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实如此!”黑狱不着痕迹的回答,他不能再被这个人左右了,他必须冷静,他说的所有话都可能是个幌子。
“你认为要用什么样的理由,让一个恋家的男子突然一年断绝与家人的一切联系?你想的那些理由都不成立,帕克西姆参与实验,并不是热衷于此,他只是被需要,受政府所托,他有每月回家看妻子和孩子的权力。太过专注于研究,太想得到研究成果,看守人员忽略了太多事。即使‘那则西纳惨案’后,在通往监狱的小道附近的小沟里,因为雨水,让原本干涸的沟渠重新聚满了水,让一个垂钓者,摸出一具骷髅架,经过dna鉴定,确实是帕克西姆,然而,却死在惨案发生的前一年,那么这一年时间的‘帕克西姆’又是谁?能模仿的惟妙惟肖不让人察觉的人自然不会是和他陌生的人。”
黑狱静静地听着,按在床上的手指慢慢收紧。
“帕克西姆你应该熟悉吧?他曾经旅居美国,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你曾经也在那所大学呆了两年,学的是医学。帕克西姆是狂热的表皮爱好者,他研究的是仿真人皮,而你却将此研究升华为易容术,最了解帕克西姆的人莫过于他的妻子,你害怕会露陷,才会拒绝回家,这无疑是将最大的问题暴露给了别人。”
“那一年,你在研究所里都做了什么?传言说,有人从内部打开了关押‘兵器’的重重关卡,这才让他有机会跑出实验室。”
地牢里一片死寂,黑狱注视着地面,足足沉默了两分钟,才出声。
“你比传言的还要可怕,仿佛这些事是你亲眼所见一样,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我只是好奇一些事情,我的家族一直相信万事皆有可能,我只是继承了良好的基因。”
“你费力查出这些事的意义在哪里?”他才不会相信埃尔奇维亚对他感兴趣一说。
“意义在于,颜希现在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这句话,黑狱才正眼看他,“他怎么了?”
费格英领着颜希过来,其实不用人带路,只要放他自由,他自己就能寻着他的味道找过来。
埃尔奇维亚望向站在楼梯口的颜希,伸出一只手,“过来,颜希。”
黑狱看着颜希慢慢走过来,听话的将手放进埃尔奇维亚的手心,觉得难以置信,站起身,这样的场景可不是他能想象到的。
“颜希,认识他吗?他是黑狱。”
颜希黛黑的眸子看向牢笼里,表情空白,完全陌生的眼神,震到了黑狱。这样的眼神他怎么会忘记,这无疑是又回到了原点,这么多年的努力看来都白费了,绕了这么大一圈,又回到起始点上去了。
“看到了吗?从达拉回来他就变成这样了,谁也不认识,也不说话。”
黑狱的表情比被揭露真相还要震惊,他在意的不是颜希不说话不认识人,而是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深深皱眉,难以理解,“回到原点的话,他会排斥任何生物,他对谁都会下手,可是为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不可能会听谁的话,这本就不符合逻辑,这也是在实验完全成功之前,放他出来的原因,不能让他变成德国人的工具。这样,他才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控制,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说得对,他的确不让任何人靠近,而且我什么也没做,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黑狱更觉得疑惑了,后退至墙边,离他们有足够的距离,用气流说了一句话。颜希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他们也只是看到黑狱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黑狱所处的位置是墙角的阴影里,他做了一个手势,颜希的眼神变了,松开埃尔奇维亚的手,走到铁门边,双手抓住铁门,想要进去。
黑狱立刻做出了判断。
“他的听觉怎么了?”刚刚他用实验时一直在用的暗语说话,他在回到原点时,就等于是刚从实验室出来,只对一直听惯的暗语有反应,可是,从他的目光来看,他没听见他所说的,手势却能看到,他的视觉没问题,问题出在了听觉上。
“八个研究人员全被杀害,留你一个冒名顶替的不知是福是祸?”
埃尔奇维亚能理解了,为什么当时那么危险的颜希能跟在黑狱身边,即使所有人都对“兵器”没撤,那些研究人员总会有习惯性的暗示能让他有所反应,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他也庆幸早点抓到了黑狱,不然这个样子的颜希被他控制住,的确会很棘手。
“你应该庆幸我还活着,全世界只有我最清楚他的研究过程。”没有资料,没有存储,在他放出颜希的是偶都被他一把火烧干净了,什么也没有,那项耗时几年,耗资巨大的研究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也该拿出来说?!
“在达拉,暗中部队弄来了一台机器,颜希似乎能听见什么,让他觉得很痛苦。”
黑狱沉思起来,看来万事都没有绝对的,研究成果早已传出去了,这些年也让他们制