像是才发现他在跟自己说话一般，机械的转头看向他。

“他喜欢你。”

周园愣了一下，想不出来这两个有什么关系。

“这是从他的经纪人嘴中撬出来的，具体的，谁也不知道。”萧睿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杯子：“毕竟人死了，谁都不知道死人是什么想法。”

周园愣了愣，点头。

脑子里面忽然间又闪过当时小强的举动，再联想到一些东西，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他觉得自己大概快要受不住这一系列的东西了，脑子里面的恶心翻腾的厉害，忽然间又闪过莫倾的脸，喉咙不可抑制的想要张开。

周园迅速地跑到洗手间内：“呕~！”

萧睿跟着进去，轻轻拍着他的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周莎将人带着出来的时候，也是吐了好一会儿。他并不知道这人在那个小仓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园这一天晚上并没有回自己的家，他待在萧睿的屋子里面，睡在了萧睿的床上。

对于他的要求，萧睿并没有拒绝。只是现在也没什么撩人的心思，两个人商量好了屋子的问题之后，便各自睡觉。

萧睿睡在隔壁的客房。

周园躺在床上，眼睛睁着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面却在想着对于一个人到底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的上是了解？

赵方，修凯，都是在他身边待着的人，甚至在一段时间之内，他以为他们已经可以做朋友了，但是现在的事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他的脑子里面各式各样的人一个个的闪过，萧睿说的很简洁，甚至没有带着一丝情感，冷冰冰的阐述了整个事件的过程。

但是就是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可怕。

越平静的事情，越惊险。就像这一次的新闻一样。

周园脑中的人物形象最终定格在莫倾这个人身上。

第一眼看到莫倾的时候他的反应就是这个人很可爱，很鲜活的一个人物，但是直觉让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女生，于是也没有那么主动的去接受她的勾搭。

她当时看起来是多么的明亮的，但是，周园闭了眼睛，谁又知道一个人背后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整容，改名字，染头发，打美白针，莫倾大概是圈子里面唯一一个彻头彻尾连性格都被换掉的人吧？

完完全全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物。

他当时查到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

一个是同学眼中公认的丑小鸭，一个是圈子里面可爱的小公主。

小时候以及青春时期受到的各种不公平的待遇，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校园暴力，大概是促成她变成这样的最主要的原因吧。

周园觉得她很悲哀，可是却更可怕。

她对自己的同学老师进行的报复令人心寒。

以全新的身份接近他们，带他们进自己的圈子，吸毒，打架，群炮，没钱了就卖自己的身子去赚。

身上的病痛一个接着一个，但是却停不下来的一直沉醉在毒品的快感里面。

清醒的时候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戒毒，只单单周园查出来的便有好几个是自己幡然醒悟去了戒毒所，好不容易有了点成果，但是出来之后又被莫倾刻意的引诱，迅速又回到原本的圈子里的人。

吸了毒，这辈子就戒不掉了。

周园不知道该说他们咎由自取，还是莫倾这个人已经疯魔。只是让他自己做，他做不到这么大的复仇。

莫倾的做法，毁掉的不仅仅是个人，还是他们各自的家庭。

自己都臭了啊，可还是停不下来。

周园不知道那天闻到的味道到底算是什么样的程度，但是可以想象里面已经脏到什么程度。

他后来也查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