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为什么啊,只能怪你,姓什么不好非要姓魏!”说到这里,墨白的眼神开始冰冷寒光闪过,方圆一里内的温度已经降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那冰刃旋风的声势更大浩大起来。
“啧啧,这么多的鲜血你自己不要,可也别浪费了。墨、凤!”
语毕,墨白的身上亮起微微的红光,一朵巨大的墨菊出现在魏延池的背后,猩红的菊蕊兀自得扭动着就好像有生命一般,上面还停着一只同样巨大的冰翼双尾蝶。
在夜幕下,这一花一蝶显得极为妖冶、诡异。
“好好享受吧,他是你们今天的晚餐。”
墨菊和鬼凤听完墨白的话都如得到赦令一般身体扭动挥舞得更加欢畅了,几只管状的触角从他们的身上迸出,带着愉悦得情绪刺进魏延池倒地不起的身体里。
这时候,魏延池已经毫无反抗的力气了,那个雪衣人绝对高他几个境界。
感受着体内的精血被一点点的吸食,魏延池才慢慢地明白过来,这个人怕是他们魏家的仇敌,是知晓了他的身份才来寻仇的。
魏延池是魏家家主魏怀最小的儿子,一直化名赵旭呆在魏家的一个秘密别院里修炼。
六年前,魏家从中土域南十城的晋安城全族迁移到东十城的四方城落脚,这期间为了抢夺势力地盘和资源得罪了不少人。
当年魏怀带人血洗无极宫之后,四方城的地头蛇东临世家就和魏家彻底翻脸了,关系崩裂后魏家被东临世家联合起来的各级势力重重打压,这几年整个魏家上上下下的日子都不怎么不好过。前不久,刚刚新上任的城主大人竟然翻出当年无极宫灭门的案子,让举步维艰的魏家更加雪上加霜。魏怀狐狸老谋深算为了护住他最疼的小儿子,早些年就将他悄悄送到秘密别院严密保护起来。
鬼凤吃饱喝足后回到墨白的体内,而墨菊则极不情愿,硬是想再从地上那具干尸身上再榨出些精血,墨白见此不客气地将它收回。原因无他,只是这些精血只够恶魔之心一夜的血量需求。
墨白将寒玉棺和人力车收进纳戒,不再看地上那具已经干瘪的尸骨,就此转身离去。
陈全德紧紧得跟上。
“主子,魏怀那个老东西和他的几个儿子这几天一直在城主府上做客,那里戒备森严,不知主子下一步的意思是?”
“那就先从那些还留守在魏府,魏怀的那些小妾开始吧。迟早,我要让魏怀这老狗尝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可主子,你的身体?”
“放心,已无大碍了。”
月前,陈全德最后一次去雪山冰宫看望墨白的时候,一个不查,被突然出现的诡异墨菊吸走了大量的精血,待他能够动弹就要动手反抗的时候,躺在寒玉床上的墨白却醒了。
醒后,墨白也弄明白了他之所以会昏迷这么久的原因,完全是因为那恶魔之心。
恶魔之心沉寂数十万年,想要再度活转起来需要大量的血能供给。在没有办法之下,恶魔之心花费了五六年的时间将墨白身体内由生命属性异宝玄冰菊蕊炼制的法宝冰菊图腾彻底同化为它身体的一部分。
在墨菊离体吸取陈全德的部分精血后,那少量的血能还是补充了恶魔之心的能量,这才让墨白真正的从恶魔族人才会的休眠状态下苏醒过来。
跟在墨白身后的陈全德还是很担心,他是知晓少主身体的秘密的人。少主只有吸取足够量的精血才能彻底恢复如常,现在只是勉强醒来。
要不是当初墨白拿墨菊只能吸食活人的鲜血的原因劝止,陈全德都甘愿自己背负无妄的杀孽,让少主的隐疾能彻底治好。
“全德,不要担心了。我们那些仇人的鲜血足矣让我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这句话陈全德听了很多遍,可他觉得少主这么说只是安慰他。
来四方城的这几天,为了不惊动那些无关的人,每天深夜陈全德都会为少主引来一个仇人。可一个人的精血只能维持少主一个晚上的自由活动,每当看到少主白天因为心脏极度虚弱而必须躺在寒玉棺里沉睡的时候,陈全德的心情就极其沉重。
虽然深夜里只有月光,在它的辉映下也看不到什么缤纷五彩的景色,但是墨白已经很知足了。
做了五六年的红尘看客,他终于能再入红尘,感受这世间万物。
“主子,这里是...”陈全德看着眼前,一边是密密麻麻的帐篷,一边是堆积如山石料和许多正在半起的建筑上进行连夜赶工的工人。
“嗯,这里应该就是当年咱们的无极宫了。还以为会变成一片荒芜废墟,没想到竟是城主府上的人占了这里在修建宫殿。全德,明天去查查这个城主的事情。”
四方城外城的东二十条街,最近住进了一个怪人。
人长得瘦瘦黑黑的不爱言语,相貌也还算老实,但就是每天出入都要用人力车拉着一具棺材。
谁见过和棺材形影不离的?
因此,整个东二十条街的街坊邻居都觉得近来非常晦气。
也有些好奇的人询问过那黑瘦的汉子,可那人也不回话,对于别人提的问题一概不理。
于是,街坊就有了这样的谣言,话说这个怪人是因为死了老婆受了天大的刺激这才精神失常,整天守着具空棺材聊以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